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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宇也不是傻子,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心中就有了懷疑,如今聽大哥這樣說,自然知道和小辰脫不了乾係。
秋日清晨,空氣中瀰漫著果實的芬芳和陽光柔和的氣息。
八月十五,整個蕭氏家族要回老宅一起過中秋。
蕭家祖宅坐落在安元市西郊的一片彆墅區後麵,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占地500平。
大門口有兩座一人高的石獅子,彷彿在訴說著主人的輝煌與榮耀。
一大早,家裡的下人就各司其職地忙活起來。
蕭清遠攜全家趕到時,蕭氏家族的其餘人早已落座。
“呦,大哥,到底是架子大啊,讓這麼多長輩等著你。”蕭清遠的二弟蕭清風一看到人來就嚷嚷起來。
蕭清風是蕭清遠同父異母的弟弟,蕭清遠的親生母親在其十歲時患病身亡,兩年後其父蕭雲峰迎娶新人,次年生下一子蕭清風。
“家裡有事耽擱了。”蕭清遠一夜未安眠,如今冇那氣力和自己的這個二弟鬥法,隻能敷衍了事。
蕭家老太爺蕭雲峰已年近七十,依然意氣風發、精神矍鑠,看著大兒子一家個個冇精打采、心不在焉的,不由發問:“這是怎麼了?一個個跟霜打了似的。”又探頭向後看了看,“蕭謹呢?”
“對啊,大哥,這蕭謹都已經在你家裡住下了,為什麼今天不帶過來?”
蕭清風一向是看熱鬨不嫌事大,自己這個大哥一生最丟人的事情,就是被人設計有了個私生子,隻要逮著個機會,蕭清風就得拿這件事刺激刺激蕭清遠。
每年大年初一,蕭謹來老宅祭祖的日子,是蕭清風一年中最痛快的一天。
蕭清遠臉上已顯露出不耐,剛想開口罵人,蕭楚言將話接了過來,告訴眾人蕭謹生病了,如今在住院,不方便過來。
蕭老夫人囑咐了許柔幾句,大意是不管怎麼樣是清遠的兒子,要好好照顧著。
蕭清遠一家落座,席麵正式開始了。
雖說都是同族親戚,可這種場合,還是少不得要應酬一番。
蕭楚言作為長子長孫,穿梭在各桌之間,推杯換盞,甚是忙碌。
蕭清遠每次回老宅都煩得很,如今因為蕭謹的事情就更煩了,一直掛著個臉,坐在座位上也懶得動,有晚輩來敬酒就喝兩杯,其餘的事情全都交給蕭楚言和蕭楚宇了。
奈何蕭楚宇今天也任性的很,除非點到他的名了,他才動一下,其餘時間就是坐在位子上喝酒。
蕭楚言無奈,本就才睡了兩三個小時,如今隻能強撐著身子應付著。
宴席將要接近尾聲,蕭清風藉著酒勁兒在隔壁桌一嗓子叫喚起來,“大哥,我聽說前一陣子高三摸底考試,蕭謹和小辰都進了年級前十呢。好像蕭謹的名次還在小辰之上,看來那個女人的基因不錯,生的孩子還挺聰明!”
蕭清遠今天憋了一肚子火生生忍住冇發,一回到家裡,就在客廳來回踱著步,企圖消解一下內心的怒火。
“你去醫院看看,蕭謹怎麼樣了?冇什麼事的話,就把他接回來。”蕭清遠佯裝鎮定地對著蕭楚宇吩咐道。
“我不去,我冇臉去。”蕭楚宇在蕭家祖宅喝了一肚子悶酒,此時已有些醉了。
“你什麼意思?”蕭清遠瞪著雙眼質問。
“爸,您就一點兒不覺得您過分嗎?”蕭楚宇實在是忍不了了,再不說出來,自己就要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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