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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備好熱水。”
隨著顧辭一聲吩咐,自然有人上來幫忙。
仇海韻可是帶著一整個屬於她自己的團隊,而作為江北醫學界這邊代表的顧辭豈能冇有?
許長青早已為他物色好了兩個人選。
這其一自然就是自己的大徒弟關振山,其二就是自己的孫女許晴晴。
關振山現在已經是康仁醫院的副院長,日常處理醫院的各種事物。
雖已是年薪百萬的成功人士,可是在臨出發之前許長青就交待過,這顧辭可是他師傅的師傅,也就是關振山的師爺,必須執本門的輩分禮,否則關振山就不再是許長青的徒弟!
關振山之所以能被許長青提拔到現如今的位置上,自然跟他老實又敦厚的性子有關。
既然是師傅他老人家交代下來的事,關振山這個徒孫,自然是儘心儘力的侍奉在顧辭的身旁。
聽見這一聲,立馬端來了熱水盆來,緩緩地放在了地上。
顧辭不禁被眼前四十多歲的壯年漢子給嚇了一跳。
詫異的回過頭來的一瞬間,就看關振山趕忙朝著顧辭行了一個禮。
“師爺,師傅他老人家派我來給您打下手,但有吩咐,我無有不從,我是關振山!”
“哦,是你啊。”
說著,顧辭的目光不禁在他的身上來回掃描了兩下。
破妄神瞳也在這個時候悄然開啟,破妄神瞳這一開,可以迅速將關振山周身的經絡看的清清楚楚,以及他的根骨,資質等,也一併看了個完全。
嗯,這小子可以說的確是一塊頑石。
能被許長青多年來一手調教成如此地步,也是殊為不易。
不過此子卻有一個旁人都冇有的品質,那就是耐得住寂寞,越是這樣的人,越能被委以重任。
換句話來說,這小子最適合藥石之道。
“很好,我看你資質平平,做其他的也都做不來,是個不錯的廢物。”
關振山頓時一愣。
師爺這到底是在誇讚他,還是在損他?
臉上浮現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來。
顧辭見狀又淡淡的開口說道:“有時候資質平平不一定是壞事,我看你卻有一股子恒心氣,耐得住寂寞,最適合學藥石之道,等到此間事了,我就傳給你藥石丹鼎之道如何?”
什麼?
藥石丹鼎?!
這可是尋常醫家所不會的,丹鼎一脈源自於道家,現如今到家派係之中擅長丹鼎一脈的,也隻有那龍門一派。
可是龍門派近些年來已無什麼丹鼎高手,反而是守一道的人出現了幾個。
丹鼎一脈可以說是國醫體係之中十分重要繁瑣的一環,會的人寥寥無幾,可偏偏此道又極其艱難,能夠功成名就者幾乎冇有,那些已經功成名就的,幾乎都被記錄在了書上,成了曆史。
現如今眼前自己這位小師爺,竟然要傳給他丹鼎之道。
驚的關振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顧現在還在比賽的現場,直接跪下給顧辭磕了數個頭才肯罷休。
突如其來的磕頭場麵,不禁讓圍觀的眾人發出一陣嘖嘖稱奇的聲音。
“那不是康仁醫院的關副院長嗎?他怎麼對著擂台上那小子磕頭啊?”
“莫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了吧?”
不過人群之中自然也有聰明人,立馬覺得此場麵有些不俗。
“你們難道還冇有發現嗎,那關振山是什麼人,他可是國醫許長青的大徒弟,他給擂台上的顧辭磕頭就說明,先前那些傳聞全都是真的,許長青這位大國手拜了一位年輕人為師,這人就是顧辭!”
“不過我看,這關振山好像得到了什麼好處一樣,你看他那一臉虔誠的樣子!”
聽見此人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聚焦在了顧辭的身上。
此刻在許長青身邊的許晴晴卻是一撅嘴:“爺爺,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跪,關叔叔的麵子往哪裡擱?”
可是許長青卻是微微一笑,捋著鬍鬚一臉得意的樣子。
“你關叔叔剛剛得了一場大的造化,你說他能不磕頭嗎?”
“什麼造化?”
許長青耳聰目明,在看台上也看到了適才顧辭說出“丹鼎之道”時的口型。
故而嘿嘿一笑開口說道:“他得到了丹鼎之道的傳承,這可是國醫的不傳之秘,尋常人就算是想學也冇有門路學,誰要是學會了這丹鼎之道,誰就能青史留名,就算是爺爺也不曾學過這丹鼎之道啊……”
聽見丹鼎之道這四個字,許晴晴不禁又一撅嘴道:“哼,不過都是些疑神疑鬼的封建糟粕罷了,誰稀罕學那種東西!”
可下一秒,許長青的臉色驟然變的嚴肅至極,問了許晴晴一個問題。
“你可曾還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得了怪病,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是一個老道爺拿來了一顆鹿胎丸?”
“是啊,可是那位老道爺給
了藥人就走了!”許晴晴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回想起那個足夠驚嚇的夜晚,許長青就對此頗為神往,且帶著無比的崇敬。
“那不是普通的鹿胎丸,而是通過丹鼎煉製而成的丹藥,所以纔有如此奇效!”
許長青的柺杖“砰”的一聲拄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來。
“從今以後,我不準你再說什麼丹鼎之道是封建糟粕這樣的話,要是冇有它,當初爺爺就要失去你了!”
許晴晴還從未見過自家爺爺如此生氣的模樣。
乖巧的她趕忙吐了吐舌頭:“好好好,我不說了就是,爺爺您彆生氣了!”
許長青哪裡是在生氣,分明是在感恩。
他活得年歲夠久,因此才得以見識到這世界上的諸多奇蹟,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丹鼎之道,以及那若有若無的真氣。
若非他足夠幸運,豈能遇見顧辭!
正在許長青的思緒飄向遠處之時,卻聽見看台之上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聲來。
被瞬間拉回到現實的他定睛一看,顧辭此刻每一根銀針之上都充斥著一抹幽光,隨著他的手一揮,那銀針就如同是長了眼睛一樣,迅速被甩離了出去,且伴隨著一陣汙穢同時被甩出。
“這,這是什麼!他的針好像長了眼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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