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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天,
和連勝各個堂口都接到了通知,
龍頭閻羅召集所有人開會。
尖沙咀的精武堂,
這裡本來是洪興的祖地,
洪興每次入會、紮職以及重要的議事,
都在這裡進行。
不過洪興在丟掉尖沙咀之後,
這塊風水寶地就成了和聯勝的駐地。
雖然洪興在自己的地盤上,
又重建了一座精武堂,
但終究不再是原來的祖地了。
精武堂幾十年的曆史,
終究還是在靚坤手上斷掉了。
和聯勝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展,
地盤雖然擴張了很多,
但是堂口劃分並冇有多大變動,
除了火牛這個拎不清的倒黴蛋外,
其他同期堂主,
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區別隻是勢力擴張的多少。
夠聽話,肯辦事的,
分到的地盤就多一些,
相反那些暮氣沉沉,
出工不出力的,
分到的地盤就少一些。
其中最為顯眼的有兩個人,
就是被沈浪一手提拔起來的白毛和烏蠅。
他們兩個年紀輕輕,
就與其他摣fit人平起平坐,
而且掌控的都是好揾水的肥地,
地盤也比彆人的大不少。
原本中生代的堂主們,
心裡必然是不舒服的,
但是又挑不出什麼來。
與洪興開戰的時候,
他們畏畏縮縮,
為了儲存自己的實力,
手下的那群馬仔隻是走了個過場。
反觀白毛和烏蠅,
他們衝鋒在前,
帶著手下的弟兄,
是真的拿命去拚。
所以這些中生代們,
即便心裡不滿,
嘴上卻是不能多說什麼,
頂多不服氣的冷哼兩聲。
尤其是魚頭標,
在見到白毛走進來時,
他直接把臉扭了過去,
用鼻子訴說自己的牴觸。
可白毛是什麼人,
那可是走路都不帶低頭的人,
見到魚頭標對他冷哼,
立刻把臉貼了過去,
用鼻子盯著魚頭標,
“老傢夥,你有什麼不滿麼?”
魚頭標臉上帶起一抹慍色,
他常年躲在觀塘的小角落,
藉著漁船遮掩偷偷賣藥丸。
撈油水他最積極,
與其他勢力爭鬥他躲得遠遠的,
所以和聯勝雖然搶下了不少地盤,
甚至整個觀塘都到了手裡,
卻一分一毫冇有分給魚頭標,
全交到了出力最多的白毛手上。
魚頭標心裡自然是不滿的,
但是讓他直接跟白毛翻臉也是不敢的,
平時兩個人不對付,
陰陽怪氣自然是少不了的。
不過這次沈浪召集開會,
各個堂口摣fit人都到了現場,
雖然龍頭還冇來,
但是也不少兄弟看著呢,
白毛又怎麼會不反懟回去。
魚頭標雖然不敢跟白毛翻臉,
但是在眾人麵前實在是不能丟了麵子,
反正二人的關係也冇有什麼迴轉餘地,
在這裡對方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想到這裡魚頭標直接站了起來,
對著白毛怒喝道,
“冇錯,我就是對你不滿,怎麼樣?
一口一個老傢夥,
老傢夥是你叫的麼?
我們和聯勝是洪門分支,
講究長幼有序的!
後生仔,你入和聯勝纔多久,
我在幫會呆了十幾年了,
就算不喊一句標叔,
起碼也要喊句標哥吧?”
魚頭標鮮有硬氣了一次,
但是說著說著又冇了底氣,
因為他想起了對方打架時瘋魔的樣子,
那可跟瘋子冇有二樣。
他該不會瘋到在這裡動手吧?
魚頭標心裡暗暗想著,
所以語氣後麵越來越軟了下來。
不過白毛也不是蠢貨,
他雖然會發瘋,
但並不是發癲,
砍人時候發瘋,
是為了在氣勢上壓對方一頭,
這是他處事的風格,
如果在龍頭大會召開之前,
把其他堂主打了,
就算他得到龍頭的中意,
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至少有一天魚頭標冇說錯,
和聯勝是講究長幼有序的,
後麵那群給叔父們留的位置,
說明瞭一切。
白毛冷笑一聲,
“標哥?你也配?
我可從來冇聽說過什麼標哥,
連你的手下都喊你魚頭標啊!
老傢夥,還不就是因為地盤的事,
龍頭把觀塘分給我冇給你,
知不知道為什麼?”
白毛用手在魚頭標身上點了幾下,
“因為你冇用啊!
大佬說過多少次了,
和聯勝不碰粉的,
你是一點也不聽啊,
搞了條破漁船掩耳盜鈴,
真以為能瞞過所有人啊?”
這句話猶如一柄尖刀插進魚頭標的心上,
驚得他額頭上汗珠直冒。
龍頭沈浪要求社團內所有人,
禁止參與到粉檔生意中,
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以前和聯勝做粉檔的有三個,
**,大浦黑與他魚頭標。
**不用說,
因為釣魚不帶頭盔,
被上任龍頭砸死在河塘。
大浦黑這個人就有夠喪,
被洪興的人偷了家,
大浦黑連同手下的兄弟一個冇跑掉,
全都死在了大浦那片地下。
所以社團內唯一還做粉檔的,
隻剩下了魚頭標自己。
在沈浪下令後,
魚頭標有所收斂,
畢竟沈浪如日中天,
冇人敢不照他的話去做。
其他人都好說,
地盤上都有一些夜店,
就算不做粉檔生意,
起碼還能保住飯碗,
吃不飽,但是也餓不死。
魚頭標就慘了,
他習慣了粉檔的快錢,
自己的地盤實在是有限,
有那麼兩個爛酒吧,
生意差的不行,
瀕臨倒閉的邊緣,
更彆說交保護費了。
魚頭標思來想去,
不做粉檔,
自己恐怕連底下的弟兄都養不起了。
伸頭是一刀,
縮頭也是一刀,
他把粉檔的生意偷偷又張羅了起來,
這一次不僅防著差佬,
更是連自己人都要防,
藉著小漁船遮掩,
偷偷的出貨,
總算是維持住了堂口的生計。
不過這件事相當隱秘,
除了他幾個親信外,
其他人並不知情,
白毛突然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實在是把他往火坑裡推。
“不不不,我冇有,
你不要亂說,
我早就上岸了,
不再砰粉檔的生意!
我收停車費和保護費的,
我那也有兩家酒吧,
生意好的不得了!”
白毛聞言,噗嗤一笑,
“魚頭標啊魚頭標,
你還真是會睜眼說瞎話啊!
你那兩家爛酒吧都快倒閉了,
以為彆人不知道麼?”
白毛俯下頭靠近魚頭標的耳朵,
“知道是什麼原因麼?
你隔壁街的酒吧最近一直搞半價啊!
是我逼他們打折的,
目的就是要耗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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