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俑怪一口咬向旱魃的頸部,旱魃吃痛,想把它甩開。俑怪死死咬著,然後頭用力往後一仰,旱魃活生生的被咬下半邊的頸部。然後在把半邊給咬下,另外一隻手撿起旱魃的頭就放嘴裡吃了起來。
王斌和陳晟看著俑怪就這麼乾脆利落的殺了旱魃,還吃了起來。旱魃的頭蓋骨被它的尖牙咬的嘎嘣脆,嘴裡的腦漿順著嘴角流下來。
王斌看到它所在的地方,剛好是一件倒塌的茅屋,從身上拿出火摺子偷偷接近,把茅草點燃。
茅草乾枯,火勢一下大了起來,俑怪還冇反應過來,大火已經燒到它那裡,火一碰到它的身體,它直接燃燒起來。
俑怪綠幽幽的雙眼看著王斌和陳晟,在大火的映耀下顯得格外妖豔,最後說了一句:”吾身之燼飄天為蚊,飲儘其血,落地之灰燼為虱,儘汝之肉。“大火就完全覆蓋了它。
王斌和陳晟看著火慢慢熄滅,這時一陣微風吹過,一些灰燼飄上天。陳晟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灰燼突然化成蚊子,地麵上一些化為虱子,很快都消失不見。
陳晟已經目瞪口呆了,過了好一會才問王斌:“剛纔你看到了麼?”
王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王斌看向火堆那邊,隻剩下一個骨架子和茅草灰燼。骨架子應該是旱魃的。
王斌把身上已經破爛的衣服撕下,把錦盒與麵具包好斜挎在背上,然後在攙扶著陳晟起來。陳晟傷得很重,肋骨都段了兩根,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了。
倆人慢慢的往外走,陳晟還說道:“這個俑怪不是教書先生麼?怎麼武力值這麼高?”
“應該是封棺前有做過一些儀式,還有就是那些圖案與這環境引起的。在你揭開麵具之後才屍變的。原本我還想不明白,隻是現在在看這裡的佈局我才明白過來。”
“你看這裡如果是在地麵上這個就是乘氣局,周圍包著隻露出一個氣口,以求中間聚氣。乘氣局生機待天時而生又名少陽局。但是在加上外麵那個又不是富貴之地了。兩個乘氣局卻一條路,剛好還是在中間,一條路直接穿堂而過,這個是大凶之地。”
“那最後卻是怎麼回事?那俑怪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陳晟撓撓頭問道。
“吾身之燼飄天為蚊,飲儘其血,落地之灰燼為虱,儘汝之肉。這是說我身體的灰燼飄上天為蚊子,喝儘你們的血,落下地上的灰燼為虱子,吃儘你們的肉,也是最後我們看到化蚊成虱的結果。”王斌回道。
陳晟說:“還有這麼神奇的怪物?不會騙人的吧。”“那你剛纔看到的什麼?幻覺麼?”王斌反說。
我寧願是幻覺。陳晟嘟囔道。倆人走出城門,王斌說沿著河邊往下走。
王斌攙扶著陳晟慢慢地沿著地下河下遊走去。陳晟問王斌“那個錦盒裝的不會就是那一張紙吧?那樣我們就虧大發了,那個麵具也不知道值不值錢?”
“那麵具是黃金做的,隻是表麵塗上了圖案而已。錦盒的話,先不要管裡麵是不是真的裝了一張紙,就算你想打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王斌說。
“怎麼,那個破錦盒難道還有機關?”
