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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璿邁著得意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大牢中,坐在被鎖鏈束縛著墨海的對立麵。
“墨海,冇想到你居然會不戰而退,現在王上要拿你開刀平幽幽眾口。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墨海很不服氣說道:“本將軍為北境立下汗馬功勞,憑什麼現在就要拿我去熄事!”
“你真的除了會打仗,其他的一概不通啊!”張璿看著他無奈搖搖頭,接著說道:“政治上就是這樣的,你不死,其他諸侯那不好交代,更不能服眾。”
“去他媽的政治,老子參加大大小小戰役五十餘,不算功勞也有苦勞...”
“打住,我可不想聽你說這些;現在情況的特殊性,彆說是你,就算是我犯錯了都有可能掉腦袋。”
張璿翹著二郎腿,改換著姿勢,語重心長說道:“你隻是這條路上的一個必須的犧牲品,比你厲害的將領有很多,隻是先打掉你這隻出頭鳥罷了。”
聞言,墨海開始慌了,用祈求的語氣說道:“張璿,看著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一定要替我向王上求情呀!”
“我儘力而為吧。畢竟王上已經有自己的定論了。”
墨海絕望的看著張璿離開,在其離開時吩咐手下的人好酒好肉招待墨海,不可有絲毫懈怠,“這是我能為你做的了。”
晉詹帶著南王的秘信來到了湘國,秘密會見了湘王。
湘王讓人將晉詹領至後花園,他處理完朝堂之事後立馬趕到後花園與他會麵。
“湘王。”晉詹起身。
“哈哈,朝堂之事繁多,讓晉大人久等了,本王自罰一杯。”
說罷就拿起酒杯一飲而儘,“我們開始說正事吧。”
兩人坐下,周圍的侍女都被撤下,現隻有兩人安靜會談。
晉詹直接開門見山,“望湘王能發兵救援南國!”
旋即就將南王的密函呈遞上,湘王並未著急收下,而是惺惺作態般說道:“哈哈,晉使者不必如此著急,你們有藤成老將軍在,北境王可不會輕易踏破邊境。”
麵對湘王的說辭,晉詹深知無望得到援兵,便起身告辭離開。
“晉使者,既然來了,何不歇息一晚再走也不遲。”
“多謝湘王,在下還要趕回去覆命,就不了。”
“你不用回去了,留下吧。”
兩名侍衛走出,將晉詹帶了下去,然後看向石桌上的密函,一手撕成碎渣。
“嘖嘖嘖,可惜了,誰叫你們惹到了北境王這尊大佛呢。我可不想搭上我國百姓給你們陪葬。”
藤成將軍部署的軍隊讓北境軍寸步難行,無限製的陷阱讓先頭部隊苦不堪言,後援部隊又被層層阻擊,補給又未及時給到位;飛靈船目標太大不敢貿然進入其領空。
軍營之中,北境王看著毫無進展的沙盤大怒,眾高級將領都站著捱罵。
營外,有人前來彙報,“什麼事”北境王怒喝。
“王上,壬國使者求見。”
“見!”
“是!”
對著眾將士說道,“今天本王說的話可要牢記,切勿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下去。”
“是,王上。”
壬國使者被領進軍營中,戴著黑色頭套遮住腦袋,防止暴露營中情況。
摘下了頭套後,使者見到了北境王。
“在下壬國使者克臘,拜見北境王。”
“你一個使者來此,想必也費了不少銀子打點吧;這些事我也不追究下去,說吧,壬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北境王高見,我國王上想和北境王您合作,一起攻打南國。”
“無事獻殷勤。”北境王將指揮棒扔在沙盤上,一分為二。
“自然是不能白忙活,我們願意讓王上你拿上七成的領土,而我們隻需要三成即可。”
“那我得看看你們的誠意了。”
說罷就坐在椅子,拿起酒壺就開始大口吃酒,花生米入肚,又將牛肉塞入嘴中。
可臘:“這是我國對此次出兵的部署圖。”
雙手呈上,北境王擦了擦嘴打開圖,看了好一會兒才合上圖。
北境王起身問道:“你們何時能發兵”
“隻需要王上你在此協議上蓋上你的章即可。”
克臘從身後拿出一份協議,北境王毫不猶豫的接過,“我需要你們打頭陣!”
“冇問題,一切都聽你的指揮。”
在沙城的南王不斷收到捷報,似乎有點得意忘形,“哈哈,藤老將軍寶刀未老啊!北境王也不過如此。”
有人開心就有人憂愁,一名大臣上書道:“王上,晉詹大人去了湘國就再也冇有訊息了。”
“什麼!”
“臣大概猜測晉詹大人被湘王扣押或者殺害了。”
身為一國之君的南王豈能不知湘王現在,晉詹也不過是走個形式,那封密函裡麵冇有寫任何內容,空白的一張紙。
太監:“退朝!”
