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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整個會議室更是安靜的落針可聞。
勖承嗣看著她,冷笑一聲,指著勖南琛道。
“那他呢?他又不是薑氏的股東,憑什麼參加薑氏的股東大會?”
“忘了告訴你,這位是我們接下來的合作對象。”
勖承嗣臉色更加陰鷙:“公司的任何決策,都需要通過我,薑總,你好像還冇給我策劃書!”
薑淩挑了挑眉,嗓音充滿冷意:“勖承嗣,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說這種蠢話。”
“要麼,你現在乖乖坐下來,聽這次的董事會,要麼,我留給你一個空殼,你覺得如何?”
勖承嗣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你就隻會這一招嗎?”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勖承嗣惡狠狠的盯著薑淩,像是恨不得將她一片片撕碎。
可萬般無奈之下,他還是乖乖的坐下來,就坐在勖南琛的對麵。
勖南琛一個眼神都冇給他,手裡無聊的把玩著打火機。
他知道這樣的小場麵,對薑淩來說不值一提。
會議的內容並不冗長,這次勖承嗣學乖了,在薑淩說話的時候,並不冇再開口說話。
直到彙報工作結束,纔開始談起和勖南琛的合作。
兩家合作,對薑氏的所有股東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這段時間,薑氏的內部一直很不穩定,讓公司一直都處在停滯期,他們需要這樣一個機會來殺出重圍。
和勖氏合作,現在是他們的最優解。
不僅是因為勖氏在地位上的強大,也是因為薑淩和勖南琛兩人之間的關係。
“張董,合作的事,你全權和勖南琛交接,冇問題吧。”
勖南琛終於懶聲開口:“你把我騙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和彆人交接?”
薑淩看向他,倨傲的抬了抬下巴:“怎麼,你有意見?”
“好歹也是兩家第一次合作,阿淩,你就這麼敷衍我?”
“張董,我們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你還想如何?”
“你親自來跟我談,我們勖氏,一定會做很大讓步!”WWW.7ЭΖω㈧.℃oM
諸位股東一臉八卦,擠眉弄眼的看著他們兩人你來我往。
薑淩丟不起這個人,一個檔案夾輕飄飄的拍在他臉上。
“彆鬨,會議結束,散了吧。”
薑淩率先離開會議室,勖南琛勾了勾唇,緊跟其後。
勖承嗣看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神暗沉沉的。
本來還覺得對付他們棘手,可是看著薑淩平坦的小腹……
他勾了勾唇,有些陰毒。
生了孩子了嗎?在這可真是一個大好訊息。
他或許冇辦法對他們兩個人做什麼,可是一個嬰兒,難道他還冇有辦法嗎?
不過他還真是想看看,兩個這麼冷心冷情的人,對待這個生下的孩子,會做出怎樣的讓步?
心中的計劃已經成型,他剛要離開會議室,手機突然傳來一條簡訊。
“勖承嗣,我是薑婉,我們見個麵吧。”
勖承嗣看到“薑婉”這兩個字,瞳孔驟然緊縮。
她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要回來?
諸多疑問盤旋在腦海裡,讓他再也冇辦法冷靜,迅速離開了薑氏。
薑淩習慣性的回到自己的總裁辦公室,就發現裡麵已經大變了模樣。
之前的辦公室,自然是按照她的喜好來辦的,現在絲毫看不出半點之前的影子。
好像她的一切蹤跡,都隨著公司的易主,而消失的一乾二淨。
薑淩站在辦公室門口,久久不語。
勖南琛就站在她身後:“要不要讓保安將東西都扔出去?”
薑淩冷蔑的勾了勾唇:“不用,到時候我要讓他怎麼搬進來的,就怎麼滾出去!”
說完她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狹小,不見陽光,甚至因為長時間冇有人來的緣故,裡麵還帶著一股灰塵味。
薑淩皺了皺眉,公司每天都有請人專門打掃,就算是她長時間冇有過來,也不至於滿是灰塵。
“嗬!”她嘴角溢位一絲冷笑。
張董見狀趕緊道:“薑總,我現在立刻讓人將這裡打掃乾淨!”
就算是之前在薑淩掌管公司的那段時間,能在公司見到她,也是極少數,所以張董壓根就冇想起來,在她開完董事會,會來自己的辦公室。
他額頭不由得有些冷汗,薑淩卻淡淡道:“不用了,還是準備把總裁辦公室給我恢覆成眼前的樣子,不出半個月,我要他滾蛋走人!”
說完她轉身離開,冇有繼續留在公司。
隻是冇想到,剛出了公司大樓,她就看到勖承嗣開著車離開。
她皺了皺眉,他這個時候,竟然冇有留在公司?
“剛纔那個,是勖承嗣?”勖南琛看著一閃而過的車影,問道。
薑淩點點頭:“你們公司,現在有什麼緊急的事,要他立刻回去?”
“冇有。”
“那你說,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薑氏的事情更急迫?他甚至都冇有來我麵前耀武揚威放狠話。”
突然她靈光一閃,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和勖南琛對視一眼。
“我去找人盯著。”勖南琛很快反應過來。
薑淩點點頭,兩人這才上了車,揚長而去。
……
薑婉選擇的這個地方,很是隱秘。
勖承嗣來到約定的地方,還以為是有人故意在耍他,可他還是進去了,甚至冇有一絲猶豫。
這是一個很角落,很破舊的茶館。
生意蕭條,甚至都冇有多少行人經過。
監控都是壞的,到處都是破舊,好像這個地方,被所有人都遺忘。
看到有人來,茶館的老闆晃晃悠悠的坐在搖椅上,遮陽帽蓋在眼睛上,稍微一抬,又懶散的放下。
“你來找人的吧,在二樓左拐。”
果然,一上來,就看到一家關閉著的包廂。
他敲了敲門:“薑婉?”
“進來吧。”
勖承嗣的一顆心不知不覺的被提了起來,連自己都冇意識到自己的緊張。
推門而入,他一眼就看到了在沏茶的薑婉。
杏色的旗袍樣式的連衣裙,蔥白的指尖在輕壓著茶壺的蓋子,舉手投足間,儘是一派溫婉。
勖承嗣不由得看癡了,怔在原地。
見他冇有進來薑婉這才抬頭,嘴角淡笑:“站在門口乾嘛?進來啊!”
一顆心突然被安穩的放在了地麵,勖承嗣抹了把臉,這纔在她對麵坐下。
“你怎麼會回來?”
薑婉將一杯茶水遞給他,輕聲道:“和你一樣,為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