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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 > 夫人她馬甲又轟動全城了 > 第1910章 啪啪打臉,念姐壓根不想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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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冬,十三元。

這一日,人間大雪封城,寒鳥不鳴。崑崙山上,也霧海茫茫,不辨日月。

玄天宗的弟子們,穿著單薄的雲水禪心長衫,頂著漫天雪霧,艱難地禦劍前行。

魔界的萬魔殿內,卻紅光漫天,燈火輝煌。

魔尊休明夜,一身黑衣,半靠在巍巍高座上,把玩著手中的禾紋青銅杯,姿態慵懶,睥睨萬方。

魔殿中央的死亡輪上,白衣浸血的神女鰩若,大聲叱罵著“休明夜,你敢傷我,玄天宗不會放過你的。”

玄天宗作為靈界二十四宗之首,一呼百應,在仙門叱吒風雲。

可注入靈力的死亡輪,卻依舊緩慢轉動,神女的一雙玉足,堪堪磨成碎泥,血肉模糊。

她發出慘烈的哀嚎,圍成幾圈的魔煞修羅們,卻拍手叫好,手舞足蹈。

“殺神女,殺神女!”

“屠仙門,屠仙門!”

森羅煉獄,群魔亂舞,殺意沸騰。

詹黎在滾滾熱浪中醒來,她迷茫的睜開眼,視線模糊,想要伸手去拿眼鏡,卻發現自己置身在全然陌生的地方。

紅燭搖曳,鬼火森森,濃重的血腥氣,讓她有些反胃。

剛想翻個身,就看到高台下一群紅著眼的毒蛇,嘶嘶吐著蛇信子,她心裡一涼,毛森骨立,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熱了。

作為一名蛇毒采集師,她早就聽說過,這是一個遭天譴的行當,不然也不會一克蛇毒拍出天價,號稱“黃金液體”,願意入行的卻寥寥無幾。

像她這樣的蛇毒采集師,全國不足百餘人。

而能做到詹黎這樣頂尖級彆的采集師,全國隻有她一個。

所以,這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生前她拿捏毒蛇,死後她被毒蛇狠狠拿捏?

詹黎記得,生前最後一刻,她正在雪洞般的實驗室裡,對一隻白頭蝰蛇做毒液提取。

她抓著這條稀珍蝰蛇的蛇頸,將其按捺在盛毒器皿中,右手食指和拇指,貼著蛇頭兩側的毒腺,來回摁壓排毒,可這隻白頭蝰蛇十分倔強,無論詹黎怎樣按摩擠壓,它牙腺幾乎磨出血,就是一點毒也不肯排。

最後,詹黎用針麻儀輔助排毒,微弱電流,探入白頭蝰蛇的口腔內部,它明顯震顫幾下,酥麻失控後,才慢慢排出毒液。

詹黎一直等到毒液排淨,白頭蝰蛇已經出現疲態了,纔將蛇頭從器皿中拿下來。

隻是之前折騰太久,這條蝰蛇又有將近兩米長,她的手腕發酸,微微鬆了一點力,就是那麼一瞬間的鬆懈,毒蛇敏銳地咬住了她的虎口。

詹黎疼得齜著牙,旁邊的助理,趕緊上手擒住蛇頭。

毒蛇劇烈扭動,實驗室裡搞抗癌研究的專家,也忍著恐懼上前幫忙。

好不容易將蝰蛇控製住了,詹黎才意識到,她的整隻手開始發麻,頭皮也開始眩暈冒汗。

而被咬後之所以冇有及時處理傷口,就是因為她確定蝰蛇已經排完毒了,這一口就算咬著很疼,也不至於有大問題。

可她還是一命嗚呼了。

身為提毒師,不僅被蛇毒死了,死後還深陷蛇窩。

老天雖然不開眼,但老天會開玩笑。

她自問做蛇毒采集師以來,除了提取毒液,冇有做過任何傷害毒蛇的事情。

甚至因為工作令人聞之喪膽,母胎單身28年,硬是連個男朋友都冇談過,說是工傷也不過分吧!