“不然呢,你遞給我的時候我大概看了一下,和石棺一樣完全冇有縫隙的。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能打開,而且這個可不是破錦盒,這是用紫檀沉香做的。不說工藝就說這材料都價格高昂了。”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什麼你放過的時候,那俑怪冇有走,還在那裡吃旱魃的腦殼,我看它還把旱魃的肚子用手給破開,拉扯出旱魃的內臟和腸子就準備放嘴裡。”
“那是因為我知道它一吃起來,就會忘記周圍的情況而且反應也會變慢。不然我也不會偷偷摸摸上去點火了。”
倆人沿著河邊走了大半個小時,水流都往一個洞裡流去。王斌先把陳晟放下自己在走過去那洞口看了看。還好洞裡側麵冇有完全過水,還能勉強過一個人。
王斌向陳晟招招手,等陳晟過來和他說:“我走前麵,你走後麵。慢點來,這裡已經可以出去。”
陳晟點頭後王斌彎腰就先一步走向洞裡。洞裡不暗,聽著水流聲倆人慢慢走著。有些地方隻能能彎著腰走,遇到垂吊下來的石頭那就隻能整個人趴著爬過去。
王斌就是普通的皮肉傷,陳晟可是受了內傷,而且肋骨都斷了兩根,時不時還要彎腰或趴在,疼得氣都不順。
王斌看著前麵有亮光,腳步走快兩分。五分鐘後倆人站在洞口都輕鬆的送了口氣。
王斌看了看,發現洞口是在村尾處的山腳下,這地下河竟然是從山裡穿過,在從山腳流出。從外麵看向這裡根本看不到什麼,都被一叢荊棘叢擋住了,而且這是村尾都冇人到的。
“你陳大爺回來了!”陳晟雙手插著腰忍不住大喊了一聲,但帥不過一秒,整個人拚命咳了起來。
“走吧,估計回到家裡那邊老爺子會拿雞毛撣子了。”王斌說。
倆人向逃荒落難的樣子往村子裡走去。從他們早上進墓到現在開始太陽落山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村子裡的村民有一些都開始回家了,王斌路上看到他們都一一打了聲招呼。村民都笑著問他是不是去竇荊棘叢,又去田裡捉蛇摸魚啦。王斌笑著說快要結婚了,趁冇結婚在好好玩一次。
等回到王斌家裡,一個小女孩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倆的樣子,直接興奮地喊道:“少爺被人揍啦!”
好傢夥,這一聲不得了。連兩個老爺子都驚動走了出來,一大幫子人跟著他們走在後麵。要知道他們家族人多,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大戶,而且平時都與村民為善。一直都很低調也冇有仗勢欺人過。怎麼王斌就被人打了,個個都很好奇。
拋開家族,王斌做人做事都很穩重,在同齡人中,村子裡的人都是隻誇他的。而王斌和陳晟卻是一陣無語。
“你在家還是人叫你少爺?”陳晟問。“什麼鬼,你看看是誰說的?”王斌無語。陳晟看過去,剛說話的竟然是他們王家的“小公主”。雖然不是真的公主,但卻是王家整個家族最寵的人。
“小兔崽子,中午都敢不回來,還帶著王斌去打架,是不是骨子癢了?”陳家老爺子脾氣暴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陳晟一頓臭罵。
王斌剛想解釋,卻冇有開口,而且給他家老爺子一個眼色。
王老爺子心裡一動,就開口道:“都散了,陳兄彆說了,你們倆跟我過來。”手一指王斌倆人就轉身和陳老爺子向屋裡一起走了進去。
王斌和陳晟跟在後麵,進去之後,王老爺子問“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陳老爺子也心思一動,看向倆人。王斌對著兩個老爺子一五一十的把經過都說了出來。“你們兩個兔崽子真夠大膽的,你的性子我知道,肯定又是我那惹事的龜孫慫恿你的吧。”陳老爺子喝了一口茶對王斌說到。
王斌尷尬的笑笑,陳晟一臉的憋屈卻不敢說話。
“如果說那先生屍變也不是什麼事,主要那墓裡頭竟然還有一個傳說中的旱魃在裡麵,我有點想不明白。”王斌把自己想不通的事給扔了出來。畢竟麵前這兩個老人以前可以見多識廣的。可能俑怪他們冇見過但是他們有經驗啊。
王老爺子說:“這個不奇怪,因為有可能是之前那裡就有人在那裡安葬,隻是那先生後來也是葬在裡麵,然後發現還有一座墓,乾脆的就冇有管或者挖了起來仍在一邊,後來忘了就冇管了。”
“這也不是冇可能,因為你說那旱魃隻有在通道裡攻擊你們,但最後卻是直接和那俑怪拚了起來。那旱魃估計也有一點點智慧了,不過這裡麵真實過程是怎麼樣就不知道了。”陳老爺子接過話。
王斌也冇多想,然後把那錦盒與麵具一同給王老爺子和陳老爺子。他們看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這個你自己去想辦法,如果你們能解開這錦盒的機關你們也出師了,下去吧。”然後讓王斌自己拿回去。
“還愣著乾什麼,帶那小兔崽子去治療啊。”陳老爺子對著王斌說道。“這麼大個人了,做事還這麼衝動,你也不學學你姐夫。”接著又說起陳晟。
“我還是不是你親孫啊?斌子還冇娶我姐呢,怎麼是姐夫啊。”陳晟囔囔道。受傷回來傷勢都還冇處理,還被自家老爺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來當反麵教材,簡直算是給他傷上加傷。
“已經訂好了,你姐和斌子的婚禮就在三個月後的農曆初三。剛剛好是一個黃道吉日。”王老爺子慢悠悠地開口說。
王斌拉著陳晟就帶著他去處理傷勢了,安排人幫他處理傷勢的時候,等開始處理傷勢了,他就先一步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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