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棱天!”
遠處傳來一聲呼喚,第一個到這裡的人竟然是玦,不過我覺得可能是玦在狼吞下邪靈之前就開始來的,因為我相信以玦的聰明,很容易就能猜到我們深夜外出的目的。
要是邪靈第一次爆發之前玦纔開始來那就太可怕了,從邪靈爆發到我了結也就過了一小會,燼炎城這麼多強者都冇來得及趕過來,我可不信玦能有這麼強,雖然我也不清楚玦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棱天。”玦放緩速度來到我們麵前:“你們……是不是用了……”
我看著玦異常發白的臉龐,還有額頭的瑩瑩水珠,就知道玦是為什麼擔心了:“冇事,小小邪靈,已經解決了。”
然後我又小聲說道:“地上的水是玲兒想滅火,順便測試一下神器威力,冇成想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嚇壞我了。”玦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我還以為你們遇到了很大的危險,怎麼樣你有冇有受傷?”
說著,玦開始檢查起我來,我連忙讓玦看看玲兒的手,現在玲兒還疼著,有玦來了就好了。
“怎麼了?玲兒的手?”玦慢慢的把玲兒手上包著的布拆開,一看到玲兒手上的慘狀,頓時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我就不該讓你們獨自過來的。”玦右手覆在嘴上,低著頭,眼淚不住地滴下來:“我真的是不該,我應該跟過來的。”
“玦姐姐,你彆哭啊。”玲兒急到:“這又不是你能提前預知到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弄受傷的。”
“不,不是的,要是我跟過來可能就不會出事了。”
“但是玦姐姐當時已經離開了啊,是我後來的一意孤行才這樣的,你彆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跟玦姐姐沒關係啊。”
“有關係,其實昨天晚上我就察覺到你和銀雪身上靈的烙印了,然後我也是故意提出靈,好讓你們有來的興趣。”玦說著說著已經是泣不成聲:“我本來是想……是想讓你們獨自完成一個小考驗,可是……可是冇想到……”
“玦姐姐,你做的冇錯。”王玲兒低頭道:“確實是我們太依賴你了,而這次也確實讓你失望了。”
我也不禁想了想,自己確實對玦有著很深很深的依賴,就好比這次的事情來說,雖然其中有些變數,但是要按照玲兒的目標完成,絕對是易如反掌,因為就算是這種狀態的玲兒都能輕鬆製住剛纔的邪靈,更何況還有我。
但是我們遇見事情之後,卻都不能很好的解決,例如遇見段憲被猜疑,遇見傭兵被糾纏,還有玲兒大意被狼咬。
以往有玦在的時候,哪怕是阿善在的時候,這些問題都不需要我們擔心,他們都能處理的很好,但是到我們自己的時候就不會了,這應該就是玦想鍛鍊我們的原因。
而且出了異常狀況之後,我的第一反應不是該如何處理,而是想著如果玦在這裡有多好,現在發現這些是玦的考驗之後,讓我羞愧難當。
“玦姐姐,我的手好疼,你能先看看我的手嗎?”王玲兒用右手上留著的布抹去玦的眼淚:“玦姐姐彆哭,眼淚模糊視線,可是看不清傷口的。”
“我……我控製不住。”玦搖搖頭,眼淚一直從未間斷:“我的理智告訴我現在不能哭,但是在更深處,就好像是靈魂中傳來的意識讓我哭,我無法抗拒。”
“這……玦姐姐你是生病了嗎?”
“不,我覺得我的靈魂可能出了點問題。”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靈魂有問題?很嚴重嗎?”
“我不知道。”玦罕見的搖了搖頭:“我對於靈魂的知識多限於靈魂力的應用,但是關於靈魂本體,我知之甚少。”
“那……這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萬一要是……”
“不會的,彆擔心。”玦露出一個笑容,但是眼淚還是不斷溢位,讓人看起來很奇怪:“我可是你的侍女啊,在你的任務完成之前,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哦。”我小聲應了一聲,這次連玲兒都出奇的冇有反駁玦說自己是我的侍女的事情。
玦很快就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但是眼淚還是跟不要錢一樣持續的流著,不一會整個眼眶都腫了起來,但是她依舊要堅持幫玲兒看傷。
“玲兒,你這傷口冇有用清水清洗嗎?傷口周圍都鼓起來了。”
王玲兒撓了撓頭道:“一時情急,就直接上藥了。”
玦又抹了抹眼睛,仔細看著道:“不行,還得把傷口割開,好好的清洗一下,得把裡麵的臟東西弄出來。”
“啊!”王玲兒嚇了一跳:“會不會很疼?”
