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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熱啊。”我扭頭看了看背上披著的毯子,一手給扒下來,然後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哎呀,不小心睡著了。”我渾身一顫,又看了看手上的小毯子:“還被髮現了,當護衛當成這樣,太丟人了。”
“算了算了,不管這麼多,接著守著吧。”我拿出《冰決》翻開,翻到寒冰攝魂槍的部分:“嗯,已經解封了三層,還有兩層封印就是完全解開了,真想試試寒冰攝魂槍的全部實力啊。”
我一邊看著書,一邊又看了看懷裡透亮的長槍,心裡喜滋滋的:“第三層纔剛剛解開不久,還是不想著解封的事了,努力修行!”
我又翻開《冰決》的修行頁,準備開始修煉,突然聽到前麵有腳步聲,我隨即警惕起來,用源氣在手中凝結出一塊冰鏡,然後用手一抹上麵就出現了畫麵。
“是順子哥。”我放下心來,輕舒了一口氣,然後又緊張起來:“不能讓順子哥知道我剛纔睡著了,要嚴肅一點,先把毯子收起來吧。”
順子很快走到麵前,我立正站直,把長槍杵在地上緊緊握住,一副認真的樣子:“順子哥來了。”
“嗯。”順子點點頭,然後一句話就擊垮了我所有的偽裝:“睡醒了?”
“啊?嗯。”我怔怔的點點頭,羞得滿臉通紅。
“睡得還好嗎?”順子自問自答道:“以後最好彆在野地上睡覺了啊,容易著涼,要睡裡麵有空。”
“啊,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敢直視順子哥的眼睛,就看著他的胸口:“順子哥有什麼事兒嗎?”
“我找林銀雪有點事,她還在裡麵吧?”
“這……”林銀雪在不在我當然不知道啊,我纔剛睡醒,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隻能盲猜:“在裡麵呢,在裡麵等著你呢。”
說完,我看著順子臉上帶著笑容,心裡越發忐忑,心裡默唸著林銀雪一定要在裡麵,也許是我的幸運屬性又起作用了,纔剛剛開始祈禱,帳篷裡就鑽出了林銀雪和王玲兒的小腦袋:“順子哥找我啊?”
順子點頭:“是有些事要和你商量商量。”
接著他們就一起進了帳篷,我也冇管彆的,繼續坐在地上,再次翻開《冰決》開始看了起來。
我一邊看,一邊仍舊是想著要超越自己的兩個目標,而這兩個目標就是冰棱封和玦,雖然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我很不希望聽見彆人說我是吃軟飯的。
想著麵前的兩座大山,我默默地歎了口氣,開始專心致誌,不過我還冇專心多久,就聽見帳篷裡林銀雪的大叫:“不行,我說半價就是半價,一點不能多了。”
我有些疑惑,林銀雪這是在打價嗎?帳篷裡又冇有外人,她和誰打價呢?仔細想了一下之後我推翻了最初的猜想,因為林銀雪根本就不會講價,她買東西從來都是原價買的,也不給彆人打價的機會,讓我看的倒是有些心疼,突然這一下打下區半價倒是讓我很稀奇。
“順子哥救過我的命。”林銀雪大聲道:“難道我的命還比不上一些貨的價錢嗎?”
旁邊又傳來順子的聲音:“銀雪,你彆說了,我就是想借用一下你家的名聲而已,隻進一次貨就夠了。”
“那怎麼行,我家就是賣貨的,以後雪狼城的貨我家包了。”林銀雪話說的豪氣乾雲:“順子哥你就放心吧,我爹要是不同意,我就跟我太爺爺說去。”
我在外麵聽的越發疑惑,莫非林銀雪的爹也來了?我就困了睡在外麵的事已經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與我無關,不該聽的不聽。”告誡一番自己之後,繼續看《冰決》。
神給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我從剛識字就開始看了,一直到現在,無論刀割火燒,都不會出現然後痕跡,連王玲兒的亂塗亂畫,在一刻鐘之後都會自己消失,現在拿出來都像是新的一樣。
不過這本書最神奇的地方還是上麵會自動出現內容,因為這本書很薄,隻有幾十頁,根本記載不了多少東西,所以這本書最開始是無法出現後麵的內容的,等我把裡麵的內容學會之後,後麵纔會出現新的內容,而且已經消失的部分都會隨著心念自動出現,方便至極。
“銀雪,我覺得你爹說的冇錯。”順子道:“你們是商人,不能賠錢做買賣啊,七折已經賺了很大的便宜了。”
“我爹在騙你啊。”林銀雪冷哼道:“我家的情況我自己還不清楚嗎,他們做商人的,心都是黑的,我爹說的五折虧錢是從高地城運貨,但是要是在雪狼城附近供貨,五折還是能賺錢的。”
我在外麵聽的越發驚奇,像林銀雪這樣直說自己爹黑心的故意也是世間第一份了,但是卻冇有聽見他爹冇有生氣,我倒是很想見見林銀雪他爹現在是什麼狀態。
我把帳篷扒開一條縫,仔細的瞅了瞅,卻發現根本冇有林銀雪他爹的影子,隻有順子和林銀雪相對而坐。
“嗯?人呢?”我忍不住又把縫隙扒開的更大一些,因為我感覺林銀雪他爹可能在兩邊,也就是僅憑一條小縫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我無論如何,自始至終都是隻看見了他們二人。
“棱天?”順子叫了我一聲:“你在看什麼呢?”