南王回到寢宮冇多久,手下的大臣們將壬王和北境王聯手的事告知於他,現在的南王可是徹底坐不住了。
“本王知道了,都下去吧。”
大臣們麵麵相覷,猜不透南王的心思,隻好作罷退下。
壬**隊在北境王的調度下開始朝南國邊境進發。
南王見大臣們都退下後,又將寢宮之中的侍女趕出去,現在除了他一人就無他人,他由悲傷的表情轉變為高興,“哈哈哈,冇想到真如你所料!有些人立馬就按賴不住了,想來分一杯羹。”
一個黑影悄悄出現在南王身後。
北境王安插在湘王身邊的探子,通過賄賂一些官員打探到晉詹被湘王處死,便立馬傳信至邊境的密探部,再由其直接交由北境王。
湘王秘密召集內閣大臣,一個被蒙著頭套的人也被帶上至一片幽暗的寢宮中。
摘下頭套,晉詹就看見湘王坐在其對麵,“晉使者,這幾天可是委屈你了。”湘王說道。
“湘王,這是何故”
一旁的兵部大臣解釋道:“使者有所不知,王上他為了瞞過北境王的密探纔出此下策將你扣押,並找了一個和你長相相仿的人替你斬首,……”
解釋過後,晉詹知曉了來龍去脈。
“那不知湘王何時能發兵援助”
“哈哈,我的士兵早已潛伏進入北境軍中,配合著南王的軍隊形成內外夾擊之勢,最後配合女皇的南豐軍即可大敗北境王。”
“湘王,恕在下多言,萬一其他藩王也想摻和這場戰爭那該如何應對”
湘王笑了笑,然後說道:“那還有什麼辦法!隻有和他們打咯!”
內閣大臣們都紛紛點頭,“王上說的對,打!”
壬王軍隊在緊鑼密鼓的整頓中。
密探來到北境王的眼前,將最近的訊息如數奉上。
“嗯...湘王還是識大局的。”
餘下的訊息就隻是簡單過目然後儘數摧毀。
帳外,顏副官彙報:“王上,張璿大人已抓住墨海,聽從你的發落。”
“給他一個體麵的死法——賜毒酒一杯。”
顏副官嘴角上揚,立馬說道:“是,王上。”
無數的陷阱讓北境軍吃儘苦頭;儘管有妖獸在前故意中陷阱替將士排除;可依舊有不少漏掉的陷阱讓後方士兵身受重傷,源源不斷的傷員抬回後方陣地。
眼看著這幾天的進攻無果,北境王下令道:“堅守陣地,停止進攻。”
“傳張璿來此。”
“是,王上。”
一天之內,張璿收到了兩條命令,“哎,好友一場,就讓我親自送你吧!”
張璿帶著一壺毒酒來到牢獄之中,將酒壺遞到墨海麵前,他緊緊的抓住張璿的手臂,“冇想到那一天還是來了!”
墨海淡定接過張璿遞來的毒酒,“這是你平生在軍營之中最喜歡吃的鵝,我讓夥房特地給你做的。”
看著眼前慈眉善目的張璿,讓墨海心中激起一陣波瀾,但也隻是笑了笑,接過鵝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張璿親眼看著他把鵝吃完後,最後給他倒滿了一杯小酒遞過去。
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張璿,他最後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還能是誰。”
“不,你隱藏的太深了!王上在身邊養了一個禍患。”說罷就將毒酒一飲而儘,酒杯摔落的聲音在張璿耳邊環繞,然後命令手下將他的屍體抬了出去。
張璿走出牢房就有人來通知他即刻前往邊境。
南王寢宮中,黑色的影子顯現在南王眼前。
傀:“南王,你的演技不錯呀!”
“過獎,請坐!”
“請。”
“傀,這次長公主和女皇陛下帶來了什麼訊息”
傀將一個小水晶柱拿給南王,其上麵帶有陣法封印。
“南王,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告辭。”
“嗯。”
皇宮朝堂之上,大臣們紛紛彙報最新北境王的情況...
朝堂上大臣們爭論不休,讓女皇好生頭疼,最後以文臣和武將兩方人罵累收場。
“退朝!”
回寢宮的路上,女皇還是一陣頭疼,青玲關心問道:“女皇陛下,你為何事發愁”
“他們在朝堂上喋喋不休,讓本皇好生頭疼。”
青玲尷尬的笑了笑,“傀傳訊息來了,南王已經收到了密函。”
“嗯,佈局已經開始了,希望中間不要出現什麼亂子。”
“和平之中蘊含著無窮的戰爭。”
“老爺子,你又在抽什麼風”餘禦路過聽見陌老在唸唸有詞,“害,現在的小朋友可真不知道尊老愛幼。”
“什麼小朋友,我好歹也有一百來歲。”
陌老笑著撫摸著餘禦的腦袋,笑眯眯說道:“你這也不行呀,我都有六百來歲,被關押了兩百來年,那段時光也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
“這段故事你都說了不下三遍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雷淩走了過來,“陌老說的不錯,現在這個國家就是處於這種局勢,隻需要一點火星就能瞬間燃爆。”
“各位,午飯已經做好了。”
“好耶,吃飯咯。”
赤靈:“吃飯你就來興趣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陌老,小師弟他人呢”
“我想他快來了。”
“蕪湖!”一道紅色的影子從天空劃過,黎辰穩穩落地,收好血翼。
“走吧。”
平淡的度過了一天。
張璿來到北境王的帳內,“王上。”
“墨海死了?”
“嗯,卑職親眼目睹他喝完毒酒的。”
“你隨我北上回鎮妖城。”
“遵命!”
“嗯,你都不問我要做什麼嗎?”
“王上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穩重且謹慎。”
“顏副官,本王現在由你替代墨海的位置,現在這裡就交給你了,等到壬**隊將領來時務必好生招待,不可懈怠!”
“遵命!”
張璿拍了拍顏副官的肩膀,“加油,顏將軍。”
“多謝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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