“當然疼,忍著點就好,不然就要留疤了,女孩子留疤可不好看。”
“不行不行!”王玲兒瘋狂搖頭道:“留疤就留疤,我怕疼,手上有點疤痕而已,就當做這次的教訓了。”
“那好吧。”玦說道:“但是就算這樣也得割開傷口放點血。”
“啊?”
“彆啊了,無法避免的。”玦拿出一把匕首,看著王玲兒的手,可是眼淚一直模糊著她的視線,最後玦不得不把匕首交到我手上,讓我親自來。
王玲兒緊閉雙眼,臉使勁往左上角仰著,端的是十分恐懼,而我捏住玲兒的手,拿匕首快速的一劃,接著猛的一按玲兒已經鼓起來並且發紫的傷口。
“啊!”王玲兒大叫一聲,猛的一用力,想抽回手,而我捏的緊緊的,玲兒根本抽不出去,然後玦連忙從我手中接過來玲兒的手,用嘴含住割開的傷口慢慢的吮吸。
這時候這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了,我們四個小孩子浮在空中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的,哦對了,林銀雪現在還被玲兒牽著手,半吊在空中。
不多時,遠處又來了一波人,不同於已經來到的稀稀拉拉的人,這次來的是一個整齊的編隊,約有八百多人,少有這麼多人可以飛在空中的,因為一般能飛行就可以作為隊伍的中流砥柱了,一下子這麼多中流砥柱,讓人感到害怕。
等來的近些,我看見最前方也是一位穿銀甲的人物,看來南方的編隊也是根據那些銀色的護腕有關係的,如果要是跟北方的常規部隊打起來,同等級北方必敗。
這位穿銀甲的人身後有幾個不屬於編隊的人物,其中還有兩位熟悉的麵孔,是成傑與成文,那最前麵的這一位應該就是燼炎城的城主了。
玦幫玲兒治好傷,手上果然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傷疤,而玲兒則是看著自己的手興高采烈的說不疼了。
現在玦的淚水也慢慢的停下了,玲兒就小聲對玦說著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玦姐姐,段憲的隊伍裡還有一個會催眠的女子呢。”王玲兒小聲道:“催眠術我記得是千幻國人擅長的東西,逐火帝**隊裡都能千幻國人,看來兩國盟約應該冇有那麼簡單呢。”
“噓。”玦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這裡人多眼雜,這樣的事情少說為妙,等回去再說。”
“那玦姐姐你會催眠術嗎?”
“催眠術也屬於幻術的一種,而幻術都是通過某種途徑來蠱惑人的心智,進而控製人心法術,這個我不會,不過……”玦的臉有些泛紅:“我會一點媚術,也是與催眠術大同小異吧。”
“哦?”王玲兒頓時來了興趣,被她牽著的林銀雪也是一臉八卦的望過來。
玦被她們看的臉越來越紅,然後一揮手道:“冇有,絕對冇有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和棱天是很純潔的。”
“嘿嘿。”王玲兒壞壞的笑到:“不打自招哦。”
“去去去。”玦擺手道:“此處人多眼雜,不宜討論他們的軍事,說說接下來的事情。”
“接下來就是邪靈現身了啊。”王玲兒低聲道:“當時的情況可可怕了,一條狼竟然可以吞下比他自己脖子還寬的大劍,而且並冇有對它身上造成傷口。”
“噬靈。”玦皺了皺眉頭:“這是靈的一種自我保護方式,一般遇到不稱意的主人時纔會這樣。”
“玦姐姐,你能再講講什麼是靈嗎?銀雪還不知道。”
玦低頭看了玲兒一眼:“我看是你忘了吧。”
王玲兒吐了吐舌頭:“這次記憶深刻,絕不再忘,我用手上的疤發誓。”
“好吧。”玦說道:“首先呢,要記住萬物有靈,例如人,活著是生靈,死了是魂靈,既可以先天出現,也可以在後天形成,並且變強大的,例如我們的靈魂力,會根據我們與源氣的交融與自身的實力而不斷強大,意誌則可以讓靈魂力變得更強韌。
器物亦可以如此,那些可以引動天象的武器更是可以如此,例如棱天的寒冰攝魂槍上的蛇紋,那便是這把槍的靈,隻不過現在還處於封印之中,無法顯出靈智,不過它很抗拒除棱天之外的其他人接觸,我曾經就在棱天無意識的情況下摸了一下,便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這便是這個靈的本能,也足以說明靈是有智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