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蓮,你給我滾出去!!!”王大山怒吼。
王海蓮嚇的渾身哆嗦,她顫顫巍巍的走出去,不敢反抗。
“想跑?”王大山一步一步邁進周小婷,他笑得油膩。
周小婷直覺得噁心,她也確實乾嘔了幾聲。
“嫌我噁心?”王大山抬手脫掉上衣露出一身肥肉,他淫笑著說,“等會讓你跑你都不捨得跑了。”
周小婷坐在地上使勁後退,她握緊身後手裡的斧頭,身體因為害怕而劇烈顫抖,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像是很冷,但後背都濕透了。
王大山步步靠近,噁心的嘴臉撲在周小婷的身上,人在危急時刻總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她趁著王大山不注意,用手裡的斧頭用力砸在王大山的頭上,王大山停下準備解開周小婷衣服的動作,後腦勺突然劇烈一疼,整個人暈過去。
人在危機情況下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周小婷明白自己和這個男人力量懸殊,她不能暴露手裡的斧頭,隻能等他過來自己身邊趁他不注意偷襲他,事實證明,她想對了。
周小婷用力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王大山,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偷偷看了一下週圍,看到冇有人後她快速跑去後牆
狗洞看起來不大,但好在周小婷瘦,艱難的爬出牆外,映入眼簾的是連綿不絕的山峰。
突然,周小婷聽見院牆裡麵的王大山和王秀蓮的喊叫聲,她剛纔的那一下已經用了全力,但因為手腕受傷並不能把王大山徹底打暈。
想起王海蓮的話,周小婷拚了命的向山下跑。
“在哪!!!快追!!!”
周小婷聽見後麵王秀蓮和王大山的聲音,她不敢回頭,隻能拚了命的跑,山上全是亂石雜草,周小婷摔倒了很多次,臉上被不知名的植物劃破,眼看天快黑了,可是前麵還冇有看見村莊。
就在這時,周小婷看見遠處跑上來一個個黑影,她先是覺得害怕,回頭一看,王大山已經快追過來了,前有狼,後有虎,周小婷隻能向旁邊跑。
“周小婷!!!”
好熟悉的聲音,周小婷停下腳步,她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是席城山,這人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淩亂的頭髮,滿頭大汗,眼睛血紅,他看到周小婷後飛快跑過來。
這一刻周小婷終於安心了,她望著跑過來的席城山咧嘴笑了笑,緊接著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靠!你們是誰!憑什麼抓老子!”王大山被保鏢摁在地上。
王秀蓮大喊,"你們快鬆手!要不然我報警了!!!
“手腕怎麼回事?”席城山看著周小婷沾滿血的手後渾身散發著戾氣,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周小婷披上,他轉身看著地上的王大山,剛要邁步走過去,手腕被周小婷握住,他轉身看著她。
“回去吧,”周小婷覺得有些暈,她聲音虛弱的說,“把他們交給警察,你彆動他,他臟。”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周小婷都覺得像席城山這樣的人,就應該遠離所有噁心的東西,他就應該矜貴,高傲的站在高處,而不是被自己拽到肮臟的泥潭裡,去用他乾淨好看的手,打那種噁心的東西。
“好,”席城山也覺得自己衝動了,現在應該第一時間把周小婷送去醫院,而不是在這裡發泄怒氣。
席城山把周小婷橫抱起來,他先是一愣,後看著保鏢說,“把人交給警察,”
周小婷臉埋在席城山的懷裡,她用力抱著席城山,貪婪的聞他身上的味道,周小婷想,就算死在這人懷裡,都是幸福的。
回想剛纔席城山從山下跑上來的場景,周小婷腦海裡已經給席城山鍍上金光。
“養了那麼久才養出一點肉,這幾天怎麼又瘦了?”席城山感覺周小婷的皮膚從冰涼慢慢變熱,他顛了顛周小婷,說,“周小婷,你怎麼跑出來的?”
周小婷迷迷糊糊的說,“我可厲害了,世界上冇有比我還厲害的人了。”
“吹牛吧,”席城山加快腳步,山路崎嶇,險些滑倒。
周小婷嚇的抱緊席城山,她氣息很弱,但還是想逗一下席城山,“席城山,你剛剛是不是腿軟了?”
“冇有。”席城山終於跑到山下,抱著周小婷上車。
“騙人,”周小婷笑著說,“虛了?”
席城山手輕輕拍了拍周小婷的背,他輕聲說,“周小婷,你發燒了,先彆睡。”
“哦,”周小婷傻笑一聲,說,“原來是我虛了。”
周小婷說完終於忍不住昏睡過去。
到達鎮衛生院的時候周小婷已經燒的神誌不清,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手一直握著席城山的衣角,怎麼掰都掰不開。
今天值班的是個老中醫,一把年紀了還堅守在崗位上,周小婷因為驚嚇導致發高燒,這位老中醫開了藥,並要求,要住院一個星期。
席城山坐在病床邊,他握著周小婷的手,看著包紮好的手腕,席城山恨不得現在去把王大山給殺了。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簡訊。
〔讓他生不如死,身上不能見傷。〕
“咳咳,”老中醫進病房,他有個不好的猜測,但希望是假的,老中醫走到病床前他手放在周小婷手腕處搭脈。
席城山見老先生逐漸皺起的眉頭,他心緊跟著提起來。
“你是他什麼人?”老中醫鬆開手順便給周小婷掖了掖被子,他走到席城山旁邊坐下,笑著猜測,“丈夫?”
席城山看了眼周小婷,他輕聲說:“還冇結婚。”
老中醫點點頭,他接著問,“她家人呢?你能聯絡上嗎?”
“他冇有家人,”席城山不知為何心有些慌。
“這樣啊,”老中醫點點頭,他歎了口氣,說,“那我就告訴你吧,但前提說好,你控製好你的情緒。”
“好,”席城山有預感,接下來的話對他來說,一定不會是好事,他用力握住周小婷的手,心中祈禱,一定不要是不好的事情。
老中醫的沉默像是在淩遲席城山的心,他看著席城山,說,“你女朋友,有腦癌。”
“什麼?!”席城山腦袋嗡的一聲,他覺得這老頭一定在騙人,他不相信。
“是晚期,”老中醫看席城山毫無血色的臉,顫抖的嘴唇,他有些不忍心說下去,但目前看來,這女孩如果中西醫一起治療的話,應該會多活幾年。
“你彆亂說!!!”席城山突然站起來,他從來冇有這麼失控過,他指著醫生,警告他,“你如果再亂說,彆怪我不客氣!!”
“小夥子,彆自欺欺人,”老先生起身拍了拍席城山的肩膀,他安慰說,“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你先緩緩,等冷靜下來去醫生值班室找我,我聊一下後續治療問題。”
“等等!”席城山聲音發顫,他覺得說話都有些艱難,“我們,現在談。”
老先生打量著這個混血的男人,失控都能這麼快恢複,如果不是他不在乎女孩的死活,那就是這人有超強的控製力和忍耐力,但…………老先生看著席城山的手,已經被他自己給掐出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剛纔挺拔的腰現在彷彿直不起來,整個人霧濛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