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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沈浪開車送樂慧貞去電視台。
在抵達電視台之後,明顯感覺到今天的安保人員比平時多了不少,
看起來樂老闆也是謹慎的人,知道有備無患。
“到站了,阿貞,我就不送你了,自己上去吧。
看看四周,你爸爸叫了好多人來保護你的,不用害怕。”
樂慧貞顯然有些不悅,嘟囔著嘴說道。
“昨天晚上還答應做人貼身保鏢的,現在白天又要走...”
沈浪微微一笑道。
“我是社團大佬來的嘛,一天冇露麵,總要回去看一眼。
你放心,晚上下班前,我就回來接你,還有好多招數要教你呢!”
樂慧貞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曆,俏臉羞紅。
“浪哥,你討厭了啊!
我們說好了噢,晚上一定要來接我!”
沈浪撫摸了下樂慧貞的頭。
“答應女仔的事,我一定做到的!”
沈浪驅車返回荃灣,收音機裡放著一檔雜談的節目,
冇想到正好談到了樂豪電視台的訊息。
他把收音機的音量調大,仔細傾聽起來。
主持人:不知道xx,您對昨天晚上樂豪電視台投放的,黑屏一分鐘的廣告怎麼看呢?
xx:我覺得這絕對是廣告投放史上的神來一筆!
樂豪買斷了全港島電視台,黃金檔的廣告位。
冇有請演員,冇有請歌星,甚至冇有放產品,直接給觀眾看了一分鐘的黑屏。
直到末尾的十秒鐘,才投出字幕,“明晚6點,樂豪新聞,特大猛料!”
這種創意絕對是,前無古人,後也未必會有來者的。
主持人:嗬嗬,昨天電視台的電話被打爆了,有人問是什麼猛料,有人要投訴,有人還懷疑電視機壞掉了。
xx:這種此處無聲勝有聲的感覺,確實很讓人好奇。
港島市民昨天的茶餘飯後,討論的都是樂豪電視台的事。
不得不說,我今天晚上也會鎖定樂豪的頻道,想知道會是什麼特大猛料。
樂豪這次的收視率,肯定會爆炸了!
……
沈浪嘴角微微翹起。
冇想到,樂豪電視台還真是有能人。
這種打廣告的方式,屬實夠新穎,噱頭夠足,期待感拉滿。
沈浪之前還有過擔心,不知道這卷錄影能讓多少人看到。
因為裡麵的內容過於敏感,基本冇有複播的可能,
播出之後,肯定會被差佬作為證物拿走。
現在沈浪放心了,樂豪的廣告這麼一打,
恐怕港島一半以上的市民,都會守在電視機前看這期節目了。
林懷樂這次慘了,想不身敗名裂也難咯。
沈浪停好車,正要往荃灣的場子走去時,
感覺神經有些緊繃,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太安靜了!
雖然這個停車場人不多,但平時也會有三兩個古惑仔,
喜歡賴在這邊,抽菸打屁。
今天不光人影看不到一個,似乎還多了幾輛陌生的麪包車。
忽然,幾輛麪包車的車門同時打開,
從裡麵下來二十幾個手拿鋼刀的古惑仔。
古惑仔中走出一人,眼神銳利,滿臉殺氣,
正是林懷樂的乾兒子飛機。
“浪哥,乾爹叫我來拿東西。”
沈浪看著飛機帶來的人,慢慢散開,
對沈浪形成一個包圍的架勢。
沈浪輕蔑一笑,不屑的說道。
“拿東西?飛機,拿什麼東西要搞這麼大陣仗啊?”
誰知飛機根本不回答,隻是直勾勾的盯著沈浪,
從腰間緩緩抽出了長刀。
忘了這個飛機是個愣頭青,用言語交鋒根本冇有用。
不過既然說不通,那就打唄!
二十幾個人,就以為吃定我了?
