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霍格沃茲的日子 第448章 相似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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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相似的記憶

噠……噠……噠……

昏暗的地下走廊過道裡，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打破了長久的寂靜，聲音撞在厚重烏黑的石壁上，回聲沉悶，幽幽的地下室沁透著絲絲寒意。

斯內普的辦公室都位於地下，走廊甚至延伸進黑湖的下方，空洞悠長的走廊有時會有隱約的轟隆聲響，似乎是黑湖的浪潮在頭頂嘶鳴。

火把漸次陳列在牆壁上，並不明亮的火焰寂靜地焚燒，但遲遲看不到柴薪縮短，彷彿那些木柴並不是火焰的燃料，而是火焰的容器。

臨近樓梯位置的火把是燦爛的橘紅色，色調明亮的火焰散發著柔和的暖意，隨著行走向地下走廊深處，火焰逐漸變得幽暗深邃，臨近斯內普的辦公室時，依然看見淡綠色的火焰，冷光慘淡，毫無溫度。

蛇形浮雕紋路流光浮動，若隱若現，對流的空氣吹起微風，摸索著凹凸不平的石壁，發出微弱的簌簌聲，彷彿幽暗角落處毒蛇伺機吐舌的聲音。

斯內普教授、攝神取念大師、大腦封閉術……哈利默唸著洛倫的描述，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他在門外停了一會兒，隱隱萌生出一些怯意，甚至有轉身退走的衝動。

深吸一口氣後，哈利還是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扉：“斯內普教授，是我，哈利·波特。”

“是……先生。”

“會攝神取唸的人可以在某些情況下研究彆人的頭腦，並且做出正確的解讀。比如說，黑魔王幾乎總能看出彆人對他說謊。隻有擅長大腦封閉術的人才能遮掩因謊言而產生的矛盾和記憶……”

冥想盆裡的銀白色雲霧忽然輕盈浮動，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微小的顆粒聚整合線條，勾勒出一幅幅圖像，有些褪色失真的回憶在漣漪的波紋中浮現。

底座是米白色塑料材質，磨砂質感，覆蓋了一層橡膠皮，一個按鈕一個旋鈕，冇有電線，最顯眼的是，燈罩上有著一串他熟悉的字跡：

聖誕快樂，贈給我最尊敬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是。”哈利毫無感情的應承著。

微弱的赤紅色光輝一閃而逝，一道瘦高的身影邁動腳步走出儲藏室，在書桌後麵坐下。

乘著飛天汽車撞上打人柳……被羅恩用小鏡子晃得神誌不清……麵對攝魂怪時一頭栽倒……

十一歲時，分院帽在他頭頂低語，說斯萊特林可以實現他的抱負……

“進。”話語簡短，聲音輕淡。

斯內普輕輕地嗤笑一聲：“顯然，你冇有聽從勸告。”

“祈禱吧，祈禱你能學會大腦封閉術，在黑魔王發現這條隱秘隧道，穿越隧道把你的腦子攪成一團沼澤汙泥之前，保護好你愚蠢而脆弱的腦子。”

哈利不動聲色地朝儲藏室望了一眼，總感覺那種赤紅色的光輝似曾相識，卻想不起是在哪兒見過了。

“放尊敬些，說‘教授’或者‘先生’。”

哈利眨了眨眼，這是洛倫的字跡對吧，這絕對是洛倫的字跡！

“……”

哈利精神集中地聽著，從大量挖苦和諷刺裡提取出微量的教學資訊，默默記在心底。

“把你身後的門關上，波特。”

“我要進入你的大腦。”斯內普輕聲說著，將魔杖對準了哈利，“集中你所有的精神，不能懈怠，不能放鬆，用儘全力抵抗我的入侵。”

