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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雨清的指引下祁墨又開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車,終於到了一家名為“深夜食客”的店,店名很普通,裝修可不普通。
“深夜食客”的門麵有一半是一整片光滑細膩的玻璃幕牆,內麵設有大小相等的十六格架,每格架子上都擺著價值不菲的綠植。
門麵的另一半是粗獷而張力十足的文化石牆,入口處掛著四箇中式的鳥籠燈籠,夜晚亮著幽白的光,有種異常違和又異常融合的奇異感。
就衝這裝修質感,祁墨就知道這不是一家像他這種平民百姓能消費得起的店。
“走吧!”沈雨清甩上車門便熟門熟路地推開門進去了。
跟精緻的外觀不同,店內隻設有非常簡單的一個6人座吧檯,暖黃的燈光下有兩個人坐在最裡麵就餐。
“王瀟!”沈雨清站在門口朝吧檯裡麵喊了一聲,正低著頭記賬的男人抬眼見到是他顯得有些驚喜。
“沈雨清!什麼風把你刮來了,今年第一次吧?”
“今年這才幾天,應該說兩年來第一次,冇辦法,你也知道我工作忙,熬夜的習慣都快戒掉了。”沈雨清拉著祁墨在吧檯前坐下,介紹道:“這位是我同事,刑警隊隊長祁墨。”
這一番介紹引來了旁人的側目。
這幾天的頻繁接觸下來,祁墨發現沈雨清隻是表麵看上去清冷有距離感,其實熟悉了之後還是挺健談的,看他跟許久不見麵的老朋友打起招呼也是十分的鬆弛,說不定不僅不社恐,還是個社牛。
而他這個人,其實還有一點惡趣味。
店老闆微微俯身朝祁墨伸出右手,左手掌托在右手肘之下,異常紳士的動作,“你好,我叫王瀟,是沈雨清的老夥伴了,隻不過他老人家這兩年忙著搞事業把我徹底拋到腦後了。”
王瀟是個又高又壯留著鬍子的香港小夥,從小跟著爸媽來到靖安市經商,跟沈雨清同讀一間小學,從那時起二人便廝混在了一起,初中畢業回了香港一段時間,等到沈雨清大學時纔回來開了這家店。
“你好,祁墨。”祁墨亮出標緻的禮貌笑容跟他握手。
“王老闆這家店可開了有些年頭了,淩晨零點營業到早上七點,我們大學的時候晚上從學校爬牆出來也就是為了這口。”沈雨清接過王瀟遞過來的檸檬水,邊喝邊向祁墨介紹。
祁墨抬眼掃視牆上掛的木牌子,也不過就是幾道常見的麪食和港式茶點,排在第一個的是手磨豆漿。
他挑了挑眉,手磨咖啡他知道,手磨豆漿還是第一次見。
沈雨清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你可彆小瞧這幾個菜,王老闆可是專門在香港學了三年茶點,從事了兩年五星酒店的金牌廚師,相同的菜名不同的味道,嘗一口你會念念不忘的。”
祁墨的視線瞟向下麵的價格,一杯豆漿25元,心道:不,我念不起。
“老三樣。”
沈雨清駕輕就熟地點菜,王瀟比了個ok的手勢便進廚房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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