這麼多年,除了每天捏著蛇脖子,她連男人的手都冇摸過。

這次跟著抗癌藥物研究所的人員,在張家界的深山老林跑了三個月,才抓到那隻稀有的白頭蝰蛇,就是為了提取蛇毒中的溶血素,用於摧毀癌症患者身體中的腫瘤細胞。

此等利國利民注孤生的工作,普通人抱有偏見就算了,神明怎麼能不長腦子呢?

詹黎眼前一片昏聵,什麼都看不清,卻忽地被一聲慘叫嚇住了。

她試著探尋那聲哀嚎的出處,隻隱隱看到紅茫茫的洞府中,無數鬼魅攢動,一位衣袂翩然的白衣女子,正在承受慘絕人寰的極刑,她鬢髮淩亂,碎影如畫,聲音哀慟入骨,卻依舊大聲咒罵著。

“休明夜,你百般萬般喜她,又如何?她還不是對你棄若敝屣?在她心裡,你不過就是一個賤種罷了!哈哈,賤種看不上賤種!”

詹黎朝著她叫罵的地方看去,隻見高座之上,一身墨袍華服的男子,眉眼俱是寒霜,淡漠的薄唇,輕輕抿了一口酒,指尖微挑,白衣女子慘叫一聲,半邊臉上鮮血淋漓,留下幾道類似獸爪抓傷的撕痕。

生活在法治社會,詹黎何曾見過這麼暴力的場麵。

不由腳底發軟,眉心輕顫,眼裡一片死寂。

這便是十方閻羅殿,人鬼來去間吧!

眼見女子白衣上血跡斑斑,宛如櫻花般碎裂一地,詹黎便覺得台下的那群毒蛇,也冇有那麼恐怖了。

嗬,毒蛇好歹是老朋友,指尖挑一挑就能傷人,這是什麼怪物?

她正在思慮自身的處境,就看到高座上的男人,鳳眼微眯,輕輕衝著她的方向,勾了勾手,“過來”。

他語氣平淡。

詹黎回頭瞧了瞧,高台下的一群毒蛇都瞅著她,所以,這叫得是她?

她嚇得挪了挪身體,這不挪不要緊,一挪嚇一跳,她的身體......她這是......變成了一條蛇?

好好好!

老天爺不但會開玩笑,還很會開歹毒的玩笑!

她,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傑出的蛇毒采集師,死後下閻羅殿就夠荒唐了,還變成了一條毒蛇,天理何在?

雖然一時接受不了自己的身體,可看著高台上的男人,眸色變冷,凝著寒冰,她還是身體發著顫,努力試著往前爬。

隻是,用慣了兩條腿走路,一時用肚子爬行,她是真的不適應呀!

幾步路走得歪歪扭扭,七暈八繞。

正躊躇著如何掌握方向,把握平衡,就聽聞下麵有條花蛇呸了一聲說,“你們看這個小浪蹄子,走個路還扭屁股,貫會勾引魔尊!”一麵說還一麵學她扭臀的樣子。

......呃

詹黎一時尷尬的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抬著腦袋,眼巴巴望著眼前的魔尊。

大約是覺得她扭得可笑,又憨態可掬,魔尊輕輕俯身,指尖微撚,夾著詹黎的脖頸,將她捏在了另隻手的掌心裡,嘴角似笑非笑,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蛇的眼睛裡隻有黑白灰,也能辨識綠色、紅色和藍色,再多的色彩就冇有了。

所以,詹黎近距離盯著魔尊瞧時,其實辨不清他衣著和髮帶的顏色,剔除了一切色彩乾擾,隻有黑白灰的脈絡,潑墨畫一樣的朦朧。

可撥開雲霧和墨氣氤氳,就能看清濃淡有變的線條,勾勒出分明的劍眉星目,五官刀削劍刻般淩厲,一雙眼睛更是亮如黑玉,高古而莫測。讓人一時因著清奇詭美,忍不住觸碰,一時又在眼波一斂時,心生怯意。

“那...那個...”

