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吟一陣,趙羽微微搖頭,冇有任何線索,想不通為何酒樓的門會虛掩而不是如同斷魂路那般關閉。
轉而抬腳:“天要黑了,先去酒樓附近等,今夜在酒樓休息。”
一行人頓時點頭,跟在趙羽的身後靠近酒樓。
離得近了,卻冇有真的進入,而是在不算遠的地方等待。
在安靜的等待之下,接近20分鐘後,即將6點的時候。
“兔子又來了,不要去看兔子....”
“快閉眼...”
那些新來的人,忽然開始驚呼。
每個人儘皆迅速閉上雙眼。
趙羽偏頭看向伊萬。
伊萬的臉卻露出一抹不好看:“趙羽先生,我的同胞之前並未告訴我。”
不知是他的同胞認為無需說,還是忘記了。
鄭曉雨也冇有猶豫,當即閉眼,他在天山的劣勢太大,他需要比其他人更加謹慎!
伊萬和樸國技也閉眼。
錢毅沉吟片刻,冇有著急閉眼,而是默默觀察四周。
趙羽自然也不用閉眼,打量四周。
正好看到,陰影中,又出現了一隻又一隻的兔子,雪白色的兔子,看起來很可愛。
密密麻麻,成群結隊的兔子,朝著酒樓跑去。
“啪...”的一聲忽然響起。
還在觀察兔子的趙羽瞬間偏頭,正好看到錢毅很是狠辣的抽了自身一巴掌,然後猛然閉上雙眼。
抬眼看去,附近的人全都雙眼緊閉,完全不敢去看兔子。
趙羽轉而繼續打量兔子,大概是兔子並冇有針對他?雖然他隻是普通人,他卻並冇有被影響。
在觀察之下,隻見那些兔子,密密麻麻的靠近了酒樓。
然後,酒樓虛掩的門冇有動靜,卻有四個黑衣誌願者抬著一個很大的盆走出酒樓。
彆說黑衣誌願者抬的木盤有接近三米的直徑...哪怕隻是黑衣誌願者自身的體型,按理說也無法通過那虛掩的門!畢竟虛掩的門,打開的寬度最多也就5厘米!
趙羽搖頭:“算了,怪談世界,不講....咳咳,怪談世界,還是要講科學的。”
心裡呢喃一聲,趙羽繼續觀察。
反而是那四個抬大盆的誌願者,儘皆看向趙羽,特彆是看到趙羽那絲毫不躲閃的目光,透著很明顯的意外。
卻也冇有說話,隻是抬著大木盆走出酒樓的台階,將木盆放到了地麵。
那一隻隻圍攏的兔子,當即跳進木盤中。
木盤裡,裝著一盆血肉。
兔子爭先恐後的去吃,四周隻有“窸窸窣窣”的,兔子吃東西的聲音。
那些閉眼的人,好幾個儘皆失聲:“什麼聲音?兔子冇有離開嗎?”
“之前不是隻要我們閉眼睛,這些兔子盯一會兒就會走嗎...”
不少人話音都變得慌張。
然後...
“咕咕...”隨著兔子叫聲,趙羽看到,那幾個出聲的,全都成了兔子,雪白色的兔子。
那些原本正在享用美食的雪白兔子,有不少都猛然回頭,雙眼帶著血光看向變成那幾個人變的兔子。
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唳...”隨著一聲鷹啼,那幾個回頭的真兔子,忽然展翅而起變成青色大鳥,好似駕馭狂風靠近,爪子瞬間將兔子洞穿,抓著兔子飛上長空,不知去了哪裡。
其餘人更加慌張了。
更是有好幾個人睜眼。
然後...又開始變兔子。
發現錢毅鄭曉雨等人麵容也開始不安,趙羽當即輕哼:“閉好你們的眼睛,不要出聲,當作什麼都冇聽到。”
錢毅鄭曉雨幾人,當即放鬆下來,樸國技個伊萬更是伸手把眼睛也捂住,免得不小心無意中睜眼看到什麼不能看的東西。
因為趙羽那下意識的聲音,距離趙羽近的人也有聽到,不管多害怕,都不敢有動靜。
而那些睜眼的,下意識出聲的....全都變成了一隻又一隻的兔子。
每當有人變成兔子,那些進食的兔子,就會有一隻立刻變成巨大的鳥兒,展翅靠近用爪子把“兔子”殺死,帶著“兔子屍體”不知去了哪兒。
【漂亮國選手死亡....累計已死6六位救世主,第二次規則降臨開始...】
【櫻花國選手死亡...】
【大黑國選手...】
近距離之下,怪談世界的提醒,跟發瘋一樣瘋狂刷屏。
趙羽冇有動。
給人的感覺僅僅四五分鐘不到,此地的救世主,至少死了一半。
也不一定是死了,畢竟怪談世界判定的死亡是人類認知的死亡,而怪談世界裡,人認知中的死去,可不一定就真的身死。
待到不再有人變兔子,那些從陰影裡出來的兔子也不再變成鳥,隻默默不斷享用著黑衣服誌願者抬出來的美食。
享用許久,那些兔子吃得滿嘴血腥的跳出大盤,也隨著離開大盤,血腥的兔子重新變得雪白無瑕。
冇能擠進去的,繼續跳進木盤。
在趙羽的注視下,許久,跑出來的兔子才全部吃飽,蹦蹦跳跳很是可愛的鑽入陰影中消失不見。
隨著兔子儘數離開,那四個黑衣誌願者重新將木盤抬起來,帶著很詫異的目光看向趙羽。
很顯然,他們在困惑,趙羽注視全程,結果精神和認知竟然完全冇有被影響!
雖然很詫異,黑衣誌願者卻冇有停留,抬著木盤迴到酒樓。
這一次回去,不同。
黑衣誌願者,把門推開了,酒樓那扇開門的大門,徹底開啟。
看起來有些黑暗的酒樓,當即變得富麗堂皇,因為趙羽離得不是很遠,他甚至能看到酒樓內部還有其他的黑衣誌願者,能看清楚酒樓內部的各種水晶燈,各種裝飾....
那四個黑衣誌願者抬著木盤消失在酒樓深處。
風一吹,血腥味徹底消失。
前一刻都詭異的環境,下一刻重新變得安靜,除卻呼吸聲再也冇有人聲的安靜....好似,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趙羽這才偏頭:“可以睜眼了。”
錢毅等人睜眼,一切平靜,什麼都看不到,也不知剛纔發生了什麼。
他們唯一知道的,隻是剛纔好像聽到了鳥叫聲。
趙羽則抬頭看一眼天,正好6點整。
看酒樓時鐘,也是6點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