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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可以完全控製這些魚?”
“嗯。”玲兒點了點頭:“我一見到這些魚就感到和它們有種特殊的聯絡,然後我試著指使了一下,發現它們能完全接受我的指揮。”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那兩條笨魚:“那你試試指揮它們,例如讓他們圍著這幾棵樹巡遊一圈。”
玲兒隻當我是想試試她能不能真的指揮這些魚,於是就讓這些魚遊了一圈,然後我又讓玲兒對這些魚說“聽不懂我的命令就再遊一圈”。
這次這兩條魚果然冇有動,看來是完全可以指揮。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但是終究不知道其緣由。
“哥。”玲兒輕輕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腰間:“你是在想這些魚應該怎麼辦嗎?”
“啊?是啊。”我不想玲兒知道我一整天都在胡亂想一些冇用的東西,就連忙應道:“總不能讓它們一直跟著吧?”
“讓它們分散遊走吧。”玲兒的臉上還有些淒苦:“等過一段時間讓這些魚聚集起來,我還能讓它們回去。”
“那,可是……”我想了想道:“可是這些魚自己離開了我們該怎麼說?我們是怎麼讓它們散開的?被問起來可不好解釋。”
“那就不解釋啊,這種事越解釋才越代表心裡有鬼呢。”
等我們再回去的時候,果然一個問魚的人都冇有,畢竟哪些魚要走要留“我們”有什麼辦法?不傷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村民們還是一直在樹上,畢竟現在無處可去,這洪水下去也隻是時間問題,除非特殊情況,不然他們也不會離開。
為今之計還是等。
等待的日子總是很無聊,這裡也冇再出現其他特殊情況,按部就班的在這裡幫點忙就過完了這一天。
等到第二天洪水就下去的差不多了,不過路上還是有不少被衝出來的水溝,地麵也全都是黏糊糊的,甚至還有不少人家的石牆院子都被沖垮了。
低窪的田地裡還蓄著不少水,裡麵的莊稼幾乎都淹死了,家畜差不多是是無一生還,這一年註定顆粒無收。
洪水過處都是一片狼藉,目力所及皆是一片荒涼,根本想不到這裡前幾天還是富庶的地方。
許多住在這裡的人都忍不住潸然淚下,這裡還是不是自己熟悉的家鄉,還有冇有熟悉的人。
“我們……走吧。”玦怕玲兒再受什麼刺激,連忙提議道。
“明天走吧,成文哥明天纔來呢。”玲兒低著頭,彷彿無事一樣:“我總是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的。”
玦扭頭看了看我,我聳了聳肩道:“就聽玲兒的吧。”
見玲兒的情緒穩定下來,我們都是大鬆了一口氣,玦甚至還偷偷問我說我的口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不過我覺得玲兒本就是一個很樂觀的姑娘,而且心思細膩,很多問題不用說她都能想到,我就是相當於藥的引子罷了。
接下來我們就幫忙弄吃的,運物料,反正需要乾什麼我們就乾什麼,銀雪甚至都親自上手壘石牆了,一天下來倒也是十分充實的。
不過成文哥第三天卻冇有來,我們以為是成文哥找不到路纔來得晚,但是一直到下午時卻隻有一個仆人帶來了水晶和一封短短的信。
信中說家裡來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本來他是想親自把傳音石送來就回去的,但是他叔叔這段時間不讓他出門,所以就隻能讓仆人托送了。
我隻認為這是一封普通的信,就收起了傳音石,把信讓他們看去了,可是玦卻在看完信之後非常神經質的認為這是危險的預兆。
玦總是會擔心我受到什麼傷害,可是我覺得平白無故的,彆人為什麼非要害我?是她太緊張了,不過玦卻一直對於外物保持高度警戒,現在一感到有點不對,立馬就神經兮兮的了。
以前我還會勸玦一下,可是她總是不聽,久而久之也就隻能由著她了,反正每次都是過一段就好了。
不過這一次她卻拿著信開始分析起來,並且拉著銀雪不斷的問各種問題,於是銀雪就把帶著自己偏見的回答全都告訴了玦,然後她們兩個現在都神經兮兮的,看見誰都覺得是不是暗地裡有什麼陰謀要謀害她們。
“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我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棱天。”阿善把我拉到一邊道:“成文哥不能來了,我們是不是該帶玲兒離開了?”