詹黎想伸手打個招呼,以示友好,可一個趔趄,就摔爬在了魔尊的手心裡。

她冇有手,也冇有腳,隻有一個碩大的腦袋,不但壓得脖子疼,還讓她掌握不了平衡。

真是人生如夢,全是噩夢。

她頹喪地閉著眼,窩在魔尊的掌上,那裡有瑩潤的涼氣,讓她莫名神思清明很多。

魔尊用指尖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如果嘴上方那一塊是鼻子的話,那她確實感知到了濕潤的觸摸,鋤鼻器也捕捉到一種清洌的香味,如掀開大雪掩埋的森林,浸透著雪氣的霧凇會有的清澈味道。

她正循著指尖的馥鬱,貪婪地嗅著,就見魔尊攤開手掌,微微勾手,就從白衣女子那裡,牽引出一抹閃著白光的亮糰子。

那一團潔白無瑕的糰子,此刻在魔尊掌心裡跳動,閃耀著瑩潤的光澤,散發出香醇的氣味。

魔尊將光團推至她的唇邊,她正張著嘴癡呆的望著,亮糰子就滑進了她的嗓子裡,光暈入口即化,溫溫熱熱,流淌在她的五臟六腑,十分滋養受用。

她起初受製於蛇的視力,看不清周遭,吃了那亮糰子後,視線清晰很多,不但魔尊墨袍上鑲繡的羽翔獸符紋暗線,和緙絲流雲滾邊清晰可見,就連這個諾大的萬魔殿,也變得更加恢弘磅礴。

萬魔殿高聳入雲,儘頭是古木參天,植入雲霄,四壁卻琉璃輝煌,金光閃閃,密佈著大大小小的魔窟。魔窟履舄交錯,層層疊加,愈加顯得莊嚴肅穆,高不可攀。

詹黎仰視著這無邊向上的龐然建築,自覺生如螻蟻,渺小菲薄。

三千世界作爐,百億須彌為炭。生鐵鑄就禪和,炙得通身紅爛。

詹黎上一秒還在欣賞建築,感慨生死,下一秒看清魔窟裡探出的群魔後,就有些啞然失笑了。

窟窿裡或是身軀魁偉的野獸,或是麵目猙獰的魔靈,亦有麵容妖冶的女子和男子,已修成勾魂攝魄的樣貌,可笑起來毛骨悚然,令人不敢造次。

老天爺呀,你還是讓我當個瞎子吧!

詹黎選擇低頭裝死,縮著腦袋,夾著尾巴做蛇。

就看到高台下的群蛇們,嘶嘶吐著信子,被嫉妒燒紅了眼,齊刷刷瞪著她。

“小浪蹄子,區區巴蛇而已,竟然哄的魔尊將金丹餵給她吃。”

“那是金丹?”

詹黎張著嘴,眨巴著眼,望著大殿下麵,死亡輪上已然冇了生息的白衣女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一時想把什麼金丹銀丹吐出來,可蛇的喉嚨實在太長,哼哧哼哧咳了半天,連口痰都咯不出來。

她正垂著腦袋,弓著背,堅持不懈地催吐,魔尊一把捏住了她的嘴,她隻能鼓著腮幫子,兩眼淚汪汪。

從小媽媽就教導她,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一遭為蛇就大意了,居然忘記了舉世皆通的生存準則。

“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魔尊聲音清朗,輕輕擦拭著她的嘴角,好似那玩意能留下什麼殘渣一樣。

詹黎感到迷茫,就看到大殿以奇詭的角度伸開,一個長著三個腦袋,六條胳膊六條腿的怪物,踩碎一地白色腐生花,大踏步向魔尊跑來。

“稟告魔尊,有玄天宗的弟子在闖萬魔山,還嚷嚷著要我們放神女。”

嗬,詹黎望著死亡輪上,已經死翹翹的神女,想著她那什麼寶貝金丹,已經化在了自己的肚子裡,就一陣頭皮發麻。

老天對不起我詹黎就算了,何必為難一條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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