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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洛塵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抬手給了白若溪一個耳光。
瞬間,那白皙如玉的俏臉上,浮現出了五根手指印。
雖然力氣不大,但是打完之後,洛塵瞬間就後悔了。
他和白若溪青梅竹馬,相濡以沫五年。
從小到大,都把她當成自己最親的人,一根指頭都冇碰過。
卻冇想到,剛纔自己因為氣憤和嫉妒,竟然冇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然而,回想剛纔白若溪那冷漠無情的話,洛塵臉上的悔意,很快就被冷漠取代了。
像這種水性楊花,無情無義的女人,該打!
“白若溪,現在我終於看清你的真麵目了。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你好自為之吧。”
洛塵冷冷的說完這一句,然後憤然離去。
“洛塵…!”
白若溪張嘴喊了一聲,最後卻還是忍住了。
她知道,自己剛纔的話,已經深深的傷害到了洛塵。
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徹底決裂,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從今以後,洛塵將會和自己一刀兩斷。
此時,白若溪心裡一陣絞痛,痛到簡直難以呼吸…!
這個結果,明明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可是,自己為什麼,又如此的難過呢?
“若溪,出什麼事了?!”
這時,有些不放心自己女兒的何秀蘭,突然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啊!華少這是怎麼了?誰乾的啊這是?!”
見到昏迷的華雲翔後,頓時臉色大變。
“媽,剛剛洛塵來過,他,已經知道我答應嫁給華少了,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哇~~!”
說到這裡,白若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進何秀蘭的懷裡,泣不成聲。
“好了好了,彆哭女兒,有媽在呢…!”
何秀蘭拍著女兒的背部,溫柔地安慰道。
“若溪,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好了,你和洛塵在一起不會幸福的,他根本配不上你。”
“可是媽,我發現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我真的真的好愛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怎麼辦…?”
“女兒,你怎麼這麼固執呢?你一定要儘快把他給忘了。你嫁給華雲翔,纔是咱們一家唯一的出路,你知道嗎?”
“可是,我不甘心。為什麼,我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呢?命運為什麼要這樣捉弄我?!”
“若溪,媽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人這一輩子,哪能事事如意呢?相信我,你嫁到華家對誰都好。”
“女兒,你不是一直想保護洛塵嗎?那就嫁給華雲翔啊,這樣華雲翔就不會再對付他了!”
看著哭得歇斯底裡的女兒,何秀蘭歎了口氣。
“剛纔,我說了很多傷害洛塵的話,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啊…!好像一把刀在裡麵攪動一樣。”
“看著他傷心的離去,我好想喊住他,告訴他這一切告訴他,我愛他。”
“可是我知道,那樣一來會害了他,害了浩宇。”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愛人和親人被抓進監獄折磨。我好痛苦啊,我該怎麼辦呢…?”
白若溪即便哭泣,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痛苦得無以複加。
最後眼睛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
長生醫館。
回到醫館後的洛塵,隻覺得心裡一陣煩悶,半天難以平靜。
白若溪剛纔的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裡,像是刀子一樣刺痛了他的心。
他難以相信,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冷酷無情,水性楊花。
為了報複自己,一直在玩弄自己的感情。
難道,兩個人的青梅竹馬,這麼多年的相濡以沫,都是假的嗎?
就算他不喜歡自己了,也可以做到好聚好散,卻為什麼如此敵視自己,羞辱自己呢?
他真的無法理解,白若溪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捫心自問,自己從冇做過,任何對不起白若溪的事情。
可是,她為什麼卻要如此傷害自己呢?
“恩公,您這是怎麼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正在洛塵悶悶不樂之時,陸明思從後院走了過來,疑惑地問道。
“先生,如果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就儘管開口好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弟子也在所不惜!”
陸明思對著洛塵雙手抱拳,一副江湖人士的做派。
這幾天,陸明思一直住在長生醫館的客房中,經過洛塵的精心治療,他破損的丹田已經基本癒合。
雖然,法力還冇有恢複到巔峰的時候,但他現在已經非常滿意了!
“陸明思,坐下來陪我喝杯酒吧。”
有福伯在,家裡從來不缺酒。
洛塵吩咐祁秀兒拿來兩瓶酒,以及一袋花生米。
陸明思為人非常直爽,直接坐在洛塵對麵,撕開那袋花生米,就這樣和洛塵一起喝了起來。
誰都冇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幾杯酒下肚後,洛塵冰冷的心,才稍微感覺到了一些溫暖,終於開口了:“你的傷,恢複得怎麼樣了?”
“冇事了,過兩天就能痊癒。”
陸明思一臉感激的道:“多虧恩公相救,您真是醫術通神啊,不然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你彆老師叫我恩公了,聽著彆扭,你就叫我洛塵就行了。”
洛塵又倒了兩杯酒。
“不敢不敢…我還是和秀兒一樣,叫您先生吧。”
陸明思訕訕一笑。
“一個稱呼而已,隨便吧。”
洛塵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先生,我看你這個樣子,像是失戀了一樣,難道是為情所困?”
陸明思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同病相憐啊,嗬嗬…!”
洛塵愣了一下,這纔想到,陸明思的女朋友被他的師父給睡了,比自己還要慘。
還真的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平衡了一些。
於是,他就一邊喝酒,一邊把自己和白若溪的事情,簡單的講了一下。
傾訴完之後,心裡瞬間就痛快多了!
“先生,我覺得白小姐不像是那樣的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一直站在一旁的祁秀兒,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是啊,先生,我覺得祁秀兒說的有道理。”
陸明思也跟著說道,“你有冇有想過,白小姐有冇有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這麼做的啊?”
“苦衷?”
洛塵愣了一下,然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就算她有苦衷,難道就不能告訴我嗎?我們可以一起解決啊。”
“先生,既然是苦衷,那怎麼能說出來呢?不然,就不能叫苦衷了啊!”
“先生,你彆怪我多嘴啊。這段時間,我也瞭解了你和白小姐的事情。”
“她能無怨無悔的照顧你五年,足以能看得出她的人品。所以,你覺得,她會是那種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嗎?”
聽到兩人勸慰的話,洛塵不由得沉默在了那裡。
回想著這些年來,自己和白若溪所經曆的一切,心裡暗暗疑惑,自己是不是誤會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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