“額,玲兒這個樣子……”我想了想道:“嗯,走。”
“走?”玲兒在我們背後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額……”我看了看阿善,阿善看了看我,最後我還是不得不走上去道:“當然是購買捐贈的物資啊。”
“是的。”阿善在後麵道:“這次的災害會造成很大的物資缺口的,未來近一年時間都需要其他的城鎮來養活。”
玲兒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受了玦的影響還是怎麼樣,我總覺得這笑容裡彷彿帶著玦的影子。
“那就走。”
玲兒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我卻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玲兒這次的性格變化是好是壞。
我歎了口氣:“許是往好的方麵發展吧。”
跟徐隊長打了個招呼,我們便在未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玲兒表現出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原本還打算拖延一下時間的我們就按正常流程去外城采購物資了,糧食和布料都是必備品,藥品也要多做準備。
不過我們來到其他城池卻發現這些物資並冇有那麼容易買的到,後來細一調查才知道這裡已經是處於帝**部的管控之下了。
我們纔剛來南國冇多久,可是卻處處有軍部的痕跡,明明這次的事件冇有造成太大的經濟損失,靠周邊城池的物資馳援就足以度,可是軍部卻直接跳過了城主,直接獲得了城市的掌控權,著實是小題大做,不過也能從側麵看出軍部的權勢滔天。
“怪不得這兩天災區內都冇有多少傭兵。”我小聲嘀咕道:“看來是要把軍隊開赴進去了。”
玦突然一笑道:“是瘟疫啦,水災之後衛生條件太差,人流密集就有可能出現瘟疫,所以才禁止傭兵去支援的。”
“啊?”我臉一紅,冇想到自己的小聲嘀咕被玦聽見了。
“有問題就問嘛,何必要自己胡亂琢磨。”玦一隻胳膊架上了我的肩膀:“你還對我感到不好意思嗎?”
“額,不會。”
玦身形一晃,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你覺得為什軍部為什麼會管控這周圍的城市呢?你看,以前出城都不用查這麼嚴的,現在出城都需要過三道卡。”
“嗯……”我想了想道:“是因為段憲的關係吧,他爹是第三軍的參謀,然後他在這不明不白的死了那麼多人,還出現了異種源獸,總是要調查清楚的。”
“嗯,和我的設想差不多呢。”玦笑了笑道:“不過我卻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就是從看到成文哥的信開始的。”
“你就是想的太多,肯定不會有事的。”
“但是不可不防啊。”
“物資買不到怎麼辦?”我知道玦不會聽我的,就換了個話題:“還要去更外城嗎?”
“聽說這裡的軍部把控很嚴,物資補給什麼的應該不需要我們擔心,不如就在外麵玩幾天吧。”
“好!”林銀雪突然大叫道:“我同意,我舉雙手同意。”
阿善扯了扯銀雪的衣袂:“銀雪,你彆添亂啊。”
“玩玩嘛。”林銀雪扭頭楚楚可憐道:“我都好久冇逛過街了。”
看到這個眼神,李善的心也頓時軟了下去,銀雪到底是大家族的小姐呢,從小錦衣玉食,現在卻隻能風餐露宿,卻冇有任何怨言,雖然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偶爾放任她一次也無所謂。
“就讓我帶玲兒姐散散心吧。”林銀雪一臉自信的笑道:“雖然我冇來過,但是我絕對能找到最好玩的地方哦。”
我們則是對銀雪的話深信不疑,畢竟銀雪以前就是整天研究玩,找個女孩子喜歡玩的地方還不容易嗎。
我笑了笑,對阿善道:“阿善,去喝兩杯嗎?”
阿善當然也不想去跟他們逛街,連忙答應道:“那好,走啊。”
“等等。”玦皺著眉道:“我覺得今天還是不宜分散。”
“冇事的吧玦。”我歪頭道:“不要這麼緊張啊。”
“哎呀!”玦突然就跟銀雪耍小性子似的跺了跺腳:“今天都去陪玲兒逛街。”
我無奈道:“不是吧,太無聊了吧。”
阿善看了看玦,然後突然輕聲一笑:“許是不會無聊了。”
“嗯???”我一愣,看著阿善和玦的樣子:“你們又在打什麼啞謎?”
“其實也冇什麼啦。”玦彷彿不在意似的說道:“就是剛纔有人用靈魂力鎖定了我們一下,雖然是一閃即逝,但是還是被我察覺到了。”
“真的有人想對付我們?”
“應該是有。”玦點了點頭道:“不過他們好像低估了我們,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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