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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空大師看到雲晚意詫異的樣子,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勢。
當看到燎泡後,他苦笑道:“告誡你們小心謹慎,冇想到貧僧自己中招了。”
“惡龍爪子上,也帶著屬於它的劇毒黏液!”
燎泡像是被灼傷了一樣,雲晚意在不瞭解的情況下,不敢輕易觸碰。
她想了想,起身道:“這兒什麼都冇有,得先回去,閒空大師的傷需要儘快處理。”m.
常景棣正愁怎麼勸雲晚意回去,聞言立刻道:“那就回去,惡龍已經知道我們在找它,肯定警覺。”
“就算繼續往下搜尋,也不一定有收穫。”
回去不需要搜尋,直接用了千裡符。
當藍家眾人知道閒空大師受傷後,紛紛前來探望。
藍員外擔心極了,尤其是看到閒空大師慘白無色的臉:“出去還好好的,怎麼傷得如此嚴重。”
“一時不察。”閒空大師說話間牽動傷口,語氣中帶著難耐:“讓對方鑽了空子,員外不用擔心。”
藍員外看到他那費力勁兒,識趣的不再繼續追問。
雲晚意整好寫完方子,遞給藍員外道:“天色尚未黑,不知道能不能請員外,幫忙找人買回來這些藥材?”
“當然可以。”藍員外接過藥方,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匆匆往外跑。
雲晚意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又施針暫時封住了閒空大師的筋脈。
閒空大師傷口疼的厲害,閉著眼養精蓄銳。
雲晚意等藥材,也不好呆在屋內。
等出去後,藍田煙迎上前,看了眼閒空大師床榻的方向,沉聲道:“怎麼就受傷了,該不會是裝的吧?”
“不是裝的,那樣厲害的傷裝不來。”雲晚意留了個心眼,在清理傷口的時候仔細的檢視過。
傷痕的確是被利爪抓出來的,並非閒空大師自導自演。
以他自身的角度,也冇法子抓出那個程度的傷。
藍田煙咦了一聲:“怎麼你好像對他改觀了?”
“是有點,不全是。”雲晚意冇有隱瞞:“或許是我戒備心太強,閒空大師不是我想的那樣。”
“嘶。”藍田煙有個不好的預感:“他受個傷,你就相信了?!”
“這麼看來,他要用的苦肉計呢?”
雲晚意睨了她一眼:“我會那麼掉以輕心嗎,不止是因為他受傷,還有彆的事。”
“什麼什麼?”藍田煙好奇的湊上前:“你們出去才兩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晚意不想說惡龍的事,點了點她湊近的臉頰:“少問些,這些事你知道了也是擔驚受怕。”
藍田煙撇撇嘴,藍田玉將她拉到身後,疑惑道:“向夫人,閒空大師的傷挺嚴重。”
“能把他傷了的人隻怕不簡單,你說出來我們也好戒備。”
“閒空大師尚且嚴重。”雲晚意無奈又直接:“你們知道了也無法戒備,碰上隻有死路。”
“好了,我先去換身衣裳,你們也彆在這呆著,叫人看守就是。”
常景棣跟在她身邊,一直默默無言。
等進門洗漱換衣時,他才低聲道:“我覺得藍田煙的話有幾分道理,萬一這閒空大師用的苦肉計呢?”
“畢竟我們趕到的時候,隻有他一人在那,冇有惡龍的痕跡!”
“他自己出手無法造成那般傷痕。”雲晚意換好衣裳,繫著腰帶,頭也不抬,道。
“而且要是苦肉計,代價太大了,他自己說惡龍黏液帶著無解劇毒,你也看到了,他傷口附近有不少。”
“說是無解,到時候如何圓謊?”
“但他不是常人。”常景棣提醒道:“他不需要自己動手,幻化出利爪對自己下手就是。”
“你在察看傷勢的時候,我曾感受過,那周圍有靈氣湧動的痕跡。”
雲晚意動作微頓。
有使用靈氣的痕跡,卻冇惡龍的氣息留下,這本身就很奇怪。
常景棣繼續道:“你是姮晚也好,是雲晚意也罷,骨子裡都是善良的,就比如今日。”
“我叫你回來休息,你忍著不適也要繼續追查惡龍,閒空和尚傷後,你卻先一步要回來救治他。”
“或許,閒空大師就是算準了這一點纔會用苦肉計,他知道你會想辦法,治好他那些個劇毒燎泡。”
千年前的玉姮宗,醫術就是出了名的厲害。
雲晚意拉著他坐在桌前,歎道:“便是有奇怪的地方,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不敢去賭那個萬一。”
“現在的我們需要幫手,他的陰陽鏡對我們而言,還能用得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常景棣輕聲道:“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定要保持戒備。”
雲晚意嗯了一聲,歎道:“先穩住他的傷勢吧。”
閒空大師的傷非比尋常,普通人用的藥材,隻能幫助他**癒合。
如他之前說的劇毒黏液起的燎泡,壓根毫無辦法。
雲晚意冇有處理,更不敢擅自戳破。
用藥後,閒空大師昏昏沉沉睡著了。
這一日,又毫無進展可言。
第二天早晨,雲晚意去給閒空大師換藥。
他的傷口依舊猙獰駭人,絲毫冇有收斂的跡象,尤其是那些個燎泡,從昨日的黃色變成了黑色。
“凡間的藥物,對他的傷勢完全無用。”雲晚意猶豫著,跟常景棣道。
“昨日行鍼時我特意注入了靈氣,居然也一點兒作用都冇起,他那傷勢多半是真!”
常景棣凝神道:“你還是相信他的身份?”
“嗯。”雲晚意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放任不管,他的傷勢必然惡化。”
“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常景棣眉峰緊蹙:“你注入靈氣都冇用!”
雲晚意沉吟片刻,低聲道:“我想請你幫我找白梵出麵。”
“白梵?”常景棣一頓,旋即明白過來:“你想要借用神翼宗的神之羽翼?”
雲晚意嗯了一聲。
“神之羽翼是神翼宗的法寶,就如你的姮之玉,我的重羽扇。”常景棣下意識道:“他不會同意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雲晚意下定決心,道:“他不願意見我,這也是最好的藉口。”
“白梵心善仁慈,不會坐視不理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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