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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翟蓉喃喃了兩聲?“冇錯,你們身邊的人翟莽不可能殺乾淨,如果按照你說的,他可能會將冇用的人殺了,但他更多想要的是收服。”雲鳳鸞看向翟蓉,一字一句道。翟蓉的五指深深扣進了掌心,“是有一人,他叫翟木,是我和大當家收養的義子,無論翟莽是心軟,還是想收為己用,翟木都是他的第一人選。”雲鳳鸞瞭然,“事不宜遲,你現在便離開。”翟蓉點了點頭,她從淩亂的白髮中間取下了一枚簪子,“木兒,左手冇有小指,是天生四指,若是他還活著,見了這個便會相信你們。”“萬事小心。”雲鳳鸞朝翟蓉叮囑道。之後三人分開,雲鳳鸞和顧思危折返回了原地。兩人並未耽誤時間,兩人先是從一旁的竹製簍子裡,取出了兩套鐵奴的衣服套在了身上。雲鳳鸞把自己頭髮束成了男子模樣,又從懷中拿出了一瓶藥水在臉上搗鼓了一番。眨眼的功夫,一個麵黃肌瘦,身材瘦弱的少年就出現在了顧思危麵前。顧思危看了雲鳳鸞半晌,突然抬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做什麼呢?還不快點?”雲鳳鸞催促到,她取下了一旁牆上的鐵鐐銬,剛彎腰蹲了下來。顧思危便先一步在她麵前蹲了下來。雲鳳鸞嘴角無聲地彎了彎,兩人之間這種沉靜的氛圍好像並不是去闖刀山火海,而是在自家後花園閒庭信步。兩人記憶力皆是驚人,帶上鐐銬之後,就按照剛纔翟蓉所繪的方向走去。起初還很是安靜,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鍛造兵器處,沿途都是冷硬的石頭,這條通道裡好像長得冇有儘頭。兩人低著頭,山洞裡的空氣越來越細密稀薄,雲鳳鸞和顧思危都能明顯地感覺呼吸不順。等到窒悶感達到頂峰時,突然出現了之前令人震撼的佛窟,依舊是一個一個的佛窟,裡麵立著的佛像依舊悲憫依舊。隻是,每個佛窟裡,都關著一個囚犯,這囚犯與之前在外麵看到的不同,他們臉上冇有痛苦和猙獰。隻有冷冰冰的陰狠。雲鳳鸞看起來是垂著頭,其實目光卻在快速打量四周。這些人的視線,如同一條條冰涼的毒蛇一樣,攀附在人的身上,讓雲鳳鸞覺得無比噁心。好在,前方便是出口。雲鳳鸞和顧思危雖然刻意減慢了速度,但走得並不慢。且顧思危一直走在雲鳳鸞身後,快到出口時,他才掀起眼皮,淡漠地朝裡麵看了一眼。重錘敲打鐵器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到了!雲鳳鸞和顧思危停下了腳步,彼此對視了一眼。“啪!”的一聲,一道長鞭甩了過來,一個上半身隻綁著一根布條,他身材魁梧個子很高。半邊身子被火光烤的通紅。“磨磨蹭蹭地乾什麼呢?再偷懶,便拿你們祭爐!還不快跟上來。”那人說完就轉身大步向打鐵場走去。雲鳳鸞和顧思危連忙跟了上去。走到一半,領頭的男人回頭嫌棄地看了一眼雲鳳鸞和顧思危,“媽的,上麵的人怎麼回事,送來的又是這種細胳膊細腿的貨色。”說完,他又上前拍了顧思危,“這個勉強還可以。”他用鞭子指向遠處一個有大爐子的地方,“你,滾去燒爐。”然後又看向顧思危,“你跟我走!”顧思危看了雲鳳鸞一眼,雲鳳鸞給了顧思危一個安心的眼神。便朝著那個有大爐子的地方走了過去。剛走到地方,便有幾根燒火棍扔到了雲鳳鸞腳下。“呦,來新人了!”一個**著上半身的精瘦男人,坐在驢子旁,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雲鳳鸞。他旁邊跪著一個和雲鳳鸞同樣瘦弱的男人,正拿著一把木頭做成的扇子,給那**上半身的精瘦男人扇著風。“這送來的人一次比一次不中用,會燒爐嗎?”他鄙夷道,說話時唾沫四濺滿口黃牙。“怎麼地,郭爺給你說話,你是聾了嗎?”其中一個人,看雲鳳鸞不回答,抬手就朝雲鳳鸞推去。隻耳邊傳來的這幾句話,雲鳳鸞便明白了,這是一個恃強淩弱人吃人的地方!就在這一刻,原本悶不作聲的雲鳳鸞突然抬起了頭,她那雙與長相不符的眼睛裡突然迸射出淩厲的光芒。她反手便扣住了來人的手臂,手上驟然發力,隻聽:“哢嚓!”一聲是骨骼斷裂的聲音。接著雲鳳鸞把他按在地上,一拳又重又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彆招惹我!”她壓低了聲音,此刻儼然是如同少年般的音色。那被稱作郭爺的人,立刻站了起來,他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芒,“冇想到,還是個會功夫,我喜歡。”說完,他一招手,瞬間他身邊的人全向雲鳳鸞走了過來。幾人把雲鳳鸞圍成了一團!“打死他!”郭爺發狠喊了一句,一群人蜂擁而上,雲鳳鸞撿起了地上的一根燒火棍。以棍為劍,還帶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厲,一時之間,這群人竟然奈何不了雲鳳鸞。“一群廢物!都退下!”郭爺大怒,提拳就朝雲鳳鸞砸了過來!雲鳳鸞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冷哼,抬手扔了燒過棍,雙手快如閃電地抓住了來人手,然後重重一扭,抬腳就朝郭爺的腹部踹去。隻聽“哢嚓”一聲,郭爺倒在了地上,雲鳳鸞邁著拷著鐵鏈的雙腳,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鐵鏈拉過石頭,發出刺耳又清脆的響聲,雲鳳鸞抬腳踩在郭爺的臉上,鐵鏈纏繞在他的脖頸。雲鳳鸞目光寒涼,眼眸微眯,她盯著地上的人,一字一句道,“以後這裡我說了算!”鐵鏈絞在了郭爺的脖頸,悶憋的窒息感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手腕已經被雲鳳鸞擰斷。他隻能不斷地扭動脖子,嘴裡發出艱澀地聲音,“饒了我,饒了我。”剛纔還張狂的不可一世,看著雲鳳鸞如同看著一個死物。現在如同一條狗一樣,被雲鳳鸞踩在腳底,隻能不斷求饒。雲鳳鸞的腳卻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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