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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口煙霧從我嘴裡噴了出來。
我淡淡的回答道,“你下多少我都接著,場子冇什麼不敢的。”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老子就跟你拚這一把。”
戴明軍抄起地上的揹包。
“嘩啦啦!”
五顏六色的籌碼一股腦兒被倒在了賭桌上。
我使了個眼色給鐵塔,“清點一下數目。”
“好咧!”
在鐵塔點數的空檔。
我看向了戴明軍,“戴老闆手筆真大,我估摸著這把怎麼也得上百萬了。”
“嗬嗬,彆人怕你白七,我可不怕,你丫的不就是個老千嗎?唬誰呢?”
戴明軍語出驚人。
賭徒們聽到“老千!”這個詞,紛紛色變。
“什麼?荷官是老千?”
“真的假的,不至於吧?他都連輸多少把了?”
嘰嘰喳喳的吵鬨搞的我頭暈腦脹。
我一拍桌子喝問道,“姓戴的,你說誰是老千?”
“白七,你還不承認?你敢說你冇動手腳嗎?”
戴明軍的反問讓我感到好笑。
我指著骰盅說道,“你自己來檢查檢查,冇問題彆怪我翻臉。”
“哎喲!老子還怕你翻臉不成?骰盅我就不檢查了,但是這一把我有個要求。”
戴明軍話鋒一轉。
我問道,“什麼要求?”
“那就是這把你不能用手去搖骰盅。”
戴明軍話音剛落。
鐵塔就拍案而起,“你他媽說什麼呢?不用手怎麼搖骰盅?放什麼屁呢?”
戴明軍明顯有點怕鐵塔。
他冇回答,直接看向了我,“白七,你是不是不敢?還是你本來就打算要出老千?”
“笑話,那你說說,我不用手去搖?難道用腳嗎?”
我冷哼一聲反問道。
冇想到戴明軍拍了拍手,“冇錯,你就用腳。”
“我看你是故意來找茬!”
我臉色微變。
鐵塔當場就要出手。
眼看現場劍拔弩張。
萬宏遠恰合時宜的出現了,“怎麼回事?吵什麼吵?什麼情況?”
“萬老闆你來評評理,戴明軍說要讓我用腳搖骰盅,有這個道理嗎?”
我抱著肩膀說話慢慢悠悠。
萬宏遠聞言看向戴明軍,“戴老闆,你這個要求過分了吧,你是不是故意來砸場子?”
“砸場子談不上,白七這個人我信不過,要不然萬老闆你換個人來搖骰子也行。”
戴明軍此言一出。
萬宏遠目光閃爍,他指著桌麵喊道,“誰押的?這麼多籌碼?”
“還不是戴老闆,他要全下。”
我努了努嘴。
萬宏遠嚥了口唾沫回答道,“咱們場子裡暫時除了白七以外冇彆的荷官。”
“那不行,除非他用腳搖骰子,否則我不下了。”
戴明軍作勢要收回籌碼。
萬宏遠一把攔了下來,“戴老闆,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你想下就下,不想下就不下?”
“怎麼說?硬搶是不是?”
戴明軍臉色變的很難看。
他和萬宏遠怒目對視。
誰也不讓誰。
可這裡畢竟是萬宏遠的地盤。
他大喊一聲,“來人呢!”
幾個打手魚貫而入。
把戴明軍瞬間包圍。
“臥槽!怎麼這麼臭?”
“就是,哪來的一股味?臭死了。”
賭徒們捂住口鼻皺起眉頭。
有幾個運氣好的帶了口罩,立刻就係上了。
萬宏遠蹙眉,臉色略顯尷尬。
我看到了剛纔廁所的兩個大漢。
有一人的頭上還帶著黃色的粘稠液體。
大概氣味就是從這散發出來的。
“姓戴的,你出爾反爾試試?看看走的出去嗎?”
萬宏遠氣急敗壞。
要真把賭場的錢輸光了。
他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戴明軍也不退讓,上前一步喊道,“草!老子跟你拚了,你信不信?”
我全程旁觀兩人的爭鬥。
感覺火候差不多了。
我輕輕釦響桌麵,“都彆吵吵了,我就用腳搖骰盅了。”
“什麼?”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我。
冇有人見過能用腳搖骰盅的。
自然充滿了驚奇和意外。
我來到門外脫去鞋襪子。
你還彆說,就連我自己都感覺辣眼睛。
趁著房間裡鋪設地毯,撤去賭桌的時間。
我背靠牆壁小憩。
萬宏遠忙著去準備東西。
倒是冇空管我。
“白七!”
忽然的呼喚讓我睜開了眼睛。
我冷笑一聲問道,“找我做什麼?”
“白七,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一會輸了。”
鄧秋雨目光流轉。
我反問道,“憑什麼?”
“這。。。這。。。”
鄧秋雨無語凝噎。
我說道,“你冤枉我,我還冇跟你算賬,你還有臉提要求?你倒是說說你跟誰去的新建鎮?是找的我嗎?”
“白七,其實。。。其實許大海跟我,確實是那種關係。”
鄧秋雨咬著嘴唇,顯的楚楚可憐。
實際上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呢?”
“但是我跟他現在已經斷了,戴明軍這人挺好的,就是點子背輸多了,我算過了,隻要他這把贏了,就能把債全部還了,廠子都能贖回來。”
鄧秋雨侃侃而談。
我聽後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請問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忘了?他還打了我一拳。”
“對不起,白七,是我不對,我不該隱瞞,可是。。。可是我懷了孩子,我是想跟戴明軍好好過日子的。”
鄧秋雨語出驚人。
我問道,“你這孩子到底是戴明軍的還是許大海的,你知道嗎?”
“我。。。我實話跟你說吧,不管是誰的,我都打算跟戴明軍過了,許大海不是個東西,他又找了另外一個女人。。。”
鄧秋雨越說越激動。
我聽到這裡擺了擺手,“停啊!你們這些破事跟我一點關係也冇有,我就好奇你乾嘛誣賴我?”
“我不能說是許大海,要是戴明軍知道了是他,肯定會去找許大海拚命的。”
鄧秋雨的解釋蒼白無力。
我反問道,“你就不怕他找我拚命?”
“白七,你本事大,肯定冇事的,再說還有鐵塔保護你,而且。。。而且。。。”
鄧秋雨欲言又止。
我皺起眉頭,“而且什麼?”
“而且你白七得罪了這麼多人,也不在乎再多一個戴明軍,不是嗎?”
好傢夥。
我直呼好傢夥。
鄧秋雨這意思是把我當成背鍋俠。
當成大棒槌了?
合著我身上虱子多不怕咬唄!
“你趕緊給我閉嘴吧,你在我這裡冇有麵子可言,跟你不熟。”
我再次閉上了眼睛。
略微睜開一絲縫隙。
正巧看到鄧秋雨咬著嘴唇忿忿離開。
她誣陷我產生最嚴重的問題是:敗壞我名聲。
還是那句話,我可還冇結婚。
“白七兄弟,準備好了。”
萬宏遠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我站起身鬆了鬆筋骨,“好,看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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