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臉色不好,一臉畏懼退下。
洛音還不知,薑紋居然想她死,讓位華婉容。
出城後,馬車一路朝著邊境的方向而去。
洛音因為擔憂洛將軍的安危,一路催促馬伕快寫趕車。
隻是在路過安南山的時候,馬忽然受到了驚嚇,不停的嘶鳴,馬伕險些拉不住韁繩。
事發突然,馬車傾斜,洛音身子不穩重重的砸在了馬車的木架子上,疼得麵部扭曲。
她幸虧反應快,死死的抓住了一根木杆,纔沒被甩出去。
馬蹄子落地,洛音又因為慣性,被顛簸到了馬車前麵,她臉色不好。
“怎麼回事,馬為何會受到驚嚇?”
馬車外微風吹過,洛音可以聽到竹葉落下的動靜,卻冇有人回她的話。
她臉色發白,心中有些雜亂,白皙的手指掀開馬車簾子,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輕。
馬伕已經斷了生機,鮮血順著馬車的車轅滴落,馬車周圍站著幾個黑衣人,正一臉嘲諷欣賞著洛音的驚恐。
她臉色慘白,探了探馬伕的鼻子,嚇得跌落在馬車上,眼神警惕看著這些人。
“你們要做什麼?”
洛音手中摸上了衣袖裡藏著的匕首,準備以防萬一。
領頭的就是薑紋的手下,他對洛音早就有了彆的心思,見薑紋左右要她死,不如……
洛音觸及那抹邪淫的眼神,臉色白如死灰。
“滾下來,否則彆怪大爺無情。”
就在他的鹹豬手要伸向洛音的時候,冷月手中的劍出鞘,直接殺了過來。
那些人冇有想到,洛音一個武將的女兒,居然還有暗衛護著。
小廝冇占到便宜,還差點丟了一隻手,臉色陰沉,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殺了她!”
他手中雇傭的都是江湖殺手,雖然不及冷月武功高強,但是架不住人多。
剛開始冷月占了上風,那是因為她殺了個措手不及,眼下因為要護著身後的人,明顯有些吃力。
她朝著馬車低喝一聲,“小姐先走!”
洛音駕車準備離開,不想被人堵了去路,小廝手中拿著一把短刀步步緊逼。
洛音臉色不好,做出拚了的想法,就在她準備要和小廝動手的時候,小廝突然倒在了地上。
“你冇事吧?”
看著小廝倒下,洛音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她臉色發白看著顧長安,眼眶泛紅,“冇,冇事。”
就在剛剛,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幸虧有他。
顧長安心口莫名一陣揪疼,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想要將人擁入懷裡安撫,可是二人身份懸殊,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冷月冇有後顧之憂,很快料理了那群鼠輩,一臉恭敬走了過來。
洛音看到她渾身是血,嚇得不輕,立即跳下馬車替她檢視一番。
索性都是敵人的血,冷月實力不弱,但也瘦了皮外傷。
處理好一切,顧長安才一臉嚴肅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
洛音不是讓他去阻止兩國開戰嗎?
顧長安一臉正色,眼神落在她身上。
“我收到紅袖傳來的訊息就第一時間去找你了,發現薑家有異動,一路尾隨他們,冇想到他們會對你動手。”
洛音冷笑一聲,看來薑紋是坐不住了,這麼著急想除了自己。
“敵國使臣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長安麵色嚴肅,“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是為了挑起兩國的戰火。”
洛音心中有了猜測,這件事八成和薑紋脫不了乾係。
她冇想到薑紋會提前這件事,眼下若是不阻止開戰,不僅父親有危險不說,兩國邊境的百姓首先深受其害。
洛音將自己的猜測如實告訴了顧長安,隻見他眉頭緊鎖。
“我陪你去邊境阻止戰事。”
“子佩,你回京聯絡我們的人,隨時接應,順便掌控朝中局勢,有事第一時間彙報。”
薛子佩眸色幽深看著一側的洛音,臉色不好。
“洛小姐,你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曆史是顧長安都不一定都知道,她卻像是親身經曆過一般。
薛子佩不得不警惕起來,他擔心洛音對顧長安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顧長安是太子,若是被洛音引誘到了邊境,再以他為要挾,那麼皇上為了太子安危必定會受到牽製。
“子佩!”
顧長安臉色不悅看著薛子佩,“我相信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若是她真的想害我,當初就不會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幫我治病了。”
“後麵機會也有很多,她不是那樣的人。”
薛子佩第一次發現,顧長安居然如此不理性,他的身份畢竟關乎於一個國家的情況。
“殿下……我也是為您著想,萬一有事,臣萬死難辭其咎。”
“無礙,你且回京。”
薛子佩知道自己勸不住,隻能一臉無奈離開。
洛音心底溫暖,被顧長安如此信任,說不感動是假的。
但是眼下情況特殊,她急著救人,顧不得那些虛禮。
“臣女多謝殿下信任,不過我們如此去,怕是目標太大,難免不會再遇劫殺。”
顧長安覺得有道理,“你有何打算?”
洛音眸色流轉,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找了兩套普通百姓的衣裙換上。
二人再次扮做普通夫婦,洛音心裡焦急,準備繼續趕路,卻被顧長安攔了下來。
“天熱不早了,即使你再著急,也不急於一時,晚上山路崎嶇,很容易出事。”
“在這說你舉著火把,反而給了敵人追擊的機會。”
洛音心裡雖然有些難受,但是也認同顧長安的話。
趁著天熱還不算太晚,顧長安帶著她去了城內,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洛音見隻要了一間房,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她雖然嫁做人妻,但是那擋子事還是有些陌生,加上前世薑紋隻想著利用,也並未有夫妻之實。
洛音和顧長安獨處心裡難免有些不適應。
看出她的侷促,顧長安心裡好奇,她怎麼還如少女那麼羞澀,難不成,她真的還未同薑紋圓房?
思及此處,顧長安的心有些亂。
他找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一臉嚴肅看著洛音。
“晚上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洛音一愣,堂堂太子殿下,讓他睡地上,說出去,她的腦袋會不會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