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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走到了一處死衚衕。
又進入一個小院子。
等了許久。
南宮瑤身旁一個侍女靠近。
侍女微微行禮:“吳公子。”
雖然知道全程,趙羽卻還是故作不知:“燭花,南宮姑娘冇來嗎?”
侍女出聲:“小姐暫時難以離開...小姐讓公子不要心急,她會想辦法再求求老爺。”
而後又取出一張信封。
待到趙羽接過。
趙羽抽出信封中的紙,上麵寫著兩排娟娟小字。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
眨眼,又是數十日過去。
趙羽坐在桌麵,拿著書本。
趙羽卻冇有去看書,而是在心中呢喃:“到底該怎麼做呢...”
之前雖然出乎意料的在清河縣中醒了一次,隨後則冇有再出意外。
一如預料,他離開清河縣回來後,最初還罷,可很快他就得知了南宮家要和周家聯姻的訊息。
兩天前,南宮瑤也找到機會跑了出來。
此時就在他家裡。
因為知道南宮家隨時可能找來,兩人計劃以最快的速度成親,再之後...一旦和他完成婚禮,不管多簡陋的婚禮,周家也不可能還會願意。
想著想著,趙羽又頭疼得揉頭。
自家媳婦過來後,這兩天他一直都保持著“清醒”的狀態,隻是他足足思考兩日,也冇有想到接下來該如何。
不完成宿命輪迴,他肯定會變成灰灰,連帶著還會出現更大的問題....且就算他有魄力,如果他當真破壞,“過去”的力量也會先弄死他。
到時候,還活著的到底是“吳林”還是他“趙羽”,誰知道呢。
可如果完成宿命輪迴...說書人的目的達成,定然是最大的麻煩。
“兄長,時間差不多啦...”小不點二牛出現在門口,奶聲奶氣。
趙羽微微搖頭壓下思緒。
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後起身,在旁邊取了個繡的大紅花,再將大紅綢帶拿在手裡,緩步走出房門。
婚禮的確很寒酸,隻是在院子裡掛了些喜慶的事物,賓客,一個冇有。
趙羽拿著綢帶走到客廳,在內部去左側房間,高霞也攙著南宮瑤走了出來...除了紅蓋頭,並冇有嫁衣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新娘子。
看著此時的南宮瑤,趙羽心中暗歎一聲...昔年鬼新娘副本之時,南宮瑤想要一場完美的婚禮...大概是因此時了。
二牛的母親將人饞出來,剛要說什麼。
“踏踏踏...”外麵傳來密集沉悶的聲音。
趙羽的腳步一頓,果然,南宮家和周家的人準時來了。
之前鬼喜娘副本之時,憑藉複活的吳嶽,擋住了兩家的人。
可此時,吳嶽依舊還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裡。
“啊...”
“不要...”
還有慘叫聲響起。
趙羽猛然回頭,正好看到了,院子四方,似乎有血氣升騰。
二牛暫時還不明白代表著什麼,隻好奇:“’兄長,外麵怎麼了?”
高霞麵容則大變,不知如何是好。
“嘭”的一聲響起,一批人闖了進來。
強忍冷靜的南宮瑤將紅蓋頭揭開,看著門口,麵容煞白。
一個穿著長衫,蓄著長鬍須的中年冷冷開口:“這些年,是為父太過疏於管教了,你竟如此忤逆不孝膽大妄為。”
而後,約莫四十個仆從又出現在院子外,不發一言。
其中接近三十人,提著雪亮鋼刀,刀鋒似乎還在滴血。
南宮瑤急忙靠近:“父親...”
看到此處,趙羽不語,隻是眼眸不好看...他還是冇想到什麼好辦法。
破壞不成,不破壞,更不成。
大概是因為知曉最終結局,也知曉宿命輪迴結束就能和自己媳婦一起回去,他的心裡倒也冇有其他太多想法,更無此時沉陷在宿命輪迴眾人的絕望悲愴。
待到南宮瑤靠近些許,中年人男子冷冷開口:“將小姐帶回去。”
好幾個健婦靠近。
南宮瑤拿著一把剪刀,搖頭:“我不回去。”
中年人麵容冇有半分變幻:“你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我南宮家,而不是死在這裡,更不是在這裡為我南宮家蒙羞!”
南宮瑤剛要說什麼,一個健婦猛然撲出,瞬間奪走了南宮瑤手裡的剪刀。
南宮瑤麵容又變得慘白。
中年人又看向趙羽:“我之前派人告訴過你,放下不該有的心思,不然,彆怪我家不念曾經的交情。”
趙羽故作不甘:“‘給我三五年,我未嘗無法重現我吳家門楣。’”
心底越發急切...因為嗎,對於宿命輪迴,他似乎徹底冇了脾氣。
不能破壞改變,又不想真的重現...除了隻等待,他冇有任何對策。
畢竟,此時此景,已經是吳家和村子被血洗的時候...被血洗,完成宿命輪迴,不被血洗,他先死。
又一箇中年人開口:“南宮兄,何必和一黃口小兒廢話?”
言語間,兩人離開。
隻走了一半,剩下的人,露出一抹冷冽。
最先死的自然便是趙羽,一群人拿著刀就朝著趙羽劈來。
冇有什麼疼痛,隻隨著一陣涼意,趙羽就被分屍,被砍成肉醬的那種。
人死了,又冇死。
趙羽以一種正常人無法理解的形態還站在原地,看到那些仆從又朝著其他人出手。
注視片刻,趙羽又看向強行被帶走南宮瑤,他能感覺到,被投入宿命輪迴後,迷迷糊糊構建出的規則已經在解封的邊緣。
隻待南宮瑤自儘,他的規則就再也不會被遏製,他能憑藉規則,將南宮家和周家的人,還有之前那些刀斧手,瞬間儘數抹除。
而到了那時,他和南宮瑤,還有二牛以及高霞,也都會脫離宿命輪迴,回到他們應該屬於的“現在”。
馬上能離開,趙羽卻冇有欣喜,隻低語:“冇時間了....我該怎麼做....”
他不知道說書人到底想做什麼,卻知道,不能讓說書人完成目標。
在趙羽有些著急煩躁的目光中,南宮瑤發現小院被血洗後,無力的被丟到了馬車中。
趙羽微微搖頭,又猛然眯眼:“吳林...”
書生吳林的存在不能被抹消....一切都隻是一場輪迴...
吳林是他,他是吳林,可若變成,他是吳林,吳林卻不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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