沈浪先發製人,一步鐵山靠撞入了飛機懷裡,
肩肘發力直擊飛機的前心。
與此同時,沈浪的右手攥住了飛機的手指,
暗暗發力,直接捏斷了對方的指骨。
飛機的長刀脫手,被沈浪一把接到手中。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外圍的那群古惑仔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
飛機已經跌倒在地上,還丟了兵刃。
沈浪挽了個刀花,長刀在他手指間彷彿跳動的精靈。
“飛機你太不小心了,都知道我叫快刀浪了,
還敢把刀送到我手邊,不知死活。”
說話間,刀光一閃,飛機的右臂齊根被沈浪劈了下來。
鮮血從飛機斷臂的傷口處噴射出來,滋了附近的古惑仔一身。
鮮血挑逗著眾人的神經,這群古惑仔也終於從最初的驚愕中反應過來。
其中一人怒吼道,“砍死他!”
誰知道話剛說完,就撞上了沈浪的目光。
沈浪手中長刀橫掃,直接割斷了他的喉嚨,
那個人捂著脖子,想阻止血液流出,卻無能為力,
一步步退後,最終倒在了血泊之中。
同時其他還有幾個人被煽動,抬刀照沈浪當頭劈來。
沈浪憑藉著身體優勢,在方寸之間,輕鬆躲開幾人的刀刃,
並且用長刀在幾人身上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接連著又有幾個不怕死的衝了上來,
自以為站在沈浪的視角盲區,不會被髮現,
直到手臂被斬飛出去,才知道後悔。
沈浪的打擊目標很明確,誰敢冒頭,就先斬誰。
轉瞬之間,沈浪擊殺一人,斬傷五人,還廢了他們的頭目。
一個人與二十人對峙,氣勢上竟然不落下風。
剩下的那群古惑仔,雖然也有熱血,
但是看到同伴的慘狀後,不願意再冒頭。
開玩笑,上一個,死一個;上一個,殘一個。
跟在後麵補補刀可以,但是想讓我冒頭,絕對不可能。
沈浪甩了甩刀刃上的血。
“冇人上了麼?單挑時間可是要結束了噢!”
一個古惑仔回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停車場來了這麼多人。
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簡直都要把停車場占滿了。
“都殺了吧,一個不留。”
長毛帶著一群兄弟趕到的時候,看見停車場中滿地的屍體,
還有渾身是血,靠著汽車抽菸的沈浪。
“浪哥!你冇事吧,浪哥?”
沈浪淡淡的搖搖頭。
“我冇事,就是可憐這套西服了,
才穿兩天,就搞了一身血。”
長毛注意到沈浪腳邊,奄奄一息的飛機。
“是林懷樂那個撲街派人乾的?”
沈浪吐出了一口眼圈。
“除了那個撲街,誰又會把乾兒子當殺手用。”
長毛憤怒的照著飛機的頭就是一腳。
“你個撲街,敢動浪哥!”
沈浪連忙擺擺手。
“輕一點,彆把他踢死了。”
長毛收回腳,還覺得不解氣,朝飛機的臉上啐了一口。
“對了浪哥,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剛剛從其他堂口的小弟那裡得到的訊息,
林懷樂那個撲街好像在開龍頭大會,
叔父輩的也都邀請了,唯獨我們堂口冇有收到風,
不知道和浪哥你被襲擊這件事,有冇有關係啊...”
沈浪手中的香菸,被他揉成了齏粉,一寸寸從空中飄落。
“一邊叫人來殺我,一邊開龍頭大會,
林懷樂啊林懷樂,你還真是嫌命長啊!”
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沈浪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時候送林懷樂下地府了。
“長毛,讓小弟找一口大缸過來,要能裝的下人那種。”
長毛應了一聲後,好奇的問道。
“浪哥,你要大缸做咩啊?”
“林懷樂開龍頭大會嘛,我去給他送份禮。”
“送禮?送什麼禮?”
沈浪抬手指了指地上的飛機。
“人彘,你知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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