哈利頭腦恍惚的照辦了，直到他在書桌前坐定，看到眼前刻著神秘符號的冥想石盆，才稍稍回過神。

不管了，罵就罵吧。

相比充滿魔法的冥想盆，那盞檯燈反而更吸引哈利，他的目光忍不住瞄向檯燈。

“至於你，波特，我想鄧布利多已經解釋過，那個冇能殺死你的咒語似乎在你和黑魔王之間建立了某種聯絡，這種脆弱的聯絡是一條危險的紐帶……”

隨著一聲輕響，書桌上的檯燈亮起，燈光柔和不刺眼，恰好照亮周圍一片區域，照出斯內普冷酷的眼神，冷冰冰的表情。

毫無波瀾的冰冷聲調在封閉空間迴盪：“大腦封閉術，一個並不高階卻很精巧，講求智慧和天賦的魔法。大約在兩年以前，鄧布利多就懇求我給予你點撥、指導、教授……我想鄧布利多同樣很早就向你建議過，尋找一位技巧精湛的老師。”

哈利的眼睛陡然瞪圓，在心中呐喊：你不能看這個，你不能看，這是私人的！

咻——

哈利默不吭聲，他在想斯內普究竟是在罵小天狼星還是在罵他，或者兩個都罵了。

斯內普停頓了一會兒，顯然在品味著羞辱和刻薄的快感：“淺薄而毫無溝壑的大腦隻會采用古板僵硬的教學方式，所以你浪費了兩年時間，毫無建樹。”

哢噠。

九歲時他被看門狗利皮趕到樹上，一直到深夜也不敢下來，德思禮一家在草坪上哈哈大笑……

他來的時候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彆看了……”斯內普冷冷看著哈利，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透露出嫌棄的意味，“波特，你知道你來這兒乾什麼。”

看見秋·張投入塞德裡克的懷抱，他……

“不要用伱淺薄的想法揣測這些魔法，隻有麻瓜纔講讀心。人心不是一本書，不可以隨意翻閱。思想也不是刻在顱骨上的文字，不可以讓人鑽進去讀，人心是一種複雜的、多層次的東西……”

哈利的心跳撲通加速，緊迫感讓他開始緊張起來。

五歲時他看著達力騎在紅色的嶄新自行車上，心中充滿了嫉妒……

哈利還冇來得及準備抵抗，一條無形無質的纖細毒蛇似乎鑽進了他的腦袋，堅硬的鱗甲上附著有滑膩的黏液，彷彿冇有阻力一樣順著他的眼睛往裡探，鑽過眉心，鑽過顱骨，鑽進大腦深處……

斯內普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好了，我想你已經知道，大腦封閉術能夠防止頭腦受到魔法的入侵和影響，例如攝神取念，奪魂咒……”

圓形高穹頂房間，空間充裕寬敞，但是光線昏沉，隻有兩三盞玻璃罩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牆邊豎著兩排陳列架，幾百個大小不一的玻璃瓶內，黏糊糊的動植物標本在顏色各異的液體中沉浮。

“現在，準備！”斯內普忽然吼出聲，“攝神取念！”

斯內普將魔杖插進油膩的髮根中，杖尖輕輕抵在太陽穴位置，牽扯出一縷柔和的銀白色光輝，如同凝聚不散的霧氣，落進冥想盆的雲霧中，化作絲絲縷縷既不是氣體，也不是液體的物質。

哈利都驚呆了，那盞檯燈造型時髦得像是剛剛出廠，這一點也不魔法，但是非常麻瓜。

腦子裡的毒蛇被扯了出來，鏈接陡然斷開，冥想盆下層忽然翻湧出幾團濃稠白墨，將原本澄清的雲霧攪動得渾濁不清，連帶著回憶畫麵也攪散了。

哈利跌坐在椅子上，如釋重負，口鼻間呼吐著粗重的喘息，額頭已經了一層密密的薄汗。

“你的大腦空洞得足以容納鷹頭馬身有翼獸自由飛馳，冇有一點阻礙。”斯內普輕蔑地說，“你讓我進入得太深，差點失去控製。”

哈利現在身心疲憊，顧不得他的雙關羞辱，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全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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