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據說最後兄弟兩分家了,而大兒子從小就接受繼承人的培養,那能力和眼界遠不是吃喝玩樂長大的小兒子能比的,很快哥哥就吞噬掉了弟弟的所有,但礙於血緣,最終隻給他留了一些固定資產,就跟弟弟斷絕了關係。
所以哪怕隻是一張小小的符籙,毀掉一個優秀人的,也是很容易。
另一邊,徐騫仔細觀察了一下木雕,然後輕輕一掰,哢嚓一聲,木雕從中間被打開,裡麵是空心的,剛好裝了一截大概五厘米長的白骨,那細小的骨頭一看就是嬰孩的。
葉萊雖然剛纔就已經知道這東西裡麵有嬰兒的指骨,但等她親眼見到,還是嚇了一跳,一想到這東西就藏在她家的花盆中,葉萊就一陣毛骨悚然,也不知道這東西與她朝夕相伴了多久。
徐騫看向葉萊:“現在根據這些東西來看,最大的可能就是企圖破壞你們家庭幸福的人,而這些東西能夠藏匿的地點,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你有冇有關係很好的女性朋友?”
溫然插了一句嘴:“男性也有可能。
”
徐騫一想也是,如果不是她丈夫出軌對象,隻是第三方單方麵的破壞,那的確不應該侷限於女性,男性也是有可能的。
葉萊搖頭:“我其實冇什麼朋友,大學時期因為跟薛城,就是我老公交往了,所以當時是住在校外的,跟班上的同學來往的也很少,畢業後我就結婚了,認識的一些朋友也基本是我老公工作上朋友的太太們,也隻是約著一起做美容逛逛街,甚至都冇邀請到家裡來過。
”
徐騫道:“那經常來你家裡的人有哪些?”
葉萊想了想:“保姆,每天都會來打掃,再就是我老公的秘書,有時候會跟著我老公一起回來商量事情,但是我老公的秘書是個男的,而且他有固定的女朋友,今年年底都要結婚了。
”
葉萊說完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除此之外,就是園藝老師和瑜伽老師,園藝老師每週一堂課,瑜伽老師每週三堂課,上完課就走了,而且上課的時候基本是我老公不在家的時候,都冇跟我老公接觸過。
”
徐騫讓葉萊將這些人的名字和資料寫給他,現在涉及到了人命,那就不是普通案件了,所以哪怕是可能性極低的人,也要仔細調查。
徐騫拿著被凈化過的木雕和那一截指骨走了,溫然這纔看向葉萊:“現在該處理
事情了,我再跟你說一遍,你孩子因為被破壞了運勢很好的人生,如今滿身的怨氣,解決辦法有兩種,強行超度,壓製他的不甘,第二種,我破了你家的陣法,放他出來,他恢復自由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報仇,等他報了仇,消除了一些執念,再超度輪迴。
”
葉萊道:“這兩者的利弊是什麼?”
溫然:“前者的好處就是讓他不沾鮮血,王王凈凈的走,哪怕執念不散,他的冤屈和孽債會輪迴到下一世,下一世會發生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壞處就是,強行超度,對他神魂定然有所損傷。
而後者的好處是,讓他走的心甘情願,壞處是,染了血,哪怕他隻是為了自己報仇,但畢竟涉及人命,身上會帶煞,恐怕需要輪迴幾世不太好的人生洗清煞氣,積攢福運。
”
葉萊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彆人害死他,他報仇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為什麼還要受到懲罰呢?”
溫然道:“阻間有阻間的審判,如果他不在陽世報仇,回到阻間伸冤,自然會對這件事有一個判決,但阻間的判決往往會等人死後,或者剝奪一定陽壽來懲罰,很多鬼並不願意等。
”
溫然這麼說,葉萊才稍微理解了一些,頓了頓道:“如果我想替他報仇,有什麼辦法嗎?”
她不想這個跟她有緣無分的孩子還要受幾世的苦,如果一定要報仇,她這個不稱職的母親替他來。
溫然道:“有,但首先你需要買一塊養魂木,要將那小鬼給收進去,我再做法,以反噬之力破掉你房子內被這些惡符壞掉的風水,到時候將符擺放在你們房子中的人會得到一定的反噬,如果你想報復的更厲害,還可以以你的血為引,因為你是苦主,以你孩子的怨為靈,擺下陣來反擊,那在你房子裡動手腳的人將會得到雙倍報復,他對你心懷怎樣的惡意,就會雙倍反擊回去,非死即傷。
”
葉萊很理智道:“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溫然道:“無論是哪一種報復,對我的消耗都是很大的,所以價格不便宜,除此之外,如果你是完全的苦主,比如,你與那人毫無瓜葛,完全的無冤無仇,遭受到的是一場無妄之災,你就不會怎麼樣,如果那人是有理報仇,你曾經做過對不起對方的事,那你同樣會遭到反噬,不過這下的不是死局,所以即便反噬,你也最多重傷,不會喪命。
”
葉萊仔細回憶了一番自己的人生,她自問不曾對不起任何人,最後一咬牙:“請大師幫我,我要設陣雙倍報復!”她的孩子不能憑白冇了,她的婚姻,也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破壞了,她要知道究竟是誰,她要那人付出代價!
一間花店中,一個長相溫婉的女人梳著一條簡單的麻花辮,靜靜的垂落在一側胸前,幾縷碎髮調皮的散落在女人白皙的臉上,在女人的麵前,擺放著各種盛開的花卉,和一盆已經|插|了一部分花的花泥,她熟練而嫻靜的處理著花刺,和一些花卉的保護瓣,將根莖剪出合適的長度,然後|插|在麵前的花泥上,整個畫麵如畫一般的美好,讓人看了都有種,整個時光都好像慢下來的感覺。
站在櫃檯後麵的男人見一盆花|插|好了,忍不住誇獎道:“小靜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下次比賽,一定可以拿第一。
”
名叫小靜的女人隻是笑了笑:“名次無所謂的,能夠跟其他的花卉師交流,我也能學到很多東西,那纔是最大的收穫。
”
花點老闆看了眼時間,朝小靜道:“你花藝課的時間要到了吧,快去吧,走晚了路上說不定會堵車。
”
小靜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她下班的時間,聞言麵帶討好的朝老闆笑了笑:“那謝謝老闆放我早走啦,明天請你吃早餐。
”
老闆笑著應了,見她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朝她揮了揮手,小靜同樣揮手道彆,然後腳步歡快的離開。
她在這家花點打工,一個月雖然包吃不包住,工資隻有四千多塊,但老闆很大方,她在外麵花藝課的時候,從來不阻攔,有時候還會讓她提前下班。
她工資不高,但花藝課的收費卻不算便宜,三四百一節課,雖然包含了課上所消耗的花卉,但花卉從店裡拿批發的價格,其實也冇多少,她一個月下來,每隔幾天給人上一節課,她所賺的就不算少了。
然而對於現在的生活,她卻是不滿意的,尤其是能上得起幾百塊一節,除了好看並冇有什麼用的花藝課,多半都是一些閒來無事的闊太,有些東西見的多了,心難免就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