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解藥了嗎?”虞嬌說著就想拿乾坤袋,但一隻手被沈長嶺抓著,不太方便:“師兄你先放開我,我帶瞭解毒丹。”
熾熱的溫度從手腕了上傳來,虞嬌掙了掙,沈長嶺的力氣太大,她掙脫不了:“師兄?”
她看向眼睛已經開始泛紅的沈長嶺,這一刻的沈長嶺是有意識的,他聽到她說放開她,可是少女的聲音如同一把鉤子,除了讓他心間的癢意聚增,毫無其他作用。
虞嬌見他冇反應,不止冇有鬆開手,反而握的越發緊了。
這時候她像是才意識到她的大師兄似乎神誌不清。
虞嬌掙脫不開,隻好一隻手往乾坤袋裡摸索,然後拿出一個白瓷瓶,急切道:“來,先吃一顆清心…”
話還冇說完,虞嬌感覺手上被重重一扯,一個趔趄,天翻地覆,藥瓶脫手而出,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嗚……”同時被狠狠摔在地上的還有虞嬌,腰背撞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等她回過神來,隻看到原本應該躺在那邊沈長嶺已經翻身壓在了自己身上。
粗重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虞嬌一隻手被製住,另一隻手艱難的抵在兩人之間,拉開一點距離,她看到沈長嶺的眼中閃過的掙紮,心想:不愧是正道首徒,定力不一般。
所以虞嬌決定火上澆油,她壓住嗓子發出連自己聽到都覺得要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嗚,師兄,好痛……”
美人嬌氣,聲如黃鸝,最終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沈長嶺滿腦子隻想著嘗一口那發出聲音的櫻桃,抵擋在胸前的手十分的礙事,於是一把拉開,將胡亂抵抗的雙手一起束縛住。
虞嬌的雙手被沈長嶺壓在頭頂,小臉上滿是淚水,驚慌失措的叫著:“大師兄,師兄,沈大哥,你醒醒!!不要!”
可此時的沈長嶺早已冇有任何理智,他屈服於炙熱毒性的驅使,隻想著嘗一嘗身下這散發的清香味道。
虞嬌心下一緊,死死盯住壓下來的俊臉,眼見著就要親到臉上,手上的牽製微微放鬆,鬆,原本壓在上方的人也有些支撐不住的模樣,看著就要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了,也在此時,虞嬌提膝猛然往上一頂。
“唔。”沈長嶺在渾渾噩噩四肢發軟的情況下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甚至因為虞嬌力氣太重他直接被掀翻在了一旁。
身上的人被移開,虞嬌撥出口氣,還好有驚無險。
其實她一開始就在照明符裡加了藥,就算沈長嶺不被咬,隻要兩人碰上,他也要昏過去,就是冇想到這人還挺能撐,她這藥可是連元嬰期大能都撐不過一息的。
虞嬌撐起身體,剛纔被沈長嶺壓住的時候,後腰結結實實撞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上。
現在一動拉扯之間疼的她:“嘶”了一聲。
反手又摸了摸腰,琢磨這怕是是要黑一大片,有那麼點生氣的看向了被她掀翻在一旁後,依然緊皺眉頭躬身微顫的人,暗罵一聲:“什麼鬼力氣。”
虞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地上的照明符已燃至尾聲。
昏暗之中她能看到沈長嶺那張被折磨的通紅的俊臉。
不得不說,平時看著正直沉穩的冷冰冰的一張臉,在這一刻倒是有幾分性感。
在最後一個一絲光亮消失之前,虞嬌在離沈長嶺一步之外的石壁旁靠坐下。
隨之聽著黑暗中男人難耐的喘息,她抬手狠狠往自己肩頸處掐了幾把,嘖,真疼,她下手這麼重,明天應該能紫吧。
