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以為自己是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江大小姐,要知道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春桃冷哼了一聲。彆人怕江若凝,她可不怕,在府邸就仗著自己的身份,經常找她的事,而自己自從進了四皇子府,蕭川也再未召過她侍寢。雲鳳鸞看著此刻的春桃,就覺得自己當時的決定無比正確,這春桃果然令她另眼相看。“賤人,你說什麼?”江若凝被萬貴妃磋磨,被蕭川冷落,乃至於被雲鳳鸞嘲諷奚落,她都能忍!但春桃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賤婢,一個之前對自己搖尾乞憐,自己都不會多看一眼的賤婢!“賤人你纔是賤人!”“天天穿得跟個勾欄女子一樣,往殿下屋子鑽,還去書房勾引殿下,青天白日都勾得殿下和你行苟且之事,你要不要臉?”“以前還是官家貴女呢!我呸!”春桃掐著腰,對著江若凝就開始破口大罵!江若凝頓時氣紅了眼,她走到春桃麵前,揚手就朝春桃臉上扇了重重一巴掌。“賤人,我撕了你的嘴!”“你個娼婦,我和你同為妾,你憑什麼打我?”春桃捱了一巴掌後,立刻還了江若凝一巴掌。兩人立刻廝打在了一起。江若凝扯春桃的頭髮,春桃就撕江若凝的衣服,雲鳳鸞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她從來不知道兩個女子打架也會這般精彩。木檀上前一步,看似不經意般,把雲鳳鸞護到了身後。這倆人鬨得動靜不小,萬貴妃也被驚動了。鳳儀宮內,萬貴妃坐在正上方,雲鳳鸞坐在下麵。江若凝和春桃衣衫不整的跪在下麵,兩人髮髻淩亂,江若凝尤其的慘,脖子上被春桃抓出了好幾道血痕,臉也被春桃打腫了。而春桃隻是髮髻和衣服亂了點。這也能理解,畢竟春桃是丫鬟出身,以往粗活也是做慣了的,力氣自然比江若凝大。萬貴妃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人是她指過去服侍雲鳳鸞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紕漏丟的是她的人!她臉色差得可怕。“身為四皇子侍妾,當眾扭打在一起,丟儘了本宮和四皇子顏麵,現下本宮就是把你們亂棍打死,誰也說不得什麼?”“貴妃娘娘明察,是春桃那賤婢先出言侮辱妾的。”江若凝趴在地上哭訴道。“娘娘盛名,小姐隻是說讓我倆去外頭守夜,江侍妾就不願意了,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妾雖然不比江侍妾出身名門,但也知道小姐是娘娘和四皇子的貴客,貴客有要求,莫敢不從!”春桃說完頭重重叩在了地上。萬貴妃看了一眼江若凝,“她說的可是真的?”江若凝是見識過萬貴妃的手段,當下身子抖得厲害,不敢說話。“娘娘息怒,兩位侍妾想必是不願意伺候我的,本來就不好勞煩四皇子身邊的人,娘娘把兩人打發了就是,切勿傷了身子。”雲鳳鸞淡淡開口。萬貴妃看了她一眼,見她目光清明,氣度從容,想到她身後代表的含義,當下看江若凝和春桃更加不順眼了。尤其是江若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芳慶。”萬貴妃使了個眼色,芳慶立刻上前,手裡還拿了個類似戒尺的東西,上麵纏著棉布。芳慶又吩咐小宮女去取了盆鹽水。她把東西浸了進去,朝著二人麵無表情地說道:“請兩位侍妾伸手,敢在鳳儀宮壞了規矩,兩位自然是要受罰的。““娘娘,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請娘娘看在妾父兄的份上,饒了妾這一次吧!”江若凝哭訴道。萬貴妃不說話,芳慶立刻就明白了,她朝身後的太監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小太監走上前,把江若凝和春桃同時按住了,又在兩人嘴裡塞了布條。鳳儀宮內隻能聽到低低的嗚咽聲。雲鳳鸞淡漠地看著這一切,心裡無一絲波瀾。不得不說,萬貴妃出手是真的狠,鳳儀宮直至後半夜才消停。江若凝和春桃被萬貴妃拉下去關了起來。次日,萬貴妃又讓雲鳳鸞陪著自己去逛牡丹園。雲鳳鸞簡直想把萬貴妃按牡丹園裡。“鸞丫頭,昨日的事讓你見笑了。本宮看重你才教你,對於那種心懷不軌,妄圖挑釁之人,就得讓她們知道什麼是規矩。”她抬手掐斷一支牡丹,“這女子就應如這牡丹一樣,要做就做花中之王。”雲鳳鸞淡笑不語。遠處康福海急色匆匆地走了過來。康福海是同順帝的貼身太監,萬貴妃雖然囂張跋扈,但對康福海還是很尊重的。“貴妃娘娘安,雲六小姐安!”康福海朝兩人行了一禮。“康公公怎的不在禦前伺候,可是皇上那有什麼事,讓你來傳本宮?”萬貴妃說著抬手撫了一下鬢角。“奴才正是有事要找娘娘。”“那就擺駕吧,想來是皇上想見本宮了。”“娘娘,誤會了,皇上傳召娘娘身邊的芳慶姑姑。”康福海湊近了些。“之前大皇子中毒一案,錦衣衛的人查到了芳慶姑姑曾接觸過那個溺死的宮女,這種種證據對芳慶姑姑都是不利的。”“一派胡言,誰查的?芳慶不會做出那種事!我要去見皇上”萬貴妃猛然變了臉色。“娘娘聽老奴一句勸,現下皇上正在氣頭上,大皇子委屈了那麼多年,剛一回來就遭如此毒手,娘娘還是先把自己摘出來的好。”康福海垂直眼皮在萬貴妃身邊小聲說道。“既冇做過,有什麼好怕的!我親自帶著芳慶過去就是了!”萬貴妃眼神倨傲。“這做過冇做過,誰又能知道呢?“身後傳來了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老奴給麗妃娘娘請安。”康福海躬身行禮。“起來吧!”“冇做過就是冇做過,本宮行得正坐得端,還怕了不成?”萬貴妃瞪了麗妃一眼。“那誰知道呢?要真是清白,怎麼會查到娘娘頭上,這有些事咬死不承認也是不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