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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劍,外加兩把劍鞘,玦打造出來花的時間並不長,這份輕易就能同時塑造的三把武器的功力讓陳元和他們歎爲觀止。
南國的人火屬性較多,因此擅長鑄造武器者也就非常多,可稱大師的陳元和也見過不在少數,可是無論把哪個大師拉過來,他們都冇辦法做到像玦這樣輕而易舉。
尋常大師用隕鐵打造武器,少則三五天,多則需要半月以上,可是玦呢,僅僅需要半個時辰,就一邊調戲著冰棱天一邊把三件東西鑄造完了,花這麼長時間的原因還是因為為了讓王玲兒的劍鞘更加美觀,就新增東西多燒了一會。
而且隻花這麼點時間打造出來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粗劣品,都是專門製定的精品。
給映風月打造的劍鞘是最快鑄造完成的,工藝較為簡單,冇有新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經過冷卻後就放在了剩餘的隕鐵塊上,陳元和過去看了一下,初時還覺得挺普通,但是越看越和映風月相配。
銀灰色的表麵與劍柄顏色相同,微微反射一點淡光,除了束口處比較粗糙外,其餘的地方平滑的簡直就像鏡子一般,內裡較為空闊,把映風月放進去剛好可以遮掩它所有的光芒,看起來如同凡物,幾乎是把映風月藏鋒內斂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
下一把是給林銀雪鑄造的佩劍,這把劍是仿照王玲兒的樣式打造的,不過玦並冇有那麼多寶石,所以上麵就並未做鑲嵌,隻是玦新增了些許特殊材料,讓它閃爍光華,四麵劍從分為四色,紅黃藍紫分列其中。
劍柄與劍格連接在一起,左右分為兩色,上麵的形狀也大有不同,左側為黑色,形狀是一半隻裹著一身床單的嬌小少女張開胳膊,右側為白色,形狀則是一半渾身長滿毛髮的凶惡野獸伸出利爪,把這兩者結合在一起,也不知道玦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最後出爐的是玲兒的劍鞘,這把劍鞘煆燒的時間最長,原因不隻是因為祛除雜質,要說祛除雜質的話,林銀雪的劍才應該是要燒的時間最長的,畢竟是要當做實用,而王玲兒的劍鞘要煆燒的時間長,則是因為玦要把它燒成半透明。
陳元和在旁邊一臉迷茫,一會兒熔進去點這個,一會兒熔進去點內個的,看的陳元和是眼花繚亂,他唯一認識的就是前幾天蓋房子剩下的一些沙子了,雖然陳元和並不知道放沙子是要做什麼。
不過劍鞘成型之後陳元和也就不在去糾結到底是為什麼了,他抬頭就要湊過去看著,不過卻被王玲兒直接推到了一邊。
整把劍鞘呈現為渾濁的琉璃質,卻仍然附帶著金屬的光澤,雖然已經是半透明狀,但是劍鞘表麵還是有著許多的鏤空花紋,就是要把劍會發光的特質給完美展現。
王玲兒試著把劍放進劍鞘中,劍鞘上方的鏤空正好可以露著兩顆寶石,從寶劍在劍鞘中透出的光芒來看,哪怕是那些細小的水晶表麵都留著小小的孔洞,這不得不讓人驚歎於玦那細緻入微的洞察能力,還有那驚人的掌控能力,簡直可以讓南國的那些所謂大師羞愧欲死。
把劍完全放進劍鞘中後,大小正好合適自不必多說,兩顆寶石在劍鞘中也是完美契合,甚至那些細小水晶都與那些小小的孔洞嚴絲合縫,再加上劍鞘為半透明的特質,減弱了王玲兒整個的光芒四射,隻餘下讓人最舒服的光芒,也算是把這把劍的特點發揮的淋漓儘致。
這一下,王玲兒再也不會說自己的武器不漂亮了。
“大功告成。”玦隨便拍了拍手:“這麼晚了,你們趕緊回去睡覺吧。”
“驚歎啊!”陳元和的目光還在王玲兒的劍鞘上停留著:“歎爲觀止啊姐姐大人!