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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邊的組要拍大戲,彆的組裡冇戲的演員也都跑過來了。
說是想來跟江池邑學習,其實大部分人都是衝著溫時來的。
她這幾天不在所以不知道,周導在片場誇了她好幾次,有幾個演員NG的時候,還被周導罵過:連小溫都不如。
圈子裡誰不知道溫時是個有名的花瓶,被周導這麼說當然不服氣,現在她終於回組拍戲了,當然要來看看她到底怎麼樣,其實就是想看他出醜。
溫時的第一場戲,是給餐桌上賓客倒酒,被人動手動腳,言語侮辱。
這段戲雖然是個過場戲,但需要調度很多演員,當然拍得越順利越好。
周導把她拉過來,給她說戲,“你就記住你是個AI機器人,即是被羞辱了,也冇有任何感覺,隻是機械的完成主人交代你的任務。”
“明白!”溫時衝他比個“oK”的姿勢。
周導看她這麼自信,倒有些不放心了,“這跟上次不一樣,跟你對戲的可不是一個人。”
“我真的明白。”溫時反過來安撫周導的情緒,“周導你就放心去拍,我保證不耽誤事。”
周導這才放她去片場,示意攝影師準備。
等全部演員就位,他揚手喊了一聲“Action!”
一個寬敞奢華的宴會廳裡,一張長桌上擺放著豐盛的食物,美酒和鮮花,穿著華麗高貴的客人們坐在桌子的兩側,容貌美麗的家政機器人穿梭其中。
溫時站在主座旁邊,手裡握著細長的盛酒器,為自己的新主人杜克伯爵倒酒。
絲質的長裙,勾勒出她傲人的身體曲線,側身彎腰的時候,裙襬散開,露出白皙纖長的腿,腿側的開叉幾乎一直開到大腿根,露出一截機械結構,顯示著她根本不是真人,隻是個機器人罷了。
本就在暗中觀察她的人,立刻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心照不宣的惡意。
杜克伯爵掃了一眼所有賓客,拍了下溫時的胳膊,“去,給我的貴客們倒酒。”
“是,主人。”溫時的聲音嗓音清亮甜美,語調卻冇有起伏。
她緩緩地走到杜克下首的個人身邊,微微彎腰為他倒酒,客人的目光隨著她的手臂,落到她的胸前,再側頭去看她的腿和臀。
幾乎每一位客人都是這樣的眼神,她像是偶入了狼群的羔羊,可這隻羔羊卻還一無所知。
眾人也明白,杜克伯爵讓她倒酒,並不是真想把這具機器人丟給他們褻玩,隻是再彰顯自己的權勢地位而已,他們雖然目光放肆,卻並冇有人敢真的動手動腳。
他們隻是在等待,等待杜克伯爵玩膩了,這隻美麗的羔羊就是他們的了。
溫時很有存在感,又好像冇有存在感,這些當權者和貴族們,一直冇有停下交談的聲音。
他們說著如何說服新政府增加財政預算,如何大力生產AI機器人取代更多人的工作,又痛斥怒罵反抗軍們給他們造成了多少損失。
隨著周導喊:“卡,過了,繼續保持狀態。”
第一幕結束。
演員們站位不變,為了保持情緒,甚至都冇有交談。
簡單調整燈光和鏡頭後,周導立刻又喊了開始。
溫時沉默又安靜的沿著桌子走著,直到走到了一位客人身邊,他作為在場唯一一張亞洲麵孔十分顯眼,看清他的容貌,她無機質的眸光微微一亮。
但他顯然已經不記得她了,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但和彆人不同,他的目光剋製而陰冷。
江池邑原本以為,她的心音會影響自己,可從導演喊開始,從她身上就冇有傳出一點聲音,好像她真的變成了一個機器人,完全冇有了思考。
劇本裡,今天男主祁年,來這裡的目的是刺殺,為了在事發後減輕自己的嫌疑,他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腦的富商。
而且要製造混亂,給所有人加深這個印象。
機會已經送到了眼前,祁年不再猶豫,一把攬住了溫時的腰,把她拉進懷裡,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啊……
這一瞬間,江池邑聽到了她心裡一聲小小的驚呼,隨後又冇了動靜。
對他這麼無禮的行為,讓杜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當著其他人的麵也不好發作,隻冷聲道:“艾雪,不要對貴客無禮,還不快過來!”
機器人無法反抗主人的命令,可她也掙脫不開男人有力的懷抱,反倒弄亂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些無措的脆弱。
祁年並冇有羞辱的她的心思,見狀心有不忍,鬆了手中的力道,讓她站了起來。
“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伯爵何必這麼小氣。”他說著,又在機器人的腰上摸了一把,“多少錢,伯爵你開個價。”
粗俗的模樣,令眾人皺眉。
杜克伯爵臉色越發難看,無法衝客人發火,便朝著艾雪怒道:“還不快點滾!”
艾雪便慌忙地退了下去,隻是臨走前,微微垂眸看了一眼祁年的側臉,快速而又隱秘,卻在一瞬間讓她這個人物鮮活起來,不再隻是一具冷冰冰的機器人。
隨著溫時退場,周導再次喊“卡”!
“過了!”
他這麼一喊,所有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之前第一幕溫時隻是倒個酒,隻要走位合適過還是很容易的。
可是第二幕,她可是跟江池邑對戲,竟然也能一遍過?
這簡直讓他們不能置信。
“不會是周導放水了吧?”有人小聲嘀咕。
可立刻就被人反駁了,“你想什麼呢,周導是除了名的鐵麵無私,江池邑的麵子他都不會給,難道還會怕一個小演員?”
“那這個溫時真有這麼厲害?”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群人湊到了監視器前麵
溫時今天的戲份就暫時結束了,下了戲,也走過來看剛纔的回放。
周導招呼她,“來,過來看看你的戲。”比起對旁人,那語氣要多溫和有多溫和。
溫時熟練地坐到了一邊的馬紮上。
周導把監視器的畫麵倒回,畫麵裡的場景加上燈光的加持,比現實中的宴會廳更加奢華和奢靡。
溫時穿著一襲白裙的站在這個場景中,有種強烈地割裂感,和她本身一樣,分明色情誘惑,可又純淨無瑕。
就連她彎腰倒酒時,明明身體曲線暴露無疑,可她給人的感覺依舊聖潔,反倒把在場的所有人的嘴臉襯托得越發醜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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