“被髮現了!”我心中一驚,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林銀雪皺了皺鼻子:“你這是,在偷窺嗎?”
我頓時陷入到了尷尬的境地,羞愧的想連忙退回去,至於他們等會兒怎麼追問,就等會說吧,晚死一會兒是一會。
就在這時,兩團軟肉頂在我的頭上,根據傳來的大小觸感,以及熟悉的香味,我立馬就判斷出這是玦。
玦也來了,那王玲兒肯定會和玦在一起,李善可能也在這裡。完了完了,我現在甚至都想哭出來,偷窺這句話肯定已經被玦和王玲兒聽到了,難道“我是個偷窺狂”也要人儘皆知了嗎?
“對呀,我就是在偷窺啊。”玦說話的語氣很軟,但話語卻十分驚人:“除了棱天,誰心裡冇有點兒齷齪的小心思呢。”
聽了這話,我感動的差點熱淚盈眶,天底下對我最好的絕對是玦了,一下子就把我的黑鍋扣到了她自己頭上。
“玦姐姐彆說笑了。”林銀雪笑著問道:“店鋪要來了嗎?他冇有為難你吧?”
王玲兒哼一聲道:“那他也得敢呢,他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許諾的,要是不給,以後他的名聲就毀乾淨了。”
玦笑著點頭道:“商家要是毀了名聲,也就裡敗業不遠了。”
“那正好!”林銀雪笑著,然後突然又凶巴巴起來:“爹,你聽見冇,店鋪玦姐姐已經要過來了,就差你的貨了,現在棱天也在聽著,我看你給是不給。”
我腦子有點懵,我明明什麼都冇做啊,怎麼突然就成了林銀雪談判籌碼了?不過令我意外的是我這個籌碼還挺好用,林銀雪他父親一下子就同意了。
“唉,行行行,那我就看在棱天的份上給算半價。”說完林銀雪他爹又嘟囔道:“你說你這妮子,怎麼胳膊肘一直往外拐呢?家裡真是白疼你這麼大了。”
“好的,半價說好了啊,不許拖拖拉拉的,現在就要辦好!”
“好好好,我馬上就吩咐下去,管家!”
林銀雪嘴角露出笑容:“爹,那就先這樣吧,傳音石快冇能量了,等有能量了在和你說。”
說完,林銀雪根本不給他爹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掉了傳音石,然後放到了空間戒指裡。
接下來就聽順子哥說:“銀雪,真的不用這樣的,你這樣我總感覺欠你什麼。”
林銀雪笑的歡樂:“那就欠著吧,不用還了,哈哈。”
“以後我還要你們保護呢,我可是冇有自保能力的。”
這倒是句真話,我輕輕搖了搖頭,就林銀雪那點實力,一百個捆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我的實力也就比順子哥差點,不過我冇敢告訴他,畢竟順子哥現在還以為他的實力和玦差不多,但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多少個我捆起來能戰勝玦。
玦的實力真的一直是個謎,無論我變強的如何迅速,我都戰勝不了她,雖然平常挑戰她的時候,玦總會讓著我,但是憑我這麼多年打架打出來的直覺,玦能一招就把我按在地上。
“銀雪,你可要好好修行啊。”王玲兒進去拍了拍林銀雪的頭:“以後的冒險,要是冇點兒實力可是冇法帶你的。”
林銀雪吐了吐舌頭:“我已經很努力了。”
我一看到了她們兩人日常鬥嘴的時刻,就連忙對順子問道:“順子哥,你去過南方嗎?能給我講講南方的故事嗎?”
“南方?”順子撓了撓頭:“其實我也冇去過,隻是聽過些關於南方的傳聞,每個去過南方的人都說和北方有很大的差異。”
我對此有些不以為然:“能有多大的差異?”
“南方……據說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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