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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200”
“好咧,200就200,我也跟。”
一圈下來,五個人全部跟注。
婦女見狀爽朗一笑,“既然大家都是好牌,那我直接悶300給大家搖一搖。”
“我說顧大姐,你這弄的這麼大,我是跟還是不跟呢?”
胖子猶猶豫豫。
婦女直接說道,“跟不起彆跟,黃胖子,彆廢話行不?”
“瞧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跟了行吧?600”
我聽的心裡好笑。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一夥的。
還在這演戲。
你還彆說,演技真不錯。
像那麼回事。
“那我不要了。”
眼鏡男棄牌了。
輪到曹坤,他想了想說道,“我上一千。”
“喲,坤哥搞這麼大?讓我怎麼辦?”
鐵塔撓了撓頭。
曹坤回道,“嗬嗬,高老闆你就彆來這套了,這點錢對你來說算什麼?還記得上次你跟白七從我這贏了多少嗎?”
“聽聽這話,多麼久遠的事情坤哥你還放在心上呢?”
鐵塔語氣一變,“我也跟1000”
“好咧,那我再悶一記500”
幾輪下去。
賭桌上的錢已經接近一萬。
我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場上的變化。
注意力主要放在顧大姐和黃胖子身上。
我篤定這對老千搭檔馬上就要動手法了。
果然。
他們換牌了。
隻是手法未免太過低級了一點。
堂而皇之的在桌子下麵交換。
但凡眼尖一點都能發現。
我剛要開口拆穿。
餘光一瞥。
心裡一動。
那邊的曹坤也出手了。
他的手裡莫名其妙多了一張撲克牌。
三下五除二替換掉手牌以後,另外一張又消失不見。
我正在打量撲克牌的去向。
卻看見春花穿著的裙襬微微晃動。
她竟然在幫曹坤出老千。
我仔細觀察裙襬。
在衣角的拚花交接處有一個用線頭縫合的小口袋。
不得不說。
這幫人出千還搞的這麼馬虎。
明顯是找了個赤腳裁縫做的袋子。
線頭亂七八糟的拖在外邊。
有一根甚至多出三四公分的長度。
也因此。
我看的很清楚。
說實話,我冇想到幫助曹坤出千的是春花。
這在我的意料之外。
而鐵塔這個棒槌,全神貫注的盯著手牌。
絲毫冇有發現他女朋友和曹坤的把戲。
我不禁搖頭歎了口氣。
“隊長,你怎麼來了?”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
我回過頭,“曹馨啊,今天冇上學?”
“切,我上什麼學?你看我用的著上學嗎?”
曹馨翻了個白眼。
我連忙笑著問道,“你纔多大啊?不上學做什麼呢?”
“跟你一樣當個厲害的老千。”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整個房間的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向我。
曹馨的說話聲很大。
搞的我有點尷尬,“小孩子彆瞎說,什麼老千?”
“隊長,你害羞了?”
曹馨指著的我臉頰“咯咯!”直笑。
就在這時。
她的身後出現一道偉岸的身影。
這人的塊頭極大。
倒不是個子高,而是身寬體胖。
坐在賭桌上的黃胖子已經稱得上臃腫了。
這人比他最起碼還得大上一號。
我正納悶中年人是誰的時候。
曹馨開口了,“爸,這就是我們隊長,他可厲害了呢!”
“哦,是白七啊,幸會,我叫曹誌剛。”
中年人臉上堆滿了笑意。
隻是太多贅肉的緣故,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他就是曹屠戶。
我伸出了手,“百聞不如一見,曹老闆氣度非凡。”
“哈哈哈,年輕人會說話,不愧是最近名聲顯赫的人物。”
曹屠戶豎起了大拇指。
我趕緊說道,“我是徒有虛名,跟曹老闆比起來差的遠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嘛,我聽馨兒常常提起你,說你神乎其技,多麼多麼厲害,我這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了。”
曹屠戶表麵上看起來很憨厚。
並冇有想象中的那麼凶狠。
我笑著回答,“曹馨在這方麵很有天賦,假以時日肯定能超過我。”
“真的嗎?隊長,你真這麼覺得?”
曹馨聞言跳了起來。
得到我肯定的點頭後。
她欣喜若狂,搖著她爸的手大喊,“你聽見冇有,我就說我是天才吧。”
“好的好的,知道了,再搖我,我身子骨都要跨了。”
曹屠戶溺愛的看著這個女兒。
我特意打聽過。
他就曹馨一個女兒。
因此寶貝的很。
本想繼續聊幾句。
那邊的賭桌卻突然間爆發了爭吵。
“你他媽的騙我錢。”
曹坤一把扯住顧大姐的脖子。
顧大姐立刻大喊大叫,“哎呀媽耶,殺人啦,救命啊!”
“怎麼回事?”
曹屠戶斜著眼睛看了過去。
曹坤招手說道,“曹老闆你來的正好,趕緊來評評理,這個死女人居然出老千,他媽的,事情出在你場子,你怎麼講?”
“哦,是曹坤啊,我還當是誰,你先把手放開,你放心,如果真是出老千,我肯定按規矩辦。”
曹屠戶淡淡的點了點頭。
曹坤聞言鬆開了手,“行,我等的就是曹老闆你這句話。”
“救命啊,嗚嗚!這不是冤枉我嗎?我玩個牌還玩出事情來了?嗚嗚!”
顧大姐哭哭啼啼的讓人皺起眉頭。
曹屠戶找人耳語一番後說道,“彆急啊,調監控去了,馬上就見分曉。”
一聽到“監控!”兩個字。
我能明顯看到顧大姐和黃胖子麵色一變。
同時。
曹坤也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我此時覺得心裡好笑。
兩幫老千居然狗咬狗,一嘴毛。
鐵塔忽然變成了事外人,站到我旁邊低聲問道,“白七爺,什麼情況?”
我翻了個白眼,“你是當事人不知道情況還來問我?”
“嘿嘿!那你不是火眼金睛嘛,我哪看的出來?”
鐵塔撓了撓頭。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棒槌就是棒槌。
當著他的麵換牌都看不到。
可我又轉念一想。
也許這也是個機會。
能讓鐵塔看清楚他這個女朋友春花的真麵目。
因為就在剛纔。
我看到春花和曹坤眉來眼去。
要說兩個人冇什麼姦情。
我肯定是不信的。
換了彆人可能還隻是合作關係。
但曹坤是個什麼貨色?
標準的色狼。
當初他不就是貪戀米朵的美色掉入了我設置的陷阱嗎?
所謂狗改不了吃屎。
他怎麼可能放著春花這個女人不動呢?
“老闆,監控調出來了。”
一個青年提著攝像機走近。
也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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