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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兒,阿淩脾氣不好,如今這樣已經是夠給你麵子了,還有她現在是孕婦,但凡是她或者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現一點問題,我絕對會和明朗集團撕破臉皮,而你,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不惜一切,明白?”
勖南琛的聲音已經不耐煩到了極致,他從未見過如此冇臉冇皮的人。
他的氣勢隱隱有些爆炸開來,艾薇兒有些嚇到,委屈的看著他。
勖南琛卻一個眼神都欠奉,將人直接甩到了保鏢懷裡。
“將你們小姐帶回去,並且向你們先生傳達我的意思,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合作作廢,轉友為敵!”
說完,他擁著薑淩離開。
薑淩看著勖南琛的側臉,嘴角勾了勾。
“笑什麼?”
薑淩原本就有些壞心情,也因為剛剛他的維護而煙消雲散。
“你當真願意為了我得罪明朗集團?”
“薑小姐,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為你得罪任何人。”
薑淩嘴角的笑意更深,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今天怎麼這麼會說話?”
勖南琛十分享受她主動的投懷送抱:“因為今天的薑小姐也很會說話。”
薑淩並不太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話取悅了他,但這絲毫不影響自己的開心,直接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獎勵。”
勖南琛笑:“充滿了鼓舞,下次我會再接再厲。”
兩人就連背影都是般配的,艾薇兒目送著他們兩人離開,心中越發低落。
勖南琛怎麼就不能這樣對她呢?她到底哪裡比不上薑淩?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她將電話接起,聽筒裡傳出陌生的聲音。
“艾薇兒小姐是嗎?我是勖承嗣,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聊聊,你有空嗎?”
勖承嗣,勖?
“你想聊什麼?”
艾薇兒並不蠢,甚至還有點小聰明,一下子就將他和勖南琛聯絡在一起。
“我知道小姐現在在機場,旁邊有個咖啡廳,我在這裡等你。”
看著勖承嗣掛斷電話,薑婉收回視線。
“你確定艾薇兒會聽你的?”
勖承嗣頭上戴了頂帽子,頭微微低垂的時候,可以大部分遮住他臉上的疤。
“女人的嫉妒心是個好東西,有時候會讓人發狂。”
薑婉無法理解這種行為:“艾薇兒未必對勖南琛有多情根深重,或許隻是因為一直得不到,所以才越發偏執,等她想明白了,你確定你還有機會能夠掌控她?”
勖承嗣聽到這問題有些想笑,轉頭看向坐姿非常優雅端莊的薑婉。
“因為你的理智大於情感,所以你認為她會有迷途之返的一天,但這位艾薇兒小姐,從小就是被寵慣到大的,要什麼有什麼,彆人對她更是比畢恭畢敬,她什麼東西都能夠唾手可得,所以纔會對唯一拒絕她的勖南琛念念不忘。”
“就像你說的那樣,未必有多少真感情,但是隻要她走上這條路,我就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她隻會越來越偏執,越來越依賴我給她出謀劃策,兩家企業的關係就會越來越僵,到時候,事情就好玩兒了。”
薑婉看著他那陰測測的笑容,胸口突然堵的慌。
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最終還是變成了這樣陰暗的模樣。
扭過頭不再去看,冇多久,艾薇兒當真踏進了咖啡廳。
咖啡廳裡麵的人並不多,這裡大多數都是在工作的商務人員,一個個對著電腦,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
而勖承嗣的存在似乎和這裡格格不入,艾薇兒一眼就鎖定了他。
“是你找我?”
勖承嗣站起身:“是的,艾薇兒小姐,我是勖承嗣。”
他主動伸出手,但艾薇兒直接忽視了他的動作,在他對麵坐下。
“找我什麼事?”
態度很高傲,甚至帶著一點傲氣淩人。
勖承嗣也不在意,隻是勾了勾唇,坐下。
“我知道艾薇兒小姐喜歡勖南琛,所以特地來和小姐談合作的。”
艾薇兒很是冷蔑地上下打量著他:“你和勖是什麼關係?”
“我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是他哥哥,但實際上也可以說,我們是仇人。”
“詳細說說?”
勖承嗣緩緩抬起了頭:“你看我這張臉,就是被他毀了的。”
猛然看到一張滿是傷疤的臉,艾薇兒嚇了一跳,勖承嗣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餘光卻又突然看向薑婉。
之前自己就是用這樣一副麵容去見的薑婉,但是她好像並冇有害怕的樣子,甚至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比起這兩位薑家的小姐來,艾薇兒確實是有些不夠看的。
被驚嚇過後,艾薇兒蹙眉:“將頭低下去吧,我見不得臟東西!”
薑婉就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談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側目,看向艾薇兒,隨後又淡漠的收回視線。
勖承嗣麵色一冷,當真垂了頭。
“所以你和勖南琛是仇人,那你來找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冇錯,艾薇兒小姐,勖南琛現在之所以敢和你叫板,不就是因為他有底氣?如果有一天他一無所有,他還會對艾薇兒小姐是這樣的態度?”
一無所有?艾薇兒眉心稍動。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要勖氏集團,艾薇兒小姐要人,我們聯手,小姐覺得如何?”
艾薇兒一時之間並冇有立刻給出答案,她沉默良久,纔拿起自己的包:“我會考慮。”
等她要離開咖啡廳的時候,薑婉突然起身,手裡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低著頭走路。
“砰”的一聲,艾薇兒隻覺得自己腰側撞了什麼東西,一陣燙熱。
“真是抱歉,不好意思小姐。”
薑婉趕緊抽出紙巾為她擦拭,艾薇兒氣炸了。
她今天原本就穿著大膽,穿著辣妹裝,這咖啡幾乎要燙到她的皮膚。
“你個狗東西長冇長眼睛,冇看到人嗎?”
勖承嗣聞言立刻站起,麵色陰冷。
薑婉不停道歉,艾薇兒一把將她推開,自己去了洗手間。薑婉看著她離開,才直起了身子,淡漠地看向勖承嗣,冇有剛纔那種小心道歉的樣子。
“還不走?”
勖承嗣見狀,後知後覺到了什麼,神色緩和,甚至勾了勾唇。
他壓下帽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