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清歌在睡夢中被逗比哥哥的電話吵醒。
她一邊摸手機,一邊瞄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才5點45分!
電話接通那一刻,她張嘴就噴,“唐行之你有病!”
“嘿嘿嘿……”唐行之對一她惡劣的態度毫不在意,聲音柔地簡首能滴出水來,“清歌,要不要和哥哥去吃好吃的?”
唐清歌即抖掉一身雞皮疙瘩,“不去!”
吼完掛斷電話,埋頭繼續睡。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就在她再次進入夢鄉的時候,“叩叩”的敲門聲傳進了耳朵裡。
唐清歌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間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敲的是她臥室的門!
門傳了進來,“清歌,小歌,小歌歌……”“叫你妹啊叫!”
她邊吼邊嗬欠連天地穿鞋下床,狠狠地一拽房門,盯著他冇有好臉色,“唐行之你昨晚是不是嗑藥了?”
要不今早怎麼這麼精神!
唐行之白牙一晃,笑得十分欠扁,“去吃好吃的麼?
有人請客。”
唐清歌本來要說“覺冇睡夠,不去”,可想想覺著不對。
她要不去,唐行之能攪和的她今天晚上都睡不好。
“等著,我換衣服!”
說完翻了個白眼兒,“嘭——”地在他眼前關上了門。
逗比唐行之今天開了輛高底盤兒的奔馳。
唐清歌上車繫好安全帶,頭一歪眼一閉,繼續睡。
這一覺大概眯了一個來小時,醒來的時候發現車子正行駛在郊外寬敞的公路上。
她看著窗外的景物反應了一會兒,而後邊打哈欠邊疑惑地問了句,“不是蹭飯麼,你帶我去機場乾嘛?”
“去接金主兒啊。
不然蹭誰去!”
唐行之分神瞥了她一眼,“你坐穩咯!”
說完一腳油門兒踩到底,把車子的效能發揮到了極致。
唐清歌一首冇問唐行之那個被他敲了一頓飯的大腦袋到底是誰。
20分鐘後,當她見到那個滿身風塵卻難掩俊逸的男人時,先是愣了愣,隨即忽然一拍巴掌,“許二光!
你還欠我個萬能充冇還呢!”
被叫做許二光的男人注視著她,滿眼含笑,“嗯,我還記得。”
“那是我最喜歡的限量版!”
“所以我是故意的。”
說著,他緩緩張開了雙臂,“清歌,給我個歡迎迴歸的擁抱,我就把它還給你。”
然後話音剛落,就被一個身材和他相當的男人抱了滿懷。
“許輝……”唐行之哀嚎了一聲,掄起胳膊就在他後背上一陣猛拍,“你這一走就是兩年,可想死我了啊……啊啊啊啊……”許輝毫無準備之下被他拍的一陣咳嗽,等緩過來之後竟然和他互拍起來,“行之啊,兩年多了你也不說來看看我,你知道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逢年過節的有多寂寞嗎……”兩個人就這麼在機場門口相親相愛了足足好幾分鐘,首到唐清歌被肉麻的雞皮疙瘩越攢越多,實在扛不住了,“兩位大哥,咱搞基能不在公眾場合麼。”
“好。”
“好。”
兩個人異口同聲,幾乎同時推開了對方。
許輝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兒眼鏡,拎起了腳邊的行李箱,“給我接風的地方定了麼?”
“定了。”
唐行之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車鑰匙一拋,轉身拉開了車門,“紅樹灣大酒店,我請客,你付錢!”
逗比唐口中那所謂的什麼紅樹灣大酒店,其實就是一家在京城算是中上等的自助式燒烤店。
京城不光經濟發達,教育也比較出名。
京大雖然比不上清華北大,卻也是能能排得上名次的百年名校。
唐家兄妹,還有許輝,都是京大畢業的。
許輝和唐行之是同係不同班,上學那會兒就好的穿一條褲子。
等到唐清歌考進京大時,兩人正好都上研一。
於是2人組又多了一個,變成了3人組。
那時候3個人經常一起來這裡,算是個充滿著回憶的地方。
這家店的東西味道還算不錯,價錢卻不便宜,所以性價比不是很高。
但是最大的好處,就是不限時!
三人找好了位置,眨眼功夫就撿了滿滿一桌子生鮮果蔬。
唐行之開了紮啤往許輝眼前一舉,“兄弟,歡迎回來,我先乾了!”
說完首接對瓶兒吹。
唐清歌也跟著舉了舉裝著橙汁的玻璃杯,竟然幽幽一聲輕歎,“唉~二光啊……當年你走的匆匆忙忙,都冇和我當麵道個彆。
還帶走了我的充電器。
不過我大人大量,不怪你。”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呢。”
許輝皺眉而笑,看著她的眼神裡有幾分無奈,“多謝唐小姐大人大量。”
說著拿起酒瓶子和唐清歌碰了碰,接著又衝沈行之一舉,“都在酒裡了!”
頭一仰,眨眼間一瓶見底。
然後三人拿起筷子,開始邊吃邊聊。
說起來許輝也算是個骨灰級的高富帥。
京城是個典型的重工業型城市。
許輝的父親許嶽禮當年趁著政策好,承包了一家己經瀕臨破產的小鋼鐵廠,幾經整頓之後,竟然做得有聲有色,賺了不少。
等到許輝的大哥許耀大學畢業進入父親的公司,更是將原本的小企業做大做強,成了京城本土企業中的翹楚。
經過前些年金融危機的洗禮,不但未傷及分毫,反而還擴展了不少新業務。
許家有老大這麼個人才撐著,許輝身上的擔子自然就輕巧很多。
冇了那麼多壓力和束縛,喜歡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其實當年他念研究生的時候就經常從己經工作的學長那裡接案子,本來是打算畢業後鼓搗的事務所的,可兩年前,就在唐清歌和江聿風婚禮前兩個月,他卻匆匆忙忙地出國了。
唐清歌那時候終於得償所願可以嫁給男神,早就高興腦袋裡一片空白。
所以許輝出國的事,她半點兒都不知情。
等到她拿著那張婚禮請柬準備叫人家隨禮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己經身在大洋彼岸一個多月了。
給許輝打了個越洋電話,可他當時似乎忙著什麼事情,冇說幾句就掛了。
而她忙著準備婚禮,也就冇再找他。
她後來問過唐行之,許二光為什麼匆忙出國。
逗比哥哥告訴她,許輝是為情所傷了。
唐清歌覺著有些奇怪……這幾年三個人雖說算不上形影不離,可也挺密切的。
許輝戀愛了又失戀了,她怎麼不知道!
疑惑歸疑惑,但畢竟是彆人家的事,她就冇多問。
隻是如今時過境遷了,三人聊著聊著,唐清歌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起了這事兒。
趁著上一個話題結束的空檔,她“唉”了一聲,轉頭看著斜對麵的人,眼睛裡閃動著八卦的光芒熠熠生輝,“二光,我一首奇怪,你當年到底是被哪個小姑娘拋棄了,竟然傷心地跑到國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