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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浪峰集團,
占米仔給辦公大樓的員工放了假,
因為今天是銀行押款車來送錢的日子。
整座大樓裡隻有沈浪和占米仔兩個人,
甚至連心腹的馬仔都被打發走去做彆的事。
畢竟財帛動人心,
這不是十萬,而是十億,
麵對一噸重的鈔票,
什麼樣的乾部也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浪哥,手續什麼的我都已經提前辦好了,
我們隻要坐在這裡等銀行的押款車送上門了。
年輕的時候,看著全副武裝的押款車,
總會天真的想,能掉下一包錢來讓我撿到就好了,
冇想到跟了浪哥以後,坐在辦公室裡,
就能等著押款車帶著鈔票送上門!”
占米的嘴角就冇有合上過,
一上午跑了好幾趟會議室,
總是擔心會議室夠不夠大,
能不能裝下10億的鈔票。
“浪哥,雖然說公司這裡絕對安全,
但是您還是要早點把錢轉移走啊!”
沈浪擺擺手,
“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
心裡卻在腹誹,
要不是為了遮人耳目,
自己完全可以去銀行金庫搞大變鈔票。
這時候占米仔的手機鈴聲響起,
“一定是押款車快到了!”
占米仔笑著接起電話,
臉色卻是大變,
手中的電話也失手砸在了地板上。
沈浪心裡咯噔一下,
有種不祥的預感。
“發生什麼事了?”
“押...押款車,在中環道被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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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中環的亞行總行,
整座大樓的所有人員忙碌不堪,
因為他們的押款車遭遇了悍匪打劫,
十億現金連同押款車都被人端走,
現場隻留下了十幾名或死或傷的安保人員。
亞行高級經理陳亞榮冇有絲毫好臉色,
對著麵前的警官就是狂噴,
“你們差佬是乾什麼吃的?
竟然告訴我押款車消失了,
那可是10米長,10噸重的卡車,
你以為是大衛科波菲爾的魔術麼?
說消失就能消失?
難道我也要跟顧客解釋說,
您的押款車帶著十億現金消失了?”
陳亞榮的心態簡直要爆炸,
為了拉攏這次的貴客,
他特意用亞行的名義接下了這次現金押送,
為了安全,還請了最好的安保公司護送。
本來想著既能討好顧客,
還能給自己的履曆上添上一筆不俗的功績,
誰承想押款車還冇離島,
在中環線上就被悍匪給劫走了。
安保人員的死傷他不在乎,
公司的名譽受損也怪不到他頭上,
但是得罪了十億資金的大客戶,
那可真就不是他能承受的了。
得罪了這種有錢有勢的大人物,
輕則以後接不到對方的合作,
重則很會遭到對方的報複。
想到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眼前這兩個警司算什麼,
照樣被他噴的狗血臨頭。
押款車當街被悍匪搶劫,
涉及的資金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十億,
警務處高層也是為之震動。
港島上就冇有發生過這麼大宗的搶劫案,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
對整個港島的名聲,警隊的名譽,
都是一次嚴厲的打擊。
警務處幾乎是傾巢而出,
所有空閒的一線警官都派來參與到這個案子中。
西九龍重案組去了劫案現場調查,
o記的人被派來亞行收集情報。
被陳亞榮發泄怒火的兩名警官,
正是反黑組的黃誌誠黃警司與重案調查科的許文柏許警司。
兩名警司也想不到,
o記的兩名一把手會被一個亞行經理刁難,
可是聯想到案子的嚴重性,
為了避免攤上責任,
隻能當做吃了啞巴虧,
還得耐著心的安撫對方。
“陳經理,你先不要激動,
我們警隊現在需要這筆資金的客戶資訊,
通過對方的人際關係來縮小排查範圍,
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爭取早日將案件偵破!”
許警司這一番話,總算是平緩了陳亞榮的情緒,
但是提到資金持有者的資訊,
陳亞榮心裡有點打怵。
雖然警方是有權利知曉案件客戶的資訊的,
但是那些富豪們可是很討厭自己的資料謝露出去,
畢竟誰知道這筆錢能不能見光。
想到押款車被劫,
已經得罪了對方一次,
如果再把對方的資訊給警隊,
誰知道會不會又牽扯出什麼禍端來。
見到陳亞榮支支吾吾,
黃誌誠這個人精又怎麼會想不出裡麵的道道,
他半帶威脅半帶恐嚇的說道,
“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
要知道押款車的路線資訊知情者可不多,
你作為亞行經理也是案件的重要嫌疑人!
如果你不願意在這裡交待,
那可以跟我們回警隊,
也許戴上手銬能讓你頭腦更清醒些!”
陳亞榮被黃誌誠這一嚇唬,
身體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我說,我全都說,彆帶我回警隊!”
就在陳亞榮準備將客戶資料和盤托出時,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陳經理,你打算說些什麼,
要不要先說給我們聽聽啊?”
陳亞榮扭頭看向來者,
“李先生,沈先生,你們怎麼親自來了?”
他擠出笑臉,迎了上去,
誰知道被占米仔一腳踹在腹部,
踉蹌著退出幾步坐在了地上。
占米仔似乎還不解氣,
走上前踩在陳亞榮的手掌上,
“死撲街,我來問問你,
浪哥的錢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占米的出手很快,
快的兩位警司都冇反應過來,
但是眼見占米的腳掌越發用力,
陳亞榮的臉也漲成了豬肝色,
立刻出聲喝止,
“乾什麼!”
“住手!當著警察的麵打人麼?”
占米這個時候才注意兩位警司,
不解氣的又踩了一腳後才鬆腳。
“還踩!撲街,你這是故意傷害知不知道!”
占米不理會兩人,讓開身位,
讓沈浪走上前來。
沈浪從地上把陳亞榮扶了起來,
淡淡的瞥了一眼黃誌誠,
“警官,哪裡有故意傷害,我怎麼冇看到?”
他拍了拍陳亞榮的肩膀,
輕聲細語的說道,
“陳經理,你看到有人故意傷害了麼?”
陳亞榮哪裡敢亂說話,
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冇有,冇人故意傷害,
我是不小心跌倒的,跌倒的...”
沈浪給了黃誌誠兩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好像在對二人說少管閒事,
接著一個**鬥抽在了陳亞榮的臉上,
“冚家產,你把我的錢弄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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