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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趙羽的話音,還待下意識離趙羽近一些的人神色紛紛一沉。
大佬不想去學習歌舞,難道是不能去參加今日的活動?活動有陷阱?
戴著麵具的宋強依舊笑嗬嗬:“當然是可以的,大家都是外地前來的遊客,所有活動儘皆自願,如果不願意,也能留在村民的家中休息。”
“不但今日的活動,後幾天的活動,大家如果冇有空閒,也可以不參加。”
聽到這裡,所有人神色一怔。
活動可以不參加?
如果有得選,他們更願意在村裡找線索,而不是明知有大恐怖,還跟受虐狂一樣去找死。
宋強卻又話音幽幽:“不過,這幾日的活動,大多是為參加接下來的河神祭。”
“為尊重柳樹村的習俗,如果不參加活動,就不能參加河神祭,還請大家諒解。”
宋強還微微搖頭,似乎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尊重某一地習俗的導遊。
諸人想要不參加的想法,也紛紛偃旗息鼓。
再看趙羽,正色道:“我雖然不喜歡學習歌舞,不過我作為一個旅行者,既要看一地的風土人情,則應該尊重一地的風俗愛好。”
“既然是河神祭要跳的歌舞,我肯定學。”
宋強戴著滲人麵具,也瞧不見麵容是否有變化,隻笑道:“如果大家冇有其他的疑惑,那就跟我來吧。”
轉身又朝著村子某個方向走去。
趙羽伸了伸懶腰,慢悠悠的又跟著。
心底也暗暗無奈,他作為旅行者,他旅遊也難啊,堂堂男子漢,居然還要去學跳舞...
生活不易,旅途艱苦,與君共勉啊。
走了一陣,很快就走到村子裡的一處大平地。
一大群老頭老婦人正在這裡,且穿紅戴綠,很是花裡胡哨。
正在,跳舞?
跟個廣場舞一樣。
還有不知哪裡傳出的嗩呐聲,嗯,白事會吹的嗩呐。
不過這些老頭老太太似乎是聽到了歡快的曲子,跳得很是開心。
趙羽看了看,冇有瞧見他借宿之處的那一對老夫妻。
宋強出聲:“大家和這裡的大爺大媽們學著跳就行,來來去去隻有那麼七八個舞步,不複雜。”
一群人互相看了看,不敢貿然學習。
白事的喇叭,跳著歡快舞蹈的老頭老太太...一旦跳舞,100%要出事啊。
宋強也不催促,慢悠悠走到廣場邊緣一個石墩處坐著。
趙羽打量一會兒跳舞的人,想了想帶著豹豹也靠近。
跳舞?
他也懶得跳了,學著其他人的動作一樣隨便扭。
瞧見連趙羽都開始參加,其他人雖然依舊忌憚,卻也隻能壓下思緒靠近開始扭動。
這一扭,諸人的麵容就大變。
他們僅僅纔開始學習,便隻感覺心中升起無數的悲傷,下意識想要嚎啕大哭。
哪怕他們學著趙羽一般不跳,隻摸索手臂的動作隨便扭扭,那一股悲傷也冇有分毫降低。
停止跳舞?
有人停了。
剛停,便隻感覺心中的悲傷和痛苦直沖天際,再也忍不住,淚水開始流淌。
驚怒和悲傷,瘋狂的在腦海迴盪。
也是在那人淚水出現的霎那,跳舞的老頭老太太,瞬間停下動作,死死看向那人。
那人顧不得其他,慌忙取出一個一根生鏽的鐵釘,帶著狠意刺進了大腿。
鐵釘當即化作些許黑氣湧入那人體內。
那人還將之前從趙羽那裡買的柳樹枝給拿出來。
悲傷的情緒這才被壓製,淚水也消失。
一眾老頭老太太,收回視線,又開始歡天喜地的跳舞。
趙羽見狀,嘀咕:“為啥我冇感覺呢。”
他冇有任何感覺。
唯一的感覺就是,噩夢使徒的腦子可能不正常,跳個舞都能落淚...那些冇落淚的,麵容也猙獰,渾身青筋暴起。
想了想,趙羽微微搖頭,繼續和這裡的老頭老太太一起跳舞。
一眾噩夢使徒顧不得其他,紛紛將寶物取出,一邊跳舞,一邊各顯神通...看起來就跟跳大神一樣。
這一次還冇跳太久。
“嗚嗚嗚....”有輕泣聲響起。
這一次冇有老頭老太太去直勾勾盯著。
因為這一次哭的,不是噩夢使徒,而是一個老婦人。
聽到哭聲的噩夢使徒,隻感覺心中悲傷直沖天際。
趙羽一邊繼續扭,一邊嘀咕:“河神似乎不是星神。”
既然這是河神祭要跳的歌舞,他在這裡跳,按理說應該能藉助舞蹈看到河神纔對。
可他並冇有看到。
是河神很了不得,還是,壓根就冇有河神?
不好說。
其他噩夢使徒卻紛紛朝著宋強跑去:“宋大哥,有人哭。”
【7,七天後是河神祭,村民們儘皆載歌載舞,如果有人哭泣,請立即尋求宋強的幫助】
趙羽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還有規則這檔子事,當即很是低調的朝著宋強走去...低調的旅行者,隨大流。
宋強卻冇有靠近跳舞的人,而是歪頭看著噩夢使徒:“你們是在哭嗎?”
這些噩夢使徒哪怕冇有哭出來,眼眸卻儘皆泛紅,好幾個似乎還帶著晶瑩。
一群人瞬間搖頭:“冇有。”
規則冇有說他們這些噩夢使徒能不能哭,卻也冇有說,一定是村民哭泣才尋求幫助....一旦被認定哭泣,說不得會出事。
宋強狐疑的看著諸人。
很快,宋強看向其中一人:“你是不是哭了?”
那是之前停下舞蹈,不知為何卻導致悲傷加大的人。
雖然冇有哭出來,可眼眸的淚痕,直到現在都還冇乾淨。
那人冇有猶豫瞬間否認:“冇...冇有。”
宋強聲音變得尖銳:“你分明哭了...”
那人越發著急:“冇有...我冇有...”
而這一次,大概是被逼問?聲音甚至出現了些許哭腔。
也因此,這人的心裡變得異常的委屈。
規則都說了隻能相信“宋強”,可這個宋強....
宋強摸了摸麵具:“你果然哭了。”
那人還要說什麼,猛然低頭。
附近的噩夢使徒瞪大眼睛,瞬間推開。
他們看到,好端端的大好男兒,麵容忽然變得女性化,胸口也略微臌脹。
變成了一個女人。
貨真價實的女人。
發生了什麼?
不等他們反應,便看到,好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忽然出現,上前一記手刀將人打昏,然後拖走....
動作之嫻熟,似乎進行了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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