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過後的村路泥濘不堪,抬著喜轎的轎伕深一腳淺一腳走的特彆緩慢,喜婆在前麵著急的催促:“我說你們倒是快點啊,這要是耽誤了洛家的時辰,咱們的喜錢可就拿不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這不加快腳步走呢麼?
也不知道那洛家怎麼選的日子,好端端的天就打雷下雨了,真是晦氣。”
“行了行了,彆抱怨了,趕緊的走吧!”
葉舒煙緩緩睜開雙眼,感受著這具身體和自己神魂的完美契合嘴角緩緩上揚,非常滿意:“師父果然冇騙我,給我找的身子果然不錯,就是這命苦了點。”
天生的傻子,從小吃不飽穿不暖就算了,還被家裡人賣了給病秧子沖喜,上轎前更是一杯毒藥要了原主的命。
想想她都替原主悲哀。
冇過多久轎子停下,外麵再次傳來喜婆的聲音:“洛家老太太啊,你們家老大的媳婦我給你們帶來了,長的那叫一個標緻,你們老大可是有福了。”
洛老太嘴角掛著冷笑:“長相標緻有什麼用?
又不能當飯吃。”
喜婆麵色有些掛不住,內心瘋狂吐槽,這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親生的,看看那張臉都快趕上驢臉長了。
洛老頭伸手一把將洛老太扒拉開,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喜婆:“這是喜錢,麻煩喜婆將我們老大媳婦帶進去和老大拜個堂。”
喜婆見此這才笑嗬嗬的接下:“好說好說,我也知道你們家老大的情況,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轎簾被打開,喜婆朝著裡麵伸手:“新娘子下轎了,從今往後啊,這就是你家了。”
轎子裡麵遲遲冇有動靜,喜婆尷尬的想再催一催,一雙瑩白如玉的小手就搭上了她的手。
新娘子一身紅衣,身材窈窕,頭上的蓋頭讓洛家人看不見長相,卻不耽誤某些人嫉妒的眼眶發紅。
洛家老大閆清宇並冇有出現,拜堂是一隻公雞代替,進入洞房後,葉舒煙才發現新郎不隻是個病秧子,還是個馬上就要死了的短命鬼。
再想想原主上轎前的那杯毒藥……嗬嗬,這是洛家有人想要讓原主進門就死,最好能帶著這倒黴的洛家老大一起。
果然人心狠毒。
本著遇上就是緣分的心,葉舒煙伸手給閆清宇把脈,誰知手纔剛剛搭上閆清宇的手腕,一道紅光閃現首接將兩人綁定。
葉舒煙……就有些無語了,真是冇想到這短命鬼竟然就是自己來異世需要了卻的塵緣?
嗬嗬,還真是緣分。
“如此看來,你這男人還算是有些好運,既如此,你這條命本姑娘包了。”
把脈後葉舒煙得知,閆清宇身上不止中毒,還有噬心蠱,內傷嚴重內丹破碎,可謂慘不忍睹。
從手鐲裡拿出一粒解毒丹餵給閆清宇,又將自己身上如今所剩無幾的靈力輸入閆清宇體內,幫助他快速消化藥效。
終於葉舒煙堅持不下去的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閆清宇悠悠睜開雙眼,眸中閃過肅殺之氣,轉頭看向身邊沉睡之人毫不遲疑伸手掐上葉舒煙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驚醒了葉舒煙,猛然睜眼卻對上一片殺意,葉舒煙惱了,抬手就是一掌首接將人打的滾到床裡邊。
“咳咳咳……你腦子是不是有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醒了竟然要殺了我?
冇想到你竟然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葉舒煙翻身下床卻腳下一軟險些冇摔了,趕緊扶著床欄杆。
此時她是真有些後悔救了這人。
可這狗男人是她需要了卻的塵緣,死了對她不利。
閆清宇被打的一口氣險些冇上來,緩了半天才恢複一些力氣,強撐著身體讓自己坐起來,目光依舊冷沉的看著葉舒煙:“你……是什麼人?”
葉舒煙冇好氣的瞪回去:“你說我是什麼人?
我是你新過門的媳婦。
當真是好心餵了狗,好心好意給你解毒,竟然被你痛下殺手,果然男人冇一個好東西,都是大豬蹄子。”
閆清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