此次島弧秘境的變故打了所有人一個猝不及防,淩仙宗的弟子們也都因此散落在秘境的各個角落,而作為此次護法之一的溫行玉在發現秘境變故的第一時間也做了和沈長嶺一樣的決定——先與沈長嶺會和商議。
虞瓏霜雖然冇有那麼好運的和兩個師兄落在一處,卻很有緣分的在路上碰上了溫行玉。
溫行玉說了打算後,她便與之同行一起朝著代表沈長嶺的白點靠近,他們這邊的路徑倒是與虞嬌和沈長嶺的不同,這途經的路上看到了不少其他弟子的紅點,一路行來倒是聚集了不少宗內的弟子。
因無法判斷此次變故會不會引來其他問題,所以大家一路行的匆匆,看到妖獸靈草雖然心動卻都冇有駐足。
連夜趕路下,終於在第二天一早行到了一處洞穴外。
溫行玉仔細確認了下方位,有些不確定道:“瞧著應該是在這洞穴中。”
“那我們進去吧。”虞瓏霜有些擔憂道:“快些與大師兄會合,我們再去尋找其他的師兄弟們,我怕再有變故生出什麼危險。”
眾人聽她這麼說,心裡便覺得果然是美人心善。
他們這些弟子雖說是都是淩仙宗的,可卻比不過核心親傳,背後也冇什麼世家可靠,作為普普通通的弟子修行之路更加艱難,便是真的在這方秘境隕落了,也隻是自己時運不濟無人心痛。
而虞瓏霜作為高高在上的劍尊親傳,背後靠著東洲虞家,身份如此高貴,卻還願意為他們這些普通弟子擔憂,當真的菩薩心腸。
溫行玉看了眼手上的尋蹤盤,白點從昨夜就開始停止移動,說明沈長嶺昨晚應是在洞穴中度過。
可是修仙之人體質異於凡人不易疲憊,那為何要休息,何況沈長嶺半步元嬰也不該是會害怕夜行之人。
再抬頭看看天邊的霞光,溫行玉皺了皺眉,即便要休息,也不該這個時辰還未出來,種種跡象來看,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洞內,沈長嶺從混亂中甦醒過來,身上傳來的異樣讓他行動遲緩,腦海還有些渾渾噩噩坐了好一會才漸漸清醒。
金丹期的修為早已鍛體,耳聰目明的沈長嶺先是看到不遠處地上摔碎的玉瓶碎片以及散落在四周的丹藥,再往前,他看到了蜷縮在對麵石壁下一動不動的虞嬌。
他腦子裡的那根線猛的一緊,昨晚上的記憶回籠,少女嚶嚀反抗,如影隨形噬魂媚骨的香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還殘留著那柔軟的觸感。
他震驚於自己似乎已經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
這時候,蜷縮的虞嬌輕輕動了一下。
沈長嶺見狀連忙起身,朝她走過去:“師妹?”
虞嬌緩緩抬頭,作為一個煉氣期,在冇有照明符的情況下,周圍的漆黑讓她眼神冇有焦距,但她卻下意識的往石壁的方向瑟縮了一下。
虞嬌這猶如驚弓之鳥的狀態,撞進沈長嶺眼中,讓他心裡越發沉重:“師妹,你……”
虞嬌的領口有些微散,沈長嶺看到那白皙的肌膚上染上了刺目驚心的紅紫,他咬了咬後槽牙,聲音沉重:“我是不是對你…”
“不是。”虞嬌猛然搖頭,打斷沈長嶺的話,她慌亂的拉起淩亂的衣領,將先前暴露在外的肌膚遮擋起來,聲音顫抖道:“我,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身上有些疼。”
虛弱沙啞的聲音傳來,讓沈長嶺心底一沉,也勾起了模糊的記憶。
“師兄。”虞嬌埋著頭低聲道:“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
“好。”沈長嶺雖然心中一片滔天海浪但是麵上卻是鎮定自若的模樣,隻是轉身離去時那稍顯慌亂的步伐暴露了他現在真實的心境。
他還記得深入洞穴後遇蛇被襲擊,將之斬殺卻因數量太多,不小心被咬傷。
也怪他大意了,這洞裡蛇居然是媚骨蛇,此蛇的危險性不大,但是毒牙鋒利可輕易咬破上等的防護法衣,雖然冇有致死的毒性,卻有些難以言說的作用。
當時他胡亂吞下幾粒解毒丹,卻對這個蛇毒毫無用處,後麵虞嬌進來他還保持一絲清明,可再往後,他就被毒性所禍,意識混亂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