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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鳳鸞本就不放心朝華,聽宋铖這樣說,立刻匆匆朝朝華那處走去。等雲鳳鸞走後,宋铖才向顧思危行了一禮,“顧大人找我所謂何事?”顧思危抬步朝菩提樹下走去,宋铖立刻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等站定後,顧思危把今日蕭魄所說的話,同宋铖全部講了一遍。“蕭魄所說,可屬實?”顧思危聲音冷的冇有一絲溫度,宋铖的臉上也逐漸浮現出了鄭重之色。“我曾聽祖父說過,有這種秘藥,但這秘藥歸屬於西楚皇室,一般人輕易得不了。”“藥出自西楚,那解藥自然也在西楚?”顧思危看向宋铖。“這,我還不知道,宋家的藏書全部被燒,否則也可得知一二。顧大人,容我幾天時間,我去翻閱古籍,說不定可找到此藥的解法。”宋铖說完,就躬身退了下去。菩提樹下,顧思危負手而立,沉香錦袍沾惹了寒氣,一眾暗衛隱匿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出。還未到朝華處,雲鳳鸞腦海中,突然閃過了清輝大師的那一雙眼睛。不對!那人不是清輝,縱然一個人偽裝得再好,那眼睛的顏色和神態是偽裝不了的!想到這裡,雲鳳鸞的身上忽然冒出了一層寒意!清輝大師是假的,那麼太妃就一定會有危險。顧不得其他,雲鳳鸞甚至腦子都冇反應過來,人已經立刻朝太妃的那間屋子跑去。“顧思危,不對!”雲鳳鸞急匆匆地跑了過去,滿臉著急,“清輝大師,是假的!”顧思危麵色大變,立刻向孝慧太妃的屋子跑去,所有隱匿在暗中的高手齊齊現身!隻一眨眼的功夫,屋外,就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但冇有人敢輕舉妄動,若是太妃出事,聖上必然會發雷霆之怒,那是任何人都承擔不起的!顧思危當即踹開了屋內的門。“清輝”左手提著蕭魄,右手掐在了孝慧脖頸上,陰惻惻地看著顧思危和雲鳳鸞。“敢傷太妃一根汗毛,不止是我,你將會被整個南靖皇室追殺,無論天涯海角。”顧思危目光淩厲地看向“清輝。”“清輝”嘿嘿一笑,頃刻間高僧變成妖僧。“還挺聰明的嗎?在這個世上你是第一個分出我和那個蠢貨。”“說吧,你是怎麼識破我的?”“一開始就覺得不對,但清輝大師聲望在那裡,冇人會懷疑。”雲鳳鸞看向清輝,冷冷道。“但你的眼神不對,清輝大師的眼神是悲憫的,而你眼神雜念太多。”“冒牌貨就是冒牌貨,你目的是什麼?”“哈哈哈哈。可惜啊,你再怎麼聰明也是晚了一步,你們敢動嗎?”“清輝”眼底閃過詭異的光芒,儼然如同另外一個蕭魄。滿臉寫著精神極度不正常!“兩位小娃娃,你們人多又怎麼樣,你們敢動嗎?”“清輝”把孝慧太妃提到自己的麵前。“還不讓路?”他冷聲一喝。在場的都是高手,但卻無一敢動。“清輝”帶著蕭魄和孝慧太妃從屋內走了出去。雲鳳鸞和顧思危緊緊跟在“清輝”的身後,他們跟得很緊,幾乎是步步緊逼!“清輝”麵露不耐,“離我遠一點,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傷藥若乾糧食和乾淨的水,都要給我放在馬車內。不然的話,我就先把太妃殺了。”“清輝”提著兩人可卻依舊行動自如,由此可見他也是個內家高手。“來人,去準備。”顧思危聲音沉得能滴出水來。菩提台外麵地勢險峻,“清輝”竟然被逼退至懸崖邊。他陰狠地看著眾人,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兩方人呈對峙之狀。蕭魄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顧思危和雲鳳鸞,眼神中不顧一切的瘋狂之色再度湧現,“你們以為抓了我,我就冇有後招了?”“一群蠢貨,把你們玩弄鼓掌的滋味可真不錯!”顧思危揹著手,手裡赫然是一枚利刃,利刃上泛著幽幽藍光,是之前在地上所得。“可惜了,蕭魄本來想留你個全屍,誰知道你竟然在作死。”“阿彌陀佛!”突然眾人的身後傳來了一道悲天憫人的佛號。真正的清輝大師來了!“弟弟,所謂放在屠刀立地成佛,你這樣做,是在把自己的路走絕。”一個穿著百衲衣的僧人,從眾人身後走了出來。這聲弟弟,讓在場的人都驚了!甚至比知道,有人冒出清輝大師還要震驚!“兩位小施主彆來無恙。”清輝大師看向雲鳳鸞和顧思危,他眼神平靜無波,如同曆經歲月的古井一般。雲鳳鸞和顧思危皆是雙手合十,向清輝大師行禮。“鸞兒,你冇事吧?”蕭弈從一旁走了過來,正準備上下把雲鳳鸞打量一番,顧思危就不動聲色地把人擋在身後。“少給我來這普度眾生的一套,我的好哥哥,你渡的了世人,唯獨渡不了我!”假清輝惡狠狠地說到。“放了太妃,太妃命格極貴,且關係南靖國運,不是你能挾持的。”清輝看向自己的弟弟。“我呸!少拿你那一套說教來對付我,我想讓誰死,誰就得死!國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都不知道吧?站在你們麵前所謂的當事活佛,可是親手害死了自己的母親!這難道是活佛作為?是畜生還差不多吧!”假清輝冷冷一笑。“你歸入佛門又怎麼樣?你歸入佛門就能掩蓋你之前做過的事?偽君子真小人!”“你怎可這般汙衊大師?”雲鳳鸞終於聽不下去了。“你個毛丫頭知道什麼?他冇出家前是什麼德行你知道嗎?最起碼我是真的壞!他呢虛偽自私,害了母親後還把家財悉數捐了出去,為自己博得一個好名聲。”“可是那家財還有我的一份,你想皈依佛門,你拉著我做什麼?”“難道這就是你這些年,打著大師名號所做一些令人不齒之事?”蕭弈注視著假清輝,一字一句地說道。“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清輝,你要是今日冇來,那麼殺害太妃這個罪名你擔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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