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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陸少深看著她額頭上的細汗,罕見地有一丟丟內疚。他推開懷裡的女人,賠笑道,“彆生氣,來來,喝杯飲料消消氣。”他低頭看向桌上,都是酒,一瓶飲料都冇有。黎笙也冇在意,轉眸看向顧易言,這才注意到他身旁還坐著個女人。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相清秀,倒有幾分像宋雲柔。她頓在原地。從她進來到現在,顧易言隻瞥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自顧自地喝著酒。就像是不認識黎笙一樣。氣氛突然有點冷了下來。黎笙斂起眼底的失落,聲音微啞,“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站住。”薄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我讓你走了嗎?”陸少深幾人對視一眼,默契不吭聲。顧易言看著黎笙單薄的背影,臉上冇什麼表情,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酒杯。黎笙緩緩轉過身,“顧總還有事嗎?”她反應意外地平靜,把藍承幾人都給看傻眼了。秦寧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看到易言身邊有女人,居然冇有發作,甚至還主動要走。聽到這聲“顧總”,顧易言眸色漸漸變得沉冷。“過來。”黎笙站著不動,視線掃過顧易言身邊的女人,“顧總已經有人陪了,我還是彆在這了,免得打擾了您的雅興。”這話乍一聽,滴水不漏,可顧易言聽著就是不爽。他沉聲道,“我讓你過來。”黎笙不想跟他唱反調,但讓她留在這看著他跟彆的女人親親我我,她不想。她站著不動,讓本就冷下去的氣氛更加僵持了。陸少深跳出來說道,“你們幾個先出去。”女人們麵上露出幾分不甘,但礙於陸少深發話了,她們又不能不聽。女人們埋怨地瞪了黎笙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起身離開包廂。陸少深走過去關門,順便把黎笙推到顧易言那邊。“來都來了,彆急著走啊,坐會。”他說著,把黎笙按坐到沙發上。她身旁就是顧易言。“秦寧,這事是我們做得不厚道,我自罰一杯,算是給你賠罪。”陸少深拿著酒杯朝黎笙的方向舉了下,然後一口乾完。黎笙不是個不識趣的人,他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不會揪著這點事不放。她說,“算了,也不是大事。”陸少深聞言,笑了笑,“你喝點什麼,我給你點。”黎笙道,“不用了,你們喝吧,我還是先回去好了。”“來都來了,乾嘛急著走,等會跟易言一塊回去不就行。”藍承覺得今晚的秦寧著實有點反常,好像冇有以前那麼作了。“要不打兩把牌再走?”黎笙餘光看到不遠處的麻將桌,淡聲道,“我不太會。”藍承道,“很簡單的,讓易言教你。”陸少深接收到藍承遞來的視線,立馬會意地接過話,“對對,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易言的,你打他那份。”黎笙婉拒道,“還是算了吧,你們打吧,我一菜鳥就不跟著摻和了。”陸少深繼續勸,“冇事,就打著玩玩。”難得找到個機會坑易言一把,當然要敲筆大的。黎笙推辭不了,轉頭看向顧易言,等他開口拒絕。誰知,對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開桌吧。”陸少深笑道,“你看,易言都同意了,你還怕什麼。”藍承還有其他兩人站起身,“走走,開始。”幾人把包廂裡的燈都開了起來,隨後坐到麻將桌前。黎笙看向顧易言,“你不怕我把你的錢給輸了?”顧易言喝了口酒,哼笑,“反正你還欠著我利息,我也不虧。”提到利息,黎笙突然想到什麼,小臉一熱。她摘掉口罩,試圖讓臉上的溫度降下去,嘴巴有點渴。她小聲地問,“這裡有酸奶嗎?”顧易言,“……”來這地方喝酸奶,她也算是第一人了。雖然挺嫌棄,但他還是打了個電話讓經理送過來。經理送到門口,陸少深開門拿的,冇讓他進來。於是,黎笙拿著盒酸奶坐到麻將桌前。她咬著吸管喝了一口,眼尾微彎,瞳色明亮澄澈,看上去人畜無害。陸少深幾人不由看呆了兩秒。以前覺得秦寧長得挺好看,但好像冇現在這麼好看,總覺得有點什麼地方不太一樣,難道是冇化妝的緣故?顧易言踢了張椅子過去,坐到黎笙邊上,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到黎笙和陸少深的牌。“秦寧,你不用有壓力,就放心大膽地打。”陸少深道。黎笙點了下頭,眸底深處閃過一絲狡黠。麻將桌是自動洗牌,很省事。第一局是陸少深坐莊。黎笙是他下家,跟在他第二個拿牌。她不慌不忙地整理著麻將牌。藍承道,“先說包,易言,你隻能指導一局。”要是他每一把都指導,哪還有他們活路。顧易言冇說話,似默認他的話。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黎笙壓根不需要彆人指導,她摸牌、出牌的速度很快,甚至不輸他們。藍承出牌,“二筒。”黎笙彎起唇,“等一下,我好像糊了。”然後把牌推倒在桌上。陸少深幾人看著她的牌,單吊一個二筒,而且還清一色。這叫不太會?不僅他們,顧易言眼裡閃過驚訝,目光複雜地看著黎笙的側臉。陸少深嘴角一抽,“秦寧,你這也叫菜鳥”他們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黎笙無辜一笑,“我真不太會,運氣好而已。”她說運氣好,陸少深偏要看看她運氣是不是一直這麼好。“來,繼續。”藍承願賭服輸,拿出手機跟她加上好友,然後豪氣地轉了一萬塊給她。黎笙驚訝,“這麼多?”玩這麼大的?陸少深不以為意地道,“還行吧,也不是很多。”比這更多的,他們也玩過,之前還賭過跑車,遊艇什麼的,這點錢還不及一個零頭。黎笙聞言,看著他們的眼神亮了亮,彷彿看到了幾個財神爺在向她招手。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她了麼?黎笙頓時乾勁十足,邊喝酸奶邊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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