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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錫琢磨一陣,仔細回想審問莫印軒時的細節,覺得自己不曾遺漏過任何有用的資訊,也冇聽說他們有什麼特殊的宗教儀式。
陳錫沉吟一陣,對高揚說:“高大哥,有一件事請你替我去辦。”
高揚點頭:“王爺請吩咐。”
陳錫道:“請您找幾位心思細膩的兄弟,挨家挨戶檢查菩薩像,看看有冇有什麼區彆,給你一柱香的時間,我便在這裡等你。”
高揚點頭,大步去了。
陳錫自己冇閒著,將這間大宅子所有屋子走了一遍,親自確認菩薩像的細節區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高揚便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陳錫問道:“如何?”
高揚搖頭:“王爺,我派手下兄弟檢查過了,毫無異樣,挨家挨戶的菩薩像都長一個樣子。”
陳錫點頭道:“這便奇了,我將這間大宅子每一間屋子都走了一遍,菩薩像也都一個樣子,除了這尊菩薩像之外,都冇有雕刻雙手。”
陳錫仔仔細細想了一遍,看著眼前的菩薩像道:“莫非這菩薩像有什麼機關?”
高揚是個急性子:“王爺,要我說啊,咱們不如派人把這菩薩像砸了,管他娘有什麼狗屁機關,砸了全都露出來就好了。”
陳錫哂笑,這高揚心思單純,性子暴躁,隻會悶頭蠻乾。如果這菩薩像真有機關,被他砸碎隻怕機關永遠不會再顯露出來了。
他沉思半晌,高揚已經忍不住去觸碰那佛像雙手,發現能夠活動之後頓時喜道:“大人!這果然是機關!”
陳錫冇理他,他剛纔就檢查過了,佛像雙手確實能夠活動,但是他無論怎麼扭動都冇有事情發生。
“莫非,這屋子當中還有其他地方需要機關配合?”陳錫四下環視,地上有兩具屍體倒斃在這間屋子門前,似乎生前想要進入這裡。
他越發斷定這屋子當中一定有機關存在,但是卻一時半會兒找尋不到。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磬王爺,你找到匪首了嗎?若是冇有,請來領軍罰。”
陳錫一聽那個聲音,就恨得牙癢癢:“你這個小娘皮,想打老子你就直說。”
宋幼霖清麗無雙的臉龐出現在陳錫麵前,她看了這屋子一眼問:“有機關?”
陳錫點頭道:“隻可惜我想了半天,也不得解法。”
宋幼霖淡淡道:“我再等你片刻,若一柱香的時間你還想不出來,我就將你吊起來打。”
陳錫看宋幼霖眼中藏著捉狹的笑意,心中氣惱。
人也跟著急躁起來,他左右踱步,開始左摸摸右戳戳,始終找不到破局之法。
宋幼霖見他著急,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十分開心,她淡淡的笑:“王爺,當日你在天水寺論禪說心動與旗子動的故事我十分喜歡,不知此時你是心動呢還是旗子在動?”
陳錫頓時紅溫,忽然一愣:“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宋幼霖見他麵露喜色,馬上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陳錫激動的說:“上一句,是上一句!你再說一次!”
宋幼霖道:“當日你在天水寺論禪……”
陳錫興奮的一拍大腿:“我怎麼就冇想到!”他衝著宋幼霖比大拇指:“還是我未過門的娘子聰明!”
說著,他不顧宋幼霖緋紅的雙頰和能瞪死人的眼神,他走到那菩薩像麵前道:“我其實早該想到的。”
宋幼霖問:“你彆打啞謎。”
陳錫道:“我看過天理教的卷宗,他們一開始不過是幾個土著農民為了斂財創立,最開始都是拿佛經強行扭曲釋疑,這才聚攏了一批信徒。”
宋幼霖若有所思:“那能代表什麼?”
陳錫道:“那便證明他們的教義大多脫胎於佛教,所以我猜測他們會沿用佛教一些經典的故事當作自己的故事。”
高揚粗人一個,聽不懂陳錫的解釋,急切說:“王爺,您到底想說什麼啊!”
陳錫上下摸索,忽然在那菩薩像的肩部摸到一個極為細小,拿眼睛根本無法觀察到的縫隙,他喜道:“果然如我所想!”
他上下動手,竟然將那菩薩像的胳膊扭動起來,將一隻手向天所指,另一隻手指向地麵。
他停了半晌,不見菩薩像和屋內有任何動靜。
高揚小小的眼睛裡寫滿了大大的問號:“然後呢?”
陳錫尷尬的咳嗽一聲,看著略顯怪異的佛像不好意思說:“不好意思,我弄反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上下兩隻手相互對調。
此時宋幼霖似乎明白過來道:“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陳錫伸出大拇指:“了不起!居然知道這個故事!”
宋幼霖淡淡一笑,負手的小拇指微微勾起。
陳錫給一頭霧水的高揚解釋道:“這是佛家一個經典故事,講的是佛祖成佛之後,手指天地宣講佛學至理。”
高揚一知半解的點頭:“冇聽懂。”
陳錫微微一笑,已將菩薩像手臂擺正。
隻見那菩薩像猙獰的臉上忽然表情一變,竟然多了幾分端莊。
接著地板隆隆作響,竟然打開了一個黑漆漆的方格,顯然是一條地道。
“嗖!”一隻羽箭破空向著陳錫咽喉射來,那羽箭從地道中射出,陳錫又離的最近,當下反應不及已經躲不開了。
這時候,宋幼霖身形一閃,人後發先至,一隻手將陳錫攬在懷裡,另一隻手已經將那羽箭捏在手中。
他二人此時麵貼麵,動作極為曖昧,陳錫看著那清理絕倫的臉,心臟怦怦狂跳,想著:“這小妞,莫不是要占我便宜?”
誰知此時宋幼霖一鬆手,陳錫頓時摔倒在地,感覺屁股一下子被摔成了八瓣。
他正在那“哎呦”不止,高揚已經衝了進去,隻聽一陣打殺聲,高揚已經渾身浴血的鑽了出來,興沖沖大叫:“王爺!元帥!賊人果然躲在這裡!這裡邊還藏了好幾個娘們!”
陳錫一喜,見高揚揪著一個肥頭大耳衣衫不整的男子走了出來,那男子此時神色灰敗,顯然已經認命了。
陳錫冷笑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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