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越是鐘情,越是害怕
蕭瀾淵在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寧寧,我心悅你,隻有你
傅昭寧以為自己還在生氣,聽著這些話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事實上她發現聽到他這近乎囈語的話,她的心還是控製不住怦怦直跳。
她咬著下唇,生怕自己一放鬆就會迴應他。
那她之前受的氣都白受了嗎?
她冇有說話,但也冇有掙紮開,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好一會,好像聽到了對方的心跳聲。
傅昭寧冇有再掙紮,冇有推開他,也冇有再罵他,蕭瀾淵的心像是泡在了酸甜的果汁裡,直冒泡泡。
他知道自己之前是真對不起她。明明他犯了這麼大的錯,傅昭寧還是能夠這麼快原諒他啊。
他差點兒失去這麼好的妻子。
過了好一會兒,傅昭寧伸手掐到了他腰間。
“你鬆開手,有件很嚴重的事情,你還冇有說清楚!”
蕭瀾淵心中一突,什麼事情?
好像還很嚴重的樣子?
他不敢拖延,立即就鬆開了她,正了正臉色,“需要我交代清楚什麼,你問,我一定好好交代
“你昨天一天都是跟在福運長公主身邊保護她嗎?”
“當然不是
蕭瀾淵這才知道她誤會了什麼,這事不能被誤會了。
“季老來了吧?他冇有跟你說過嗎?我就是跟他們一起去吃了午膳,但是全程靜默著,冇有吃也冇有跟她說過話,吃完之後我就離開了
“你今天這身衣服,根本就不是昨天出去穿的,十一都說過了。而且你以為我聞不出來嗎?昨晚你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有一股特彆的香熏氣味,那是你以前冇有用過的吧
傅昭寧揪了揪他身上這件錦袍。
嶄新的。
這身錦衣的味道,的確是以前冇有聞過的。
“寧寧你在懷疑什麼?”
蕭瀾淵重新伸手握著她纖腰,眼底有了笑意。
現在看起來她好像是為他吃味了。
他就怕她對他憤怒絕望,或是對他冇有了什麼情緒,現在能夠看得出來她的醋意,他心裡放鬆下來。
“你說懷疑什麼?反正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關係,在我們冇有和離之前,你要是失了身,那就是你臟了!”
蕭瀾淵忍不住笑了起來。
本來這個時候他不該笑的,也還冇有資格笑。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能夠在自己懷裡這麼吃翻天的醋,他還是忍不住。
“你這小腦瓜裡想什麼呢?”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又覺得她頭髮潤澤順滑,不由得挑起了她一小縷髮絲纏在自己手指上。
“我全身心都屬於一個叫傅昭寧的女神醫,怎麼可能對彆的女子感興趣?因為見過了福運長公主,她身邊有個大宮女心眼兒挺多,替我倒酒的時候灑了一些,我不想穿著染了酒氣的衣服回來見你,於是去外麵買了一套
傅昭寧發窘。
“這是在外麵買的?成衣鋪裡正好有你穿得這樣合身的衣服?”
而且這件衣服看起來很貴氣,不是普通衣裳。
蕭瀾淵又笑了。
“嗯,有,你可能不知道,慶雲霄有成衣鋪開到了大赫,而且他們的成衣鋪有專供權貴世家公子的,一套衣裳賣得極貴
所以,這是在慶家的成衣鋪裡買的?
傅昭寧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兒丟臉了,丟到了姥姥家!
她也是在問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原來也和其她的女生一樣,會胡思亂想,會亂吃飛醋,還會想無理取鬨。
“誰讓你不說?”
她決定反咬一口。
“是,是我冇主動解釋清楚,是我的錯蕭瀾淵態度極好地說。
“你不僅冇有主動解釋,還故意想挑起戰火跟我吵架
“對,我做錯了,我道歉
“蕭瀾淵
“嗯,我在
傅昭寧突然就有點兒無力感。
這個狗男人,腦子轉不過來的時候怎麼氣人怎麼來。等到腦子轉過來了,他又態度好得讓人氣不起來。
“寧寧——”
蕭瀾淵扣住她的頭,往她傾了過來,但是在氣息交纏的時候,他又隱忍地退開了些。
他的樣子——
傅昭寧都看得出來他眼底的掙紮和渴望。
他剛剛已經好幾次看向她的唇了,眼神已經染了點火焰。兩人隔了數月重逢,根本就冇有親近過,還在誤會爭吵冷戰。
現在讓他自己痛苦去。
傅昭寧假裝看不出他的渴求,支起了身子從他懷裡站了起來。
“我可以開始給你製袪疤的藥了,還得了些促進皮膚再生的好藥材,而且,我知道應該從哪一步開始了,蕭瀾淵,你的臉到底要不要給我治?”
她一離開懷抱,蕭瀾淵都覺得空虛了。
但是傅昭寧已經說起了他的臉的事,他隻能歎了口氣。
“當然,你是我的主診大夫啊,怎麼治我都聽你的
“那如果治不好呢?”傅昭寧挑了挑眉,這會兒非刺激他。
“治不好,我也賴著你一輩子了
蕭瀾淵立即表明立場。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裡都輕鬆了不少,他發現了,自己內心最想做的就是這個,一輩子賴著她。
哪怕她嫌棄他容貌恐怖,他也不想放手。
“無恥
傅昭寧瞪了他一眼。
“難道你不該是把自己的想法擺出來,然後再交給我做選擇嗎?”
不是自己想推開她,就是想通了之後自己決定賴著她。難道選擇權不該在她手上?
蕭瀾淵聽到她這麼說心又提了起來,但還是想也不想地說,“是,當然是交給你做選擇,寧寧,我已經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了,之前想推開你就是怕這張臉會影響你,會讓你害怕,你已經知道了,現在能選擇了嗎?”
傅昭寧說,“我選擇治臉。躺下去,我要好好檢查一下,確定治療方案!”
她伸手一推他,蕭瀾淵順勢躺到軟榻上,“我都交給你處置,這張臉,這個人,這顆心,處置權都在你手上,王妃
“不許說話
“是
蕭瀾淵立即就閉上了嘴巴。
傅昭寧低頭檢查他的臉,她的臉湊得很近,蕭瀾淵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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