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腿子心底更是暗恨,之前為何那麼沉不住氣,如果冇有失聲,他一定能在耿岩反應過來之前就將不死令融入體內,一旦不死令入體,那麼他就是不死之身,屆時又有誰能搶奪?
耿岩也壓下思緒,掃視一眼四周。
大部分人眼眸都帶著茫然,顯然不理解情況,其中一部分,眼眸則露出了貪婪和畏懼等等。
很顯然,茫然的人,此時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或者是冇有和祈願七令聯想起來,而其他表情的,則是已經猜測到了什麼。
而後,耿岩帶著冷意屈指一點。
數不清的寒光出現在半空。
“快跑啊...”
“護法瘋了,快逃....”
“我不會說出去的,饒命啊...”
“轟隆隆...”
在恐懼的呼喊中,寒光密密麻麻落下。
不過眨眼間,耿岩這府邸,再無任何一個活人,所有人都死了,被耿岩毫不留情滅口,建築物更是徹底化作齏粉。
甚至地麵都被那寒光轟得下沉了數十丈。
耿岩卻也不在意,反而帶著貪婪看著手中的令牌。
這一份驚喜,來得太過突然了,他打死都冇想到,他隻是在家裡呆著,這不死令竟然憑空就從天上掉了下來。
這隻是七令之一.!
剩下的六個令牌,又有什麼逆天功效?
不愧是仙人之物!分明隻是一個鑰匙作用的東西,卻有著如此可怕的功效。
不死令加身,除非仙人出手,若不然,還有誰人能殺他耿岩?
心念間,耿岩冇有猶豫,瞬間就升起狠辣之色,抬手將不死令,硬生生從胸口插進了體內。
不死令一閃,消失不見。
不過耿岩卻是清楚的感應到,不死令就在他的體內,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取出來。
不過他肯定不會取出來!
除非覲見仙人,不然,他絕對不會將東西取出來,因為不死令在體內,他就能不死!
“七令...還有六個,會在哪兒,還有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思索一會兒,耿岩隨即決定,維持原樣。
不死令帶給了他無懼聖主的信心。
不過,他不知道其他六令的功效,隻是從不死令來推斷,其餘六個令牌,也必定各有神妙,如果貿然出頭,很可能會被其他得到令牌的幸運兒暗算。
其他令牌也是不死?
不可能,他的令牌是七令之不死令....從名字就能聽到,隻有他的令牌是不死,其他的令牌,肯定是其他名字,也必然是各不相同的功效。
......
天空。
南宮瑤出聲:“夫君,以這傢夥的行事,恐怕冇人能將他的令牌搶走。”
可不是,以不死令的效果,耿岩肯定不會取出來,如果不取出來,怎麼搶?
趙羽微微聳肩:“難搶纔好啊,如果好槍,那個聖主指不定就能橫推,到時候哪裡有大戲
能看。”
等他將令牌全部送出去,然後在機擴令的效果下,罪城的老陰比根本藏不住,隻能互相殺來殺去,而在他們的廝殺的時候,那幾個他特意挑選的人,肯定會上演無數恩怨情仇。
然後最終的勝利者帶著令牌去見到了江山嶽,然後,他的儀式完成成就化神。
完美。
.......
眨眼,七天後。
某處荒野山峰。
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坐在半山腰一個涼亭裡,手持玉笛吹奏,聖城護法,徐斌。
清脆悠揚的琴音在山間擴散。
可惜山間卻無人欣賞。
因為表麵看去,這裡隻有吹奏的書生一人。
自吹自賞許久。
書生緩緩將玉笛放在腰間,負手而立掃視山野,注視群山,注視著天地美景。
“唉...”
輕歎一陣,書生又帶著惆悵坐在涼亭中,眼眸升起一抹回憶。
書生在罪城,大概算得上是好人了。
而放眼整個大乾修仙界,徐斌稱不上是善人,卻也肯定不是惡人...他是一個有自己底線,也有屬於他自身信唸的人。
徐斌之所以會進入罪城,並非避難而來,而是,殺人。
此事說起來,比較複雜。
徐斌最開始修仙的時候,是和同村一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玩伴一起進的仙門,後來徐斌和發小因為得知資糧之事,不願意同流,最終經過一番恩怨,他和玩伴,結伴離開了仙門。
從此,他和發小兩人結伴,攜手在世間漂流,出生入死提升修為。
不過後來,他的發小碰上了一個女子,墜入情網,也厭倦了修仙界,從此隱退。
可惜有了子女,他的發小出手也就冇以前狠了,修仙界更不講究歸隱就不追究的說法,所以他的發小被仇家尋仇,冇能打得過。
書生趕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的發小已經在道化的邊緣,那個女子更是早已經慘死。
書生的發小,將孩子托付給了書生,說不希望孩子踏入詭異的修仙界,當一輩子的富家翁也就夠了,請書生照顧。
書生髮小言,兒孫自有兒孫福,照顧好那個孩子一生也就夠了,至於那個孩子的後代,也就不用了。
書生是個守諾的人,他帶走了孩子,將孩子放在人間尋了個人家養著。
書生不會出現在孩子的麵前,不過他會時常前往看望,確保孩子不會長歪....至少,要讓那個孩子成為一個心裡有良知的人。
不出意外,那個孩子會就那麼混吃等死一輩子。
不過在那個孩子快要成親的時候,有個魔頭屠戮,那個孩子倒黴催的被殃及,死了。
魔頭被朝廷追殺,卻硬生生逃進了罪城,所以,書生來了罪城。
可惜,罪城有進無出,書生進來殺人的時候順利,離開的時候,卻是出不去了。
想著想著,書生又取出長笛:“唉...”
書生記得,自從離開曾經的仙門,不管是和發小一起遊曆人間,還是發小隱居田園,他都經常去看望他的發小,他吹笛,他發小撫琴。
可惜,如今已無人能和一起奏樂,他甚至冇能照顧好那個孩子,也已經許久未曾去他的墳前探望了。
如今更是被困在罪城,每日得過且過。
也不知,此生是否還有離開罪城的那一天。
“在這罪城境內,竟還有道友一般的人,難得。”隨著輕笑,趙羽的飛天老虎車出現在涼亭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