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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平渡城軍營內。
夏禹從外麵走進,看見蔣勝天正在擦拭自己方天畫戟。
“蔣將軍,戰場清理的怎麼樣了?”
蔣勝天一抬頭,忙迎接道。
“殿下,戰場清理已經差不多了,大概今天下午就能開放城門正常進出了。”
“而且,我軍還俘獲燕軍千人左右,其中受傷的大約一半,怎麼處置?”
夏禹沉吟片刻,說道:“本宮不想殺害手無寸鐵之人,將軍等會去問問他們能不能投誠吧。”
“如果不投誠,那就冇人給上一點乾糧盤纏,讓他們自己回燕國吧。”
“傷勢過重的,先留下治療。”
聽聞此話,蔣勝天重重地點了點頭。
“對了,殿下。”
“剛剛大夏皇城發來訊息,皇上讓您現在班師回朝。”
“班師回朝?這未免有些快了吧。”
現在畢竟戰事纔打完,夏禹認為還有些善後工作冇有做完,所以不想這麼著急回朝。
而且如果著急,好像自己要領賞一樣。
蔣勝天似乎也看出了夏禹的顧慮,忙說道。
“殿下不必擔心平渡城的事情,這一切讓老夫和王明庖來做就好。”
“更何況,現在是夏皇讓殿下回去,所以說還是著急一些好。”
聽蔣勝天說後,夏禹也想通了,隨後便命人叫來了王明庖。
“王大人,本宮現在正式任命你為平渡城太守,等本宮回朝,會跟父皇提及此事的。”
“謝殿下!”
交代完一切事情後,夏禹也冇磨蹭,帶上張媚煙要了兩匹駿馬準備上路。
“殿下,需不需要老夫派兩名護衛給你啊?”
蔣勝天看夏禹這樣輕裝上陣,心裡不免一陣擔心。
“誒呀,本宮身強力壯,況且這一路上都是我大夏的地界,誰敢碰本宮啊?”
說著,夏禹與張媚煙便騎上了馬。
“行了蔣將軍,王大人,你們就送到這裡吧。”
“本宮先行一步走了!”
駕——
如此,夏禹策馬揚鞭,帶著張媚煙消失在了黃土天之中。
蔣勝天看著夏禹背影漸行漸遠,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太子真亂來。”
“罷了,王大人走吧,還有許多事情冇有處理呢。”
……
一個多時辰後,黃沙地逐漸變成了鬱鬱蔥蔥的樹林。
夏禹滿頭大汗,身後的張媚煙也累得夠嗆。
正巧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家客棧,夏禹索性說道。
“媚煙,我們去前麵那個客棧休息一下吧。”
張媚煙點點頭,身上的香汗已經浸透了自己的上衣,似乎勾勒出一片春光。
到了客棧跟前,夏禹抬頭一看。
斷崖客棧。
這名兒也怪稀奇的。
不過雖然身處於荒郊野嶺,這客棧還真不算小,四周雜草幾乎冇有,門麵被打理得乾乾淨淨。
嘎吱——
夏禹伸手將大門推開,一股塵土的味道鑽進鼻腔。
不大的廳堂中擺著五六個桌子,大廳正中間還擺著一個巨鼎。
見四下無人,夏禹微皺眉頭,喊道。
“請問一下有人嗎?”
簌簌簌——
後廚傳來一陣響動。
片刻後,一個裹著紅頭巾的男子從後廚走了出來。
那人一出來,夏禹就感覺不太對。
根據自己久經沙場的經驗來說,此人手上絕對沾染過人血。
而且,還不止幾個!
夏禹又抬頭看去,那男子眼神好似老鷹一般銳利,右邊的眉毛被刀疤砍成了兩半。
“請問客官要吃點什麼?”
那男子用深沉地嗓音開口道。
夏禹自知如果貿然行動,反而會讓對方起疑心,先順其自然,觀察形勢吧。
說著,夏禹領著張媚煙在偏向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一揮手道。
“把你們這兒最好的吃食和酒都給我來上一點。”
那男子上下打量著夏禹的穿著,聽到此話,說了一句。
“好嘞客官,你先稍候著!”
說著,就進了後廚。
夏禹見那人進去,剛想拉著張媚煙往門外走。
卻不成想那人直接送後廚端上來一盤牛肉,放到了桌上。
“這可是小店獨創的醬牛肉,平常外麵可吃不到喔!”
看那男子並冇有走的意思,夏禹眯起雙眼,緊緊盯著眼前那人,緩緩道。
“哦?醬牛肉啊。”
“第一次聽說,這該怎麼吃呢?”
雙方眼神交鋒極其眼中,那男子也深知麵前的夏禹似乎也不太好惹。
隨後笑了笑,抓起一片牛肉就往嘴裡塞,邊吃邊說道。
“這就是直接吃就行,可口得很。”
“客觀你先吃,我去後麵給你拿酒來,順便再給你炒兩個熱菜。”
說著,那人再次進了後廚。
夏禹心中一陣狐疑。
看來剛剛的眼神讓對方深知自己怕他在菜中下毒,不過對方卻親口當麵嚥下。
而且對方應該也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那既然如此,也有可能那人隻是金盆洗手開了一個客棧?
算了算了,吃吧。
看著麵前要流下哈喇子的張媚煙,夏禹笑道。
“媚煙,吃吧。”
隨後一罈酒,一碗燉羊肉以及兩個素炒的野菜端了上來。
雖然都是常見的吃食,但這裡確實味道更為鮮美一些。
在一番狼吞虎嚥後,夏禹從腰中掏出了一兩銀子,緩緩放到桌上。
“小二,結賬,剩下的當賞錢了!”
說著,那男子拿過桌上的銀子,說道。
“好嘞,謝謝客官!”
一切無事發生。
夏禹和張媚煙又休息了一會,便繼續策馬上路了。
大約走了半裡地,夏禹才緩緩對身邊的張媚煙說道。
“媚煙,剛剛那個店小二,殺過人,而且不止幾個。”
“啊?”張媚煙一臉不可置信。
因為在她的眼裡,剛剛那個店小二其實還算和氣,說話也冇有帶刺兒。
“是的,所以本宮剛剛一直在小心提防,他在菜裡下毒,幸虧冇有……”
張媚煙卻是有點生氣,說道。
“不行殿下!如果下次這樣子,你要直接說。”
“奴婢的命無所謂,但是殿下的命可不能丟啊。”
夏禹自知剛剛自己的處理方法確實有些不妥,才苦笑道。
“知道了知道了……”
忽然,張媚煙好似想到了什麼,趕忙說道。
“對了,殿下。”
“你看看身上有冇有東西丟了?”
夏禹愣了愣,摸了摸自己衣兜內。
忽然,心中一顫。
“媽的,老子金樽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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