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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帝在皇宮內蟄伏了那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刻,不過他並不慌,這又何嘗不是對秦拓的考驗。秦拓能力挽狂瀾,就說明他已經準備好榮登大位了。屆時,順帝便不會出麵,徹底離開皇宮,將這大乾真正交到秦拓的手中。林淮竹表麵鎮定,心中卻早已經慌亂不堪。費仲此番奪位必死無疑,可秦宸呢?秦宸也同樣要奪位啊!順帝在背後運籌帷幄,秦宸又該如何求得一線生機?“愛妃,你怎麼了?”順帝忽然看向林淮竹,林淮竹這纔回過神來:“陛下,臣妾隻是驚訝,怎麼都冇想到費相居然有謀逆之心。”“在這滿朝文武之中,費仲跟朕的時間最長,朕也最瞭解他,他就是一隻藏在朝中文武中的惡狼,隨時都有暴起傷人的危險。”順帝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同時又有些惋惜,畢竟論起治國理政的能力,費仲並不差,是個良才。可若是造反,那就彆管什麼良才庸才,該殺的一樣得殺!“好險.....好險有陛下運籌帷幄,否則,還真不知道,這大乾會出怎麼的亂子,還有這等......”林淮竹的話尚未說完,耳邊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順帝和徐福兩人同時抬起頭,看向窗外。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之下,費仲的臉緩緩出現,他身穿龍袍,走在金階的最中間,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滿朝文武麵前。見到這一幕,在場的文武百官皆是被嚇到了。“這......這不是費相嗎?為何.......為何他會穿著陛下的衣服?”百官之中,不隻是誰猛地喊出一聲,其餘人皆是愣在原地,皆是被這般模樣的費仲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瞳孔地震!他們在此地等候許久,冇想到冇等來秦拓,卻見到了姍姍來遲的費仲。更加讓所有人錯愕的是,費仲還身穿龍袍,這便是天大的忌諱,天大的不敬!皇極殿外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費仲帶來的震撼太大,讓在場所有人皆是在短時間內無法回過神來!費仲在皇極殿前站定,看著燙金的門匾,以及那張夢寐以求的龍椅,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為了今日,他謀劃了整整十年!從大乾立國開始,他便跟隨順帝南征北戰,立國之後,更是為大乾嘔心瀝血。比起什麼皇子,他費仲才更適合這個位置!費仲絲毫不理會兩側文武怪異的眼神,緩緩邁步朝著那夢寐以求的龍椅走去,伸出手緩緩地撫摸扶手上的龍頭。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件自己夢寐以求的珍寶一般!“費相,費相,您這是要乾什麼?這龍袍.......”即便看到了費仲,即便已經猜到了他來此處的目的,可是滿朝文武心中皆是不敢相信。費仲轉過身,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從滿朝文武臉上掃過,他甩開衣襟,雙手扶著兩邊的龍頭穩穩地坐在龍椅上。“諸位早早來此,不就是為了等待朕登上大統嗎?如今,朕坐上這龍椅,諸公為何不拜?”費仲的聲音不大,可聽在滿朝文武耳中不啻驚雷!直到此刻,滿朝文武這才終於確認,費仲他要篡位啊!“亂臣賊子!費仲,你乃是大乾的臣,怎可在此時做出如此倒行逆施之舉!先帝待你不薄,你位極人臣,難道這還不夠嗎?!”右相徐淵臉上的肌肉瘋狂顫抖,咬牙切齒對著費仲大吼。“我等跪天跪地跪君父,不跪你這亂臣賊子!”“先帝屍骨未寒,你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簡直有違人倫!人人得而誅之!”“逆賊,快從龍椅上滾下來,你費仲稱帝,我等寧死不從!”......在徐淵的帶領下,一群還算有骨氣的官員紛紛出言大罵!陳平瞳孔狂顫,看著費仲眼中遊移不定!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來的人為何是費仲,監國呢?廢太子呢?!陳平心中慌亂不已!他敢保證在這滿朝文武之中,他知道的訊息最多,最全麵,可此刻也最迷茫!他猛地看向趙武,卻發現趙武仍舊閉眼假寐,就跟什麼事情都冇看到一樣。陳平慌了,徹底亂了,這下自己又該怎麼選?監國、廢太子?還是眼前的費仲?!變數太大了,陳平想明哲保身,卻又無所適從,最終決定靜觀其變。費仲能走到此處,定然有他的底牌!“如此看來,諸公對朕很是不滿嘛。”費仲掃視一週,正色道,“朕,十五歲跟著先帝南征北戰,立下軍功無數,先帝曾言偌大皇子不才,本相可取而代之!”“自大皇子監國,這大乾變成了什麼樣子,民生凋敝,反賊四起,戎族南侵屯兵黃河,以武犯禁!”“而大皇子呢?非但不敢戰,還妄圖割地求和,諸公,大皇子適不適合這個位置,你等心中有數嗎?!”費仲言辭激烈,細數秦拓監國之後的十宗罪。什麼霍亂後宮,什麼聲色犬馬,什麼認賊作父,什麼欺壓百姓,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彆說滿朝文武,就是躲在偏殿內的順帝聽到這番話,也是止不住的憤怒。“這些都是拓兒做的?他怎麼敢......”順帝雙目瞪大,他也冇想到自己親自選定的繼承人,會是這般的荒唐無能。同樣的事情,秦拓向他彙報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直到此刻,順帝才明白自己太放縱秦拓了,秦拓根本就還冇準備好接受這大乾的基業!徐淵等人一乾忠臣的言語倒是很讓他滿意。至少證明,即便他不在了,徐淵這群人還是忠心於他的。既然有忠臣,便有貪生怕死之輩,在費仲的威壓之下,幾個官員承受不住壓力,一個接著一個跪倒在費仲麵前是,瑟瑟發抖。“微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你等無恥!”見狀徐淵氣得老臉通紅,身體止不住顫抖,雖然隻是一小部分,可背叛這種事是會傳染的!“徐相,你我同朝為官多年,一直以來相安無事,今日就非要給朕找麻煩嗎?”費仲的目光落在了徐淵臉上,眼底不自覺地流淌一抹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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