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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將軍,他好像快冇氣了。”旁邊的行刑官在一旁說道。
臧質的目光如同鷹隼般犀利,他緊盯著那被綁的男人,似乎想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麼,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顯露出內心的緊張與不安,魏軍糧草短缺的訊息其實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他還是想要具體的時間,因為此時城內已經基本冇有什麼吃的了,他要根據魏軍剩餘的糧草來決定談判的籌碼。
“快說!你們魏軍現在還有幾天的糧草?等會我讓你走的痛快點,要不然...”這名裸露著上身,全身健碩的肌肉上佈滿了刀疤的強壯男人問道。
被綁的男人依舊緊閉雙眼,彷彿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每一次呼吸都顯得異常艱難,似乎在努力維持著最後一絲意識。
就在這時,他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城西的一個燒餅小販....”男人沙啞著聲音說道,每一個字都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力感,彷彿隨時都會停止呼吸一般。
強壯男人愣住了,他冇有想到這個瀕臨死亡的男人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眼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嗎?”他惡狠狠地說道,“彆忘了,在你嚥氣之前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快說!你們魏軍現在還有幾天的糧草?”強壯男人再次問道,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威脅和不滿,他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再次落在男人的傷口上。
這一次,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匕首上的寒意,他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絕望和無助,彷彿在訴說著自己的無奈和痛苦。
“一...一百日...”聲音雖小,但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臧質的眼神突然變得陰冷,他意識到這名男子在戲耍自己,他在故意拖延時間。他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看來你還有不少力氣在身上,還能回答我的問題嘛。”臧質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們的糧草究竟還能堅持幾日?若是真話,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被綁的男人聽到這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彷彿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一百日...”他再次重複道,“我們還有足夠的糧草,足以支撐百日之久...,到時候我軍鐵騎必定踏入盱眙城,將你們挫骨揚灰...”
臧質聽完,一股怒火從心頭升起,將匕首狠狠地插入到到被綁男人的琵琶骨,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臧質的雙手和身前的土地。
看著男子痛苦的哀嚎,臧質拔出匕首,擦了擦上麵的血跡,臉上冇有任何表情,隻有冷酷和決絕。
“臧將軍,他好像昏過去了。”一旁的行刑官說道。
行刑官的話讓臧質皺起了眉頭,他蹲下身子,湊近被綁男人的臉龐,試圖看清他的表情,然而,在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的臉龐隻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輪廓。
周圍的空氣彷彿變得更加壓抑和沉重起來,被綁男人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一般。然而在他內心深處卻依然保持著那份堅定和不屈的精神彷彿在告訴所有人,他寧死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和信仰。
過了一會,臧質與兩名行刑官的身影在刑場上重新出現,他們的步伐沉重,鐵索拖拽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尤為刺耳,其中一名行刑官手中捧著的黑色木質盒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盒子上雕刻著複雜的圖案,似乎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隨著他們靠近,燭光將他們的臉龐照亮,映襯出他們嚴峻的表情,而在他們身後,就是前幾天在城門口出現的那一具行屍走肉。它的皮膚蒼白如紙,眼窩深陷,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生氣,它的四肢僵硬,步履蹣跚,彷彿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前行。
刑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而恐怖,被綁的男人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不安,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操控這具行屍走肉的,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對自己做出什麼。
然而,臧質似乎並不急於動手,他站在被綁男人麵前,仔細打量著他,彷彿在評估他的價值,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就告訴我,你們魏軍的糧草和城外部署情況,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被綁男人緊閉著嘴唇,冇有回答。
臧質的聲音在刑場上迴盪,帶著一絲嘲諷和輕蔑,他盯著地上的男人,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男子冇有抬頭,不過能從他顫抖的身體中感受到害怕。
“你以為你能以假亂真,從宛如鐵桶的城中傳遞出情報?”臧質冷笑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鄙視。
被綁的男人冇有抬頭,但從他顫抖的身體中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懼和不安,他緊閉著雙眼,彷彿在祈禱自己能夠逃脫這場噩夢。
“讓你傳遞出情報的原因,就是想讓長孫老賊知道我們的手段,想讓他儘早撤軍。”臧質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威脅和挑釁,“你以為就憑你這點三腳貓功夫就能把情報傳遞出去?此時的盱眙城裡裡外外圍得宛如鐵桶,連一隻鴿子都飛不出去,你都不用你的腦子想想嗎?”
男人冇有迴應,但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逃脫這場災難。
“行,我敬你是條漢子,來人,將那東西送過來!”臧質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嚴厲,回頭對著那兩名行刑官吩咐道。
“諾!”兩個行刑官異口同聲的應道。
那具行屍走肉緩緩逼近,它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和恐怖,每當它移動一步,都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聲。
男子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不知道這具行屍走肉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它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他大口喘著粗氣,雙腿之間有一股液體順著腳跟流下,他盯著漸漸走來的東西,眼球彷彿要從眼眶中崩裂而出。
最終行屍走肉停在了男子的麵前,它伸出的手指已經冇有了完整的血肉,整個手臂上已經殘破不堪,破爛的皮肉就如**的屍體,黑綠的惡臭液體隨著手臂的抬高緩緩順著胳膊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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