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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冇有為帝王解答疑惑,隻是爆發了規則。
他去黃泉的時候,一直未曾動用規則,哪怕是之前夙虎王咄咄逼人,他也冇有動用規則。
因為趙羽很清楚,他動用規則的時候,就是他登仙的時候!
他已經能拿黃泉筆等物,也因此,他登仙的霎那,說書人就會復甦。
所以,他一直都忍著冇有使用規則。
可現在,到時間了。
隨著趙羽的動作。
一支看起來很是普通的筆出現在趙羽的手中。
是真的很普通,冇有任何異象,也冇有任何冰寒的溫度,普通得就和尋常毛筆一模一樣。
然而趙羽知道,他手裡的筆並不是毛筆,而是,黃泉筆!
詫異不解的帝王,周身忽然浮現點點漣漪。
說書人,醒了。
也是此時,趙羽的麵前,多了一卷書。
那是說書人手裡的,屬於星神的天書。
也是這個霎那,黃泉也好,墮落之海也罷,乃至於深淵和仙宮,那一尊尊知道一切的永恒,視線瞬間穿越了天地,看向了帝都。
天書,黃泉筆,墮落心,放逐墨,四物儘皆落到了趙羽的手裡。
當趙羽明白一切,當他能拿得到四物的時候....黃泉沉淪等地,根本無法阻攔趙羽拿那四物!如果黃泉等地也能拿到四物,那麼或許還能嘗試阻攔。
可惜他們全都無法拿到,因為拿不到,所以,他們其實根本就無法阻攔。
能拿的時候,真的就能拿。
看著趙羽拿在手裡的東西,說書人嘴角緩緩上揚。
而後輕語:“你,輸了。”
趙羽不語,隻低頭看向手中。
前一刻都被他拿在手裡的天書黃泉筆等物,消失了。
出現在了說書人的手裡。
趙羽也不懼,隻輕語:“棋局未定,終局未出,你我,勝負難料。”
被說書人拿回去的天書等東西一閃,出現在了半空。
說書人眼眸微眯,拿不回來。
趙羽冇能將東西取走,可他,也無法將東西拿回來。
很快,說書人放棄。
看著趙羽露出溫和的笑容:“輪迴已啟,故事已述,宿命已定,你,輸了。”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語,趙羽眼皮微微跳動。
說書人又輕語:“你應該知道,你,已經輸了,何必掙紮?”
“我知道你的底氣。”
頓了頓,趙羽笑道:“終局之前,我再一次碰到了曾經的過客,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在思考,我是不是忽視了什麼。”
“想了很久很久,我陡然恍然,你似乎很看重宿命,很喜歡既定。”
“我那個時候就一直在想,當我醒來的那一刻,或許在你的筆墨中,我的故事就已經開始記載。”
“也就是,我所經曆的一切的一切,早就被你定下的既定的宿命,我所遭遇的一切,或許都是你所寫下。”
“也不算全是你寫的,這是在你未來寫的,你立於未來知道了我的經曆,再略微調整過去,寫下了既定的輪迴宿命。”
說完,趙羽露出笑意:“所以我說,你不能在既定的時間醒來,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你的故事也就落幕,而我,也將化作你書中又一篇故事,到了那時,我將再無力將你擊敗。”
說書人露出一抹異色。
很快微微點頭:“這一切,我早已經寫下,你自醒來後的一切,儘皆是我為你書寫的命運,你既然看穿,就應該知道,你,已經輸了。”
趙羽笑意更甚:“時間還未到,我就,冇有輸。”
說書人頗為好奇:“你的一切已經由我書寫,你,如何反抗?”
趙羽糾正:“不,我的一切,不是你所書寫,是我自己所書寫,我自己寫下了我自己的故事,區別隻是,當你醒來的那一刻,你奪走了控製權,於未來提前寫下了我註定失敗的命運。”
說書人詫異:“一切已經既定,有區彆嗎?”
“你憑藉人間七情,讓所有人,所有的規則體,乃至於諸多永恒無法看穿,讓他們,無法將你擊敗。”
伴著話音,趙羽嘴角上揚:“可你忘記了,當你成為說書人的那一刻,你的七情,便不再是屬於曾經那個帝王的七情,帝王曾經的想法,我不確定,不過我知道,他是為將一切拉下神壇,讓人間變成純粹的人間。”
“可你不同,因為,曾經的帝王是你,可你,隻是說書人,你不是曾經的帝王。”
“你筆下的七情,僅僅隻是你筆下的七情。”
“我曾經告訴過帝王,我是人,從我構建規則到現在,我對我身份的認知,從未有過更改,我的七情六慾,屬於我生而為人的七情六慾,而非你筆下的七情。”
說書人笑得很和煦:“有區彆嗎?”
“當然有的,因為...”隨著話音,趙羽嘴角緩緩上揚。
猛然隔空一抓,無儘規則擴散。
說書人冇有任何反應。
趙羽自己的嘴角卻是瞬間瀰漫出無數血跡。
鮮血落下,瞬間化作虛無。
他,粉碎了自己的規則。
最先被他粉碎的,是“修仙大佬”的規則。
“修仙大佬”這一條規則,從此,再也不複存在。
他自己辛辛苦苦構建的規則,被他,粉碎了。
和說書人正麵的時候,粉碎了。
隨著規則徹底規則,說書人的笑意緩緩消失。
趙羽輕語:“你書寫的命運,可有我趙羽粉碎規則的一幕?”
說書人輕語:“冇有。”
他倒是想那麼寫,可寫不出來。
規則就是規則體的命!粉碎規則=自殺。
不滅的規則,如果是規則自身要粉碎...想粉碎真的很簡單,就如,人要自殺,也很簡單。
趙羽笑得很開心:“那麼,現在呢?”
說湖人看著趙羽,話音好奇:“冇有了規則,你,再無掙紮的能力,你憑此掙脫我的書寫又如何?”
“你是否忘記,因為你的規則,所以我一直無法將你擊殺,可你若冇有了規則...你掙脫了,有何用呢?”
越說,說書人越是搖頭。
趙羽看向半空:“當你的故事失衡,你將再無法自控,而那時,一切都將落入我的手裡,而我,也將以自毀規則為代價,成為,新的說書人。”
那裡飄著的,是天書黃泉筆等東西。
他和說書人,誰也無法壓過另外一人的控製權,而誰壓過了另外一方麵,也就代表著勝負的出現。
亦代表著,某一方的終結。
說書人依舊不惱,輕語:“你是家的一員,家還在,你不死,家的妻子將會復甦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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