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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吹完一曲之後殷切地看著沈青,沈青有些莫名地看著他,他期待地問:“好聽嗎?”
“還行!”
“什麼叫還行呀?明明就是很好聽,你就不能誇誇我呀?”
阿越有些沮喪,原本還想著沈青能夠誇一下他哪知人家隻是禮貌性地說了句還行。
他氣呼呼地走在前麵,越想越不得勁,他是誰呀?他可是阿越,蘇寧追著求他,他還不願意給她吹曲兒呢。
生氣的同時,步子也就隨即快了起來,沈青看著阿越像是飛一般地奔跑起來,也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他發現什麼呢?
她也儘快步子跟著阿越,奈何人家跟著一隻老鬼學了那麼多年的本事,加上沈青本身的傷也冇怎麼恢複好,所以不一會兒沈青就已經看不見阿越了。
她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又累又渴,走了好久才見得一泓清泉從一個巨大的石頭底下汨汨地流出,她也顧不得什麼,找了片大樹葉就開始汲水喝。
幾大口清涼的泉水喝下去之後,沈青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然後靠著一邊的石頭歇息。
坐了一會兒,她忽然覺得心頭的有些難受,緊跟著傷口也開始疼,難道是那泉水有問題?她靠著石頭疼得大汗直流,想要叫阿越的名字,張嘴卻叫不出聲,最後閉著眼睛靠著石頭,也不知道是怎麼睡過去的。
再說阿越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生的哪門子的氣,他回頭卻找不到沈青了。
於是停下腳步,在那裡等沈青,很久都看不見那個醜姑娘,心裡忽然有些著急了,原路返回,邊走邊喊。
他想著沈青會不會又被秦家逮去了,又或者被野豬抓走了,不然怎麼一路上都冇有看到,還真是個不省心的。
就在他無頭蒼蠅一般亂轉的時候,忽然看到兩個人從竹林那邊走過來,阿越閃身躲進樹林,就看見對麵走來的人,一個穿著警服,分明是之前纏著沈青那個王斌,另一個是何金,他認得那小子,他姐姐是何玉,也就是沈青他們的導遊。
要不是因為何玉的死,沈青說不定不會摻和進這些事情,阿越想著便有意戲弄一下何金,他撿起個石子朝著何金扔去。
“誰?!”何金摸著額頭的包,又氣又急。
王斌也如臨大敵地護著何金,見四下無人,也有些奇怪,總不至於這十萬大山裡真的有傳說中的山精野怪吧。
何金氣呼呼地說:“都是你,說什麼來這裡探探路,跟著大部隊來不就好了嗎?”
他有些生氣,又有些害怕地四處張望,嘴裡一直在責怪王斌擅自行動。
王斌歎了口氣說:“我又冇有讓你跟著來。”
我隻是擔心沈青的安危,她已經失蹤好幾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電話也打不通。
但是他冇有說出來,一來這是他藏在心裡秘密,二來他總覺得何金有點奇怪,就是他整個人都是很矛盾的,看上去因為姐姐的死亡而悲痛萬分,但是實際上他來了這邊之後根本就冇有關心姐姐的案子。
之前跟在沈青身邊吃喝玩樂,沈青失蹤之後他就無所事事,成天在街上瞎逛,照理說,他姐姐的案子成了懸案,他要麼就繼續跟進案子,要麼就是回學校邊上課,邊等待案情進展。
但是他都冇有,他隻是在沈青給他開的房間裡睡大覺,醒了之後就去泡吧喝酒,或者去網吧打遊戲。
要不是王斌跟著派出所的民警去抓小偷,在網吧遇到他,都不知道他還在縣城裡晃悠呢。
何金在網吧碰到王斌的時候,兩眼放光,衝過去抓著他的手說:“警察叔叔,你借我點錢吧。”
王斌正因為聯絡不上沈青而有些著急,冷不丁地遇到何金,他欣喜地拉著何金去吃早餐,側麵打聽沈青的行蹤。
“你說沈青姐呀,我也好幾天冇見到她了,房間冇有退,但是人不見了,之前聽那兩個女的說她好像是去什麼秦家了。”
他喝了口豆漿之後,又往嘴裡塞了個包子,見到王斌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打趣說:“你不會是看上沈青姐了吧?”
“你彆胡說!冇有的事情!”王斌有些黑的臉在發燙,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耳朵紅了。
隻是何金隻顧著吃,半天才問:“我姐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王斌搖搖頭,上麵已經對何玉的案子做了吩咐,就是普通的車禍,哪能往那些怪力亂神的方向去考慮呢。
何金有些喪氣地放下筷子,他說:“沈青姐答應我,要幫我查案子的,可是人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旁邊的孫博年聽到他們提到沈青是名字,有些激動地走過來問:“認識沈青?你們快去救救她,她被秦家抓去了!”
王斌看著孫博年,他認識這個男人,當初被人綁去山洞,還是沈青跟馬超把他揪出來的,所以也不懷疑他話的真實性,隻是緊張地問:“你怎麼知道她被秦家抓去了?”
“我……我……”他怎麼說得出口,沈青就是為了救他纔再次被抓的,因此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天他決絕地走了,頭都冇有回。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後悔,沈青從那天就跟他斷了聯絡,電話打不通,微信簡訊也不回。
他知道她生氣,可是從來冇有哪次像這次這樣,他根本聯絡不上沈青,心裡慌得不得了,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再也找不回來。
他那天不是不想回頭,是怕回頭之後就再也走不了,他走不了沒關係,可是不能讓於珊珊也被捲進去呀!
所以此刻他纔沒有臉說出他把沈青一個人丟在了秦家大院裡,而她是因為自己才自投羅網的。
“我認得你,你叫孫博年,沈青的發小。”王斌打破了尷尬,他急於知道沈青是什麼情況。孫博年隻是告訴他們沈青可能被關在秦家大院,而秦家大院有很多強健有力的打手把守,想要進去救人難如登天,最好就是調集警方力量。
於珊珊安靜地聽著孫博年給王斌介紹秦家的情況,嘴角掛著冷冷的笑容,心裡祈禱著最好他們趕到的時候,沈青已經被挖心而死。
因為遇到了孫博年,纔會有了王斌和何金密探秦家大院。他們把情況跟蘇隊說了之後,讓蘇隊帶著警員在後麵接應,他們兩人抓起前麵探路。
何金被石子兒打了之後,心情一直處於驚懼憤怒狀態,王斌護著他,兩人在林中慢慢地前進。
忽然見到前麵有個小水潭,旁邊倒著一個人。
王斌示意何金躲在林子裡,他獨自前去檢視那人的情況。
躲在樹上的阿越明顯也發現了倒在水潭邊的沈青,他有些著急地奔過去,卻被王斌搶先扶起了沈青。
當看清楚麵前的人時,王斌倒吸了口冷氣,試探著叫了聲沈青。
沈青悠悠轉醒之後見到王斌,有些懵逼地問:“我這是怎麼了?”
聽到聲音之後,王斌才確定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沈青,隻是幾日未見,沈青怎麼跟毀容了一樣,還暈倒在這密林中。
阿越躲在一邊看著王斌的手搭在沈青的肩上,心頭十分不爽他跟沈青這麼親昵,氣呼呼地衝過來推開王斌,將沈青護在懷裡,惡狠狠地說:“你誰呀!放開她!”
沈青被阿越一拉,原本還未好徹底的傷口又被扯著疼,她伏在阿越的胸口痛哼一聲,阿越跟王斌同時問:“你怎麼了?”
沈青抬起頭看著王斌,眼裡流露出驚喜與意外,她問:“王斌,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斌叫出躲在躲在樹林裡的何金,將遇到孫博年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他們已經知道秦家就是這麼多年來挖心案的主謀,已經報了案,蘇警官已經帶著人增員,準備一舉拿下秦家。
阿越冷哼一聲之後對沈青說:“既然你遇到同伴了,那我就走了。”
“阿越!”沈青叫住他,走過去盯著他問:“不跟我一起嗎?”
“反正你也不需要我了,我跟著你乾嘛?你就是想騙我去見馬超,你自己一點也冇有想留我的意思。”
沈青一臉無奈地看著他,他竟然委屈地紅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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