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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夏皇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
心中暗恨夏禹這個逆子把自己氣得都忘記了場合了。
“既然是之前說好的比試,那我大夏自然如約奉陪……”
“那日本宮說的賭注,你們應該還記得吧?”
魏簫冇耐心等夏皇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場麵話,直接昂頭說道:
“若是我們大魏文人輸了比試,那我們就歸還錦州城。”
“當然,更大概率是你們這些夏人落敗,到時候你們可要把青州和揚州兩城乖乖交出來!”
魏簫貴為大魏六公主,性格一貫倨傲,即便身在他國,說話依舊囂張跋扈。
夏皇和底下眾臣聽完都露出不滿之色。
“哎?本太子怎麼記得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賭注來著?”
剛剛被天子斥責都十分淡定的夏禹,此時卻萬分激動的站了起來。
他故意提高聲音,笑言:“公主殿下,你們魏人要是輸了,你可答應要入我東宮,給我做妾的!”
這話一出,底下群臣才子皆鬨笑起來。
“你!無恥草包!憑你也敢肖想我?”
魏簫巴掌大的俏臉氣得粉紅,連指著夏禹的手指都哆嗦了起來。
“夏太子!你欺人太甚!”
“無恥下流之徒!還想讓我們公主做妾?做夢!”
大魏使團見自家公主被羞辱,自然趕緊上來幫腔。
但夏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們。
畢竟傾城美人此時被自己氣得連連急喘,她胸前微顫的“美景”實在是過於吸引目光。
“好好好,公主勿氣,本宮不說了。”
夏禹眼睛放肆的欣賞著,嘴裡還不忘繼續陰陽怪氣。
“美人還未入東宮與我圓房呢,這要是現在就被氣的得了癱症,這可是本太子的損失!”
“你!你……”
魏簫萬萬冇想到夏禹還敢繼續揶揄自己,一時更是氣得氣血上湧,渾身顫抖。
夏禹看著那抖的更加誘人的“美景”,心情格外愉悅。
“行了!太子休要胡言!”
夏皇見場麵越來越僵,趕緊開口打斷。
“時辰不早,比試開始吧!大魏想先比什麼?”
談起比試正事,魏簫不得不生生壓下心火,怒聲開口。
“我大魏乃是堅韌之邦,上次既然作對楹聯輸你們半籌,那今日便還從此開始。”
“魏燃,你來!”
魏簫喚了個名字,然後一閃身。
從大魏使團內緩步走出個身量纖弱的小郎君。
夏禹本來完全不在意大魏派何人出戰,反正他有絕對能贏的自信和實力。
但這小郎君才走到近前,夏禹卻愣愣看直了眼。
隻見小郎君身穿普通文士冠服,手中一把羊脂白玉山水扇,通身不加其他累贅飾物。
腰背挺拔,走得是遊庭信步。
而真正吸引夏禹心神的,卻是這人的一張絕美桃花麵。
“這,這明明!”
作為有後世芯子的夏禹,這身裝扮可完全騙不了他。
這代表大魏出戰的絕美“小郎君”,明明就是女兒身。
長成這樣還敢女扮男裝,這是當我是瞎子不成?
夏禹眼睛微眯,看著這小女郎,興趣昂然的笑了起來。
冇想到這小女郎倒是十分機警,感覺到夏禹目光後,竟直視過來,挑釁似的翻了個白眼。
嘿!
夏禹一愣,但馬上又笑了起來。
有個性,我喜歡!
兩人之間眉眼官司不斷,而大魏使團那邊卻都麵露大喜之色。
他們作為魏人,自然能認出。
這魏簫派出的“小郎君”,其實正是大魏九公主,魏煙兒。
魏燃。
這“燃”,便是“煙”的化稱罷了。
整個大魏,九公主之名可說蓋過一眾才子。
四歲熟背各類古書典籍,八歲便已出口成章,作詩如流水。
十二歲那年,更是在楹聯一項的比拚上,直接把大韓的神童太子氣得重病不起。
也是從此,魏煙兒之名遠播七國。
“冇想到,對付這小小夏國,這位主子居然肯出手!”
“真是大喜!我們這次必贏無疑!”
“哈哈哈!有這位出手,大夏還是直接交出城池,認輸為好!”
看著氣勢大震的魏國使團,夏皇心中隱隱不安。
這小郎君看著如此年輕,難道真是什麼了不得的博學大儒不成?
大夏眾人還冇想明白,魏煙兒已是壓低嗓子開了口。
“大魏末等學子,魏燃,今日鬥膽領教夏國文壇風采!”
“希望諸位,不要讓區區在下太失望纔好……”
魏煙兒自信微笑,言語間滿是譏諷輕視之意。
大魏使團也立即附言,嘲笑大夏武強文弱,蠻橫粗俗。
竟如此囂張!
這裡本是大夏主場,麵對如此羞辱,自然冇人能忍得住。
“無知小兒!狂言誑語!”
右相崔澤更是直接上前怒斥。
而本來還在觀賞冇人的夏禹此時卻隻想大聲詢問:
你們是真的瞎啊?
這豔若桃李,長腿細腰的大姑娘,你們就真的看不出來?
“咳咳!”
夏禹眼睛一轉,清清嗓子,吸引來美人目光。
“這位‘郎君’,本宮出的對子,你們上次可實打實的冇對出來。”
“要不,你還是先對上來,然後再放大話?”
他這話也冇錯。
上次那聯“鼠無大小皆稱老”,魏人可是冇接得上。
“哼!那粗俗對子有何難!”
魏煙兒眼睛一瞪,不假思索。
“上聯:鼠無大小皆稱老,我對下聯:鸚有雌雄都叫哥!”
好!
甚好!
下聯剛出,魏國使團那邊一時叫好歡呼一片。
魏煙兒也麵露得意,逼視著出聯的夏禹。
“我早聞大夏太子養狗鬥雞的名聲,今日你被取消比試資格,還真是遺憾……”
“若你上場,三對內,我必叫你下跪認輸!”
夏禹本來還覺得這小妮子有絲絲本事,但見她如此自負挑釁,也難免心起怒意。
“你不必著急,自然有我‘收拾’你的時候!”
這“收拾”可不僅僅指的是對對子哦!
夏禹目光在魏煙兒的翹臀上狠狠一刮。
魏煙兒不知他此言何意,但眼看姐姐魏瀟給自己眼神暗示,也冇再問下去。
楹聯比試,正式開始。
但大夏這邊卻一時無人上場。
“揭了皇榜的大才,對穿腸大人何在?快快上去應戰啊!”
一個年輕學子喊了一聲,眾人紛紛附和。
夏文傑更是激動起身想在人群中尋得對穿腸。
不想被搶走功勞的夏文宮則是趕緊請旨,想要舉薦自己人。
“父皇,其實何必找一階白衣應戰?”
“據兒臣所知,由我大夏文壇亞聖,孫大師出麵,足以教訓這幫魏人了!”
“孫大師?”
夏皇麵露滿意神色。
“冇錯!孫大師博通古今,小小楹聯自然不在話下!”
“去請他來!”
不過片刻,沉重的輪椅聲在大殿內響了起來。
夏人儘皆驚駭。
這……
好好的大師,怎麼說癱就癱了呢?
夏禹看著被推進來,還歪著脖子的孫大師,暗自好笑。
若說這人是被我氣癱的,不知有冇有人信。
“老夫,老夫要,要雪恥!”
孫大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夏禹。
心裡已經認定之前比試是他下作無恥,早有準備。
夏禹倒是坦蕩的緊,完全無視了這老匹夫的目光。
可作為一國之君的夏皇此時卻隻覺難看。
那什麼大纔對穿腸到現在似乎還冇有到場。
這個孫大師又是如此樣子。
這不是等著魏人來看大夏的笑話嘛!
他心中氣憤難忍。
但事態已是如此,也隻能忍氣說道:
“那這第一輪楹聯,便由孫大師來上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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