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航路上,一座不知名的島嶼。
天氣晴朗,陽光暖和。
三名少年坐在海邊的小木屋前的篝火旁,烤著不知名野獸的肉塊。
“羅威,我們幸運的活著就很好了,要帶著他們的希望好好活下去,知道嗎?”
“嗯,謝謝你,伍德大哥,我隻是有點想念家人了,我會振作起來的。”
身體瘦小單薄的羅威說道。
“或者他們還活著,我們早晚會找到他們的。”
伍德說道。
“伍德大哥,薩德萊特還冇回來嗎?
肉快烤好了。”
另一名少年拿著樹枝扒拉著篝火說道。
“還早呢,薩德萊特每天都要鍛鍊很久,格雷姆,你也彆落下了,我們幾人中就屬你最不努力。”
“彆忘了,我們的仇恨。”
伍德神情嚴肅,說話時還帶著幾分嚴厲,緊緊盯著格雷姆,似乎在審視他的內心。
格雷姆看到伍德嚴肅的表情,立刻變得認真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陰險和狠毒。
“當然,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在冇有將他們找到並殺死,我是不會忘記那天發生的事情的。”
…………一週前的一天。
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海灘邊,伍德向格雷姆問道:“格雷姆,你在哪裡撿到這個人的?”
格雷姆回答說:“在海邊啊!
我本來想去抓螃蟹的,結果看到他躺在海邊任由海水沖刷,我就把他背過來了。”
伍德說:“先把他放在地上,看看是不是還活著。”
格雷姆將人放平躺在地上,伍德剛趴下去聽聽還有冇有心跳時,就看到羅威在掏這個人的口袋。
伍德一巴掌拍在羅威的頭上,說道:“羅威,你在乾什麼?”
羅威尷尬地笑了笑,說:“嘿嘿,我這不是看看他有冇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嘛。”
伍德白了他一眼,說:“我看你是想看看有冇有值錢的東西吧,一邊去,彆搗亂。”
伍德繼續仔細地檢查著這個人的狀態輕輕地撥開對方的黑色的短髮,觀察著他的臉色和呼吸。
將耳朵湊近對方的胸口,仔細聆聽是否有心跳聲。
伍德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高興地說道:“還有心跳,還活著。”
羅威疑惑地問道:“那他怎麼還昏迷不醒?”
伍德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先帶回去吧,說不定村子裡有人會有辦法。”
他轉頭看向格雷姆,說道:“格雷姆,你來揹著他。”
格雷姆麵露苦色,說道:“啊!
又是我?”
伍德聳了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撿到的,當然你來背。”
格雷姆一臉不情願的將人背起來,三人踏上回村子的小路。
“伍德大哥,你說他醒過來後會不會為了感謝我們,給我們很多錢啊?”
羅威兩眼放光,興奮地說道。
格雷姆一聽,立刻不樂意了,反駁道:“要給也是給我啊,我可是發現他的人,而且現在還揹著他回村子呢!”
伍德無奈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說:“你們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像是有錢的人嗎?”
聽到伍德的話,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黯淡無光,猶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都蔫了。
“停!”
走在前麵的伍德突然停下腳步,伸出手示意格雷姆和羅威不要再往前走。
“怎麼了,伍德大哥?”
羅威疑惑地問道。
伍德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轉頭對格雷姆說道:“村子出事了,格雷姆,你先把人放下來。”
格雷姆趕忙小心翼翼地把背上的人放在了地上。
三人定睛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座小村莊內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首沖天際。
“是海賊團襲擊了我們的村子,伍德大哥,現在怎麼辦?”
格雷姆驚慌失措地說道。
“爸爸……媽媽……”羅威哭喊著,想要向村子裡衝去。
伍德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抓住,猛地將他壓倒在地上。
“羅威,冷靜點,不是我不讓你回去,就算我們回去了也做不了什麼,可能還會被殺死。”
伍德聲音帶著一絲痛苦和無奈。
被伍德壓在身下的羅威聽到這話,停止了掙紮,但是嘴裡仍呢喃著父母的名字,淚水不受控製地從他的眼角流淌下來。
伍德心裡也很難受,但他知道現在必須保持冷靜。
“格雷姆,看好羅威,彆讓他做傻事,我去看看情況。”
伍德注視著格雷姆,一臉嚴肅地說道。
“伍德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格雷姆急切地說道。
“不行,你必須看好羅威,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伍德搖了搖頭。
“論對這座小島的熟悉程度,還冇有人能比得上我們,更彆說那些海賊了。”
“伍德大哥,那你小心點。”
格雷姆憂心忡忡地說道。
伍德看著格雷姆,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鑽進了路邊的樹林裡,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樹林中。
…………哭喊聲、慘叫聲、笑聲,還有火焰燃燒木頭的劈啪聲和房屋倒塌的轟鳴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把所有年輕的都抓起來,年紀大的不要,賣不了價錢,反抗的全部殺掉!”
一個肥胖的海賊站在木桶上,聲嘶力竭地指揮著屬下抓捕村民。
海賊們手持利刃,高聲呼喊著,一邊凶狠地揮動著武器,一邊像餓狼一樣撲向村民。
一些村民試圖反抗,但他們的力量遠遠不及海賊。
海賊們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斬殺,鮮血染紅了地麵。
在那些試圖反抗的村民被殺死後,海賊們將剩下的村民都捆綁起來,不斷地將他們帶到船上。
整個村莊瀰漫著恐懼和絕望的氣氛,海賊們的惡行讓人觸目驚心。
伍德躲藏在村子外麵的海水裡,躲在礁石後麵,絕望地看著村民們被海賊捆綁著帶往船上,在那些人中,有他的親人、朋友和長輩。
伍德恨不得衝出去跟海賊拚命,但他不能也不敢,他恨自己冇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去改變這一切。
伍德將身體蜷縮在礁石縫中,他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絲毫哭泣的聲音。
雙眼死死地盯著桅杆上飄揚的海賊旗,那麵旗幟彷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