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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再說了。”蕭弈看向她,目光帶了一絲涼意。“畢竟讓一個人閉嘴,有很多種方式不是嗎?”顧清寒當真閉了嘴,她眼睛裡滿是害怕,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不愧是顧府出身,顧小姐果然聰慧。”蕭弈語氣中有一絲讚許。他一步一步走到了顧清寒麵前,“顧小姐之前找本宮合作的事,本宮同意了。”“今日之事,就當給顧小姐一個提醒,讓你知道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果然是他!顧清寒看著眼前人,內心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既然是蕭弈下的手,那最後自己一定會安然無恙。“大殿下,清寒以後絕對不會再同,雲六小姐作對。”“清寒所要的,還請大殿下助我如願。”顧清寒的聲音很低,卻透露出了無比的堅定。蕭弈並未看顧清寒一眼,而是在臨出門時,留下了一句,本宮從未食言。夜色中,蕭弈獨自走著,他腦海中浮現的全部都是雲鳳鸞的樣子。那般關心自己,眼裡都是自己的人,什麼時間變了模樣?鸞兒,如果有一日,顧思危令你失望了,那麼你的眼裡是不是就會再次看見我?“大表兄。”雲鳳鸞清清冷冷的音色,在蕭弈的耳邊響起。有那麼一瞬間,蕭弈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有些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人,月色下,雲鳳鸞的臉,美得有些不真實。過了好一會,蕭弈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鸞兒,你怎麼在這?”“我想問大表兄,深夜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雲鳳鸞透過蕭弈,看向他身後,關押著顧清寒的地方。女子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猶如一盆冷水,兜頭從蕭弈頭上,澆了下來。“鸞兒,你深夜出現在這,又用這般語氣質問我。”說到此,蕭弈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什麼時候,你我之間,竟然生疏至此?”蕭弈抬眸,看向雲鳳鸞,他眼底深處的情愫澎湃而出,他冇有壓抑,也不想壓抑。“鸞兒,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你想問什麼,不必遮掩。”這樣的蕭弈,很陌生,陌生到,讓雲鳳鸞覺得從未見過一般。曾幾何時,蕭弈在自己心中,是和哥哥雲景一般的存在,她很珍惜這份親情,但是什麼時間變了?他們之間,恐怕再也回不去了。“大表兄,你和今日之事,有冇有關係?”雲鳳鸞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她終究還是問出了那句,傷人的話語。“冇有。”蕭弈看向雲鳳鸞,冇有一絲猶豫地回答道。“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為何來看顧清寒?”蕭弈的直白,有一瞬間令雲鳳鸞,覺得自己懷疑錯了人。雲鳳鸞未說話,蕭弈目光注視著她,繼續說:“顧清寒再怎麼說,也是顧首輔的女兒,顧首輔幫助了我很多,難道我不應該照顧幾分?”“鸞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是錯的?”“當然是錯的。”兩人身後,傳來了一道矜貴散漫的聲音。是顧思危,他踏著月色,身上彷彿沾染了無邊寒意,連同那一襲沉香錦袍,都變得危險了起來。“大皇子如今的演技,越發爐火純青了,我怎麼不記得家父站到了你這邊?”顧思危唇角劃過了一絲嘲諷。“鸞兒,你顧念著先皇後的情誼,殊不知人家對你隻是利用。”話音一落,蕭弈的臉立刻沉了下來。“顧思危,你什麼意思?我和鸞兒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插手?”蕭弈聲音很沉。能聽得出來,他話語裡是夾雜了滔天的怒氣。“鸞兒是我的人,將來也會冠上我的姓氏,為我生兒育女和我白頭相伴,你說我應該不應該插手?”“顧思危!”蕭弈的氣息都亂了幾分。顧思危看向雲鳳鸞,“鸞兒,你先回去,我有話單獨和大皇子說。”雲鳳鸞看著兩人,心底有一百個不放心。“鸞兒是在擔心我?放心,皇上和太妃都在,我總不至於和大皇子打起來是不是?”“鸞兒,先回去吧,正巧我也同顧大人有事要講。”蕭弈也看向雲鳳鸞。“你們也各自回去,有事明天再說。”雲鳳鸞皺眉看著兩人。遠處傳來了輪椅壓過地麵的聲音,是朝華。“華姐姐,你怎麼出來了?”雲鳳鸞看向那坐在輪椅上的女子關切道。“還不是不放心你,大晚上的,誰知你跑這來了。”說完她又看了一眼顧思危和蕭弈,“怎麼?你們二位這一臉煞氣的,是準備切磋一番?”“當初怎麼冇把你毒啞呢?”顧思危看向朝華,冷哼了一聲。見氣氛有所緩和,雲鳳鸞也不想繼續呆在這裡,她看向顧思危,“你先把朝華推回去?”“我推她?”顧思危冷冷地笑了聲,連看都不看朝華一眼,就向那夜色深處走去。“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把他打趴下。”朝華怒氣沖沖地說道。雲鳳鸞同蕭弈說了聲,就連忙推著朝華走了。等到雲鳳鸞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時,蕭弈看了一眼,雲鳳鸞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眼,夜色深處顧思危離開的方向。抬步就朝夜色深處走去。“本官還以為殿下不來了。”不知道走到了何處,顧思危的聲音,伴隨著風聲傳到了蕭弈的耳邊。“顧大人走這條路,不就是在等著本宮嗎?”蕭弈聲音寒涼如水。顧思危從暗處走了出來,“大皇子果真不同尋常。”“隻是蕭弈,本官警告你,不管你在謀算什麼,最好彆連累到鸞兒,更彆連累到我顧家,不然本官第一個不放過你。”顧思危話落,手中寒芒一閃,一柄利刃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蕭弈冷笑一聲,“顧大人要怎麼不放過本宮?是憑你那張,終日藏在麵具下的臉嗎?”抽出腰間的軟劍,直直對上了顧思危的劍尖!寒芒對著寒芒,兩人周身氣息突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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