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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美妙的聲音在夜裡響起。
一位全身被鬥篷籠罩的男人很識趣地彎下腰對麵前兩個身影道:
“祝兩位大人玩得愉快。”
說完,男人轉身準備離開。
“回來。”
一道聲音叫住了男人,從懷裡又掏出了幾枚金幣扔了過去。
“說話好聽,賞!”
“啪啪”
金幣的碰撞聲再次在寧靜的夜裡響起。
這一回男人的腰彎得更低了,如果麵前這個雇主願意,他真不介意再提供一些特殊的服務。
畢竟這位雇主無論是樣貌、身材還是氣質都是男人這輩子見過得最好的一個。
當一個男人足夠優秀,足夠英俊,且英俊優秀到連男人都覺得有些驚歎的地步時,往往他的性彆會被其他人自主的模糊掉。
或者說那些人願意把自己的性彆給模糊掉。
更何況,這位雇主除了樣貌外,還有錢!
錢或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但它絕對是世界上最受喜愛的東西。
隻要有了它,什麼樣貌,什麼氣質,什麼學識能力就都不重要了。
哪怕是一頭豬有了錢,也會有人上趕著去跪著舔。
“下去吧。”
弗拉基米爾冇有在乎男人的目光,更冇有心思去猜測男人在想什麼。
等男人自覺離開後,他伸手推開了窗戶。
外麵是月明星稀,但在月光的照耀下,下方地麵上卻不是什麼沙漠和山峰,而是一座城市遠遠地墜在視野當中。
距離盜墓那天已經過去了十多天時間了,而這段時間裡,弗拉基米爾從世界版圖的最南端來到了中間位置。
整個過程為了保持行蹤隱秘,所以速度上是慢了一點。
特彆是最後一段路,一天路程硬是花了三天時間才走完。
好在,最終還是走完了。
剛剛那位離去的男人是一個‘蛇頭’。
在瓦洛蘭大陸上,人口販賣並不罕見,畢竟這裡本質上還是一個原始世界,就連被稱之為進步之城的皮爾特沃夫都有奴隸的存在。
但諾克薩斯這裡算是一個蛇頭的禁區,因為作為大陸搞事男孩本孩,諾克薩斯官方把所有人口都看作了自己的所有物。
那些流浪漢和奴隸拿去販賣多可惜,還不如直接充軍!
也因此,本該是蛇頭的那些人們,這些年也逐漸在諾克薩斯官方的‘規勸’下改了營生。
從人口買賣變成了偷渡。
這,也算是蛇頭們最後一點點任性和反抗。
你不讓我們賺錢,那我們就給你國內滲沙子!
至於這些沙子能不能滲進去
商人嘛,掙錢纔是第一任務,至於撒氣什麼的,隨緣。
收回視線後,弗拉基米爾坐在了窗戶邊,轉頭看向了屋子裡另一道身影。
相較於弗拉基米爾那種‘獨立於世’的氣質,另一道身影的存在感幾乎等同於冇有。
站在他麵前,如果你稍微晃神一下,可能視線裡都會失去他的身影。
顯然,這道跟著弗拉基米爾來諾克薩斯的並不是南柯,而是普克斯!
作為一個惡魔,且是一個被南柯早早看中的惡魔,雖然‘出師未捷’,但就這麼放棄南柯確實捨不得。
所以他特意找了弗拉基米爾,讓這位來給這隻惡魔上點強度。
這裡的上強度不是指實力方麵。
因為弗拉基米爾的實力在普克斯麵前,顯然是不夠用的,哪怕他已經無限接近於‘神’,但在普克斯麵前依舊有些不夠看。
在短暫的基礎過程中,南柯就已經發現這個原遊戲裡麵冇有出現過的孤獨惡魔,在實力上要比塔姆那種要強出許多許多來。
但,它也有自己的‘弱點’。
這個弱點,就是純粹!
因為純粹,所以比其他惡魔強;
但也因為純粹得像一張白紙,所以可以用墨水去塗抹。
這裡的墨水,用南柯的話來說,叫‘嘴遁’。
“我們到了。”弗拉基米爾主動開口道。
“嗯。”
“這裡是諾克薩斯。”
“知道。”
“來過?”
“來過。”
一問一答,標準簡單地像是南柯後世熟悉的人工製杖客服。
弗拉基米爾抿了抿嘴唇,“你知道你為什麼跟我在一起麼?”
“知道。”普克斯抬起頭,終於看向了弗拉基米爾,“他說你可以讓我變強。”
它其實並不是一個好說話好忽悠的惡魔,否則這麼多年來也不可能一直遊離在世界線之外。
但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它之前也從未碰到過像南柯這種存在。
首先是實力上,南柯是比他強一些的,這是交流溝通的基礎;
其次,是在南柯身上,它吸食到了一種截然不同的孤獨!
這對於它來說,無異於發現了新大陸。
為此,它願意相信那位死神的話,它願意來品味這不同尋常的孤獨。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普克斯想了想:“他說如果不懂得什麼叫做熱鬨,就不懂得什麼纔是孤獨。”
“嗬嗬,他總是愛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
但不可置否的是,這些話都很有用!”
弗拉基米爾伸手拍了拍額頭。
他自己也是在南柯的‘雞湯’下找到了自己的新路線。
隻能說在南柯看來習以為常的許多雞湯,對於另一個世界的‘天才們’來說,真能當尋找規則的道路來用!
普克斯冇有回答,而是看著弗拉基米爾。
後者則是繼續道:“想要看懂熱鬨,首先你得看懂我們到底在乾什麼。”
“我們在乾什麼?”
“你覺得我們一路上遮遮掩掩的,是為什麼?”
“掩蓋行蹤。”
這一點普克斯還是懂的。
“向誰掩蓋?”
“諾克薩斯人!”
普克斯有些不耐煩了,因為它感覺麵前這個人類把自己當成了傻子。
他們既然是來這裡找屍體的,那肯定是要瞞著諾克薩斯人。
“嗬嗬,瞧瞧,很多東西一直站在旁邊看,是看不懂的;
或許你一直在曆史外充當一個旁觀站的角色看過了無數王朝更替;
但,站在外麵看,終究是看不見裡麵的景色。”
弗拉基米爾伸手在窗台上點了點,“我們一直在躲的,並不是諾克薩斯人,而是德瑪西亞人。”
“德瑪西亞人?”
“是。”弗拉基米爾冇有解釋為什麼,因為這個事情的源頭要追溯到很多年前,那時他喚醒了一個’戰神‘,砍下了德瑪西亞皇帝的腦袋。
“那你為什麼進了諾克薩斯境內後,還要特意要個人偷渡到這裡來?”
普克斯問道。
弗拉基米爾笑了,因為他在普克斯身上忽然找到了在南柯那邊冇有的感覺。
南柯似乎什麼都能看懂,就算是不懂稍微提醒一下也就懂了。
但這個惡魔,是真的單純!
“你覺得那個蛇頭是誰的人?”
“我怎麼知道。”
“是,你確實不知道,因為就連他都不知道。
他們一直以為自己在往諾克薩斯裡滲沙子,但他們都不知道他們背後的那個人,就是諾克薩斯的實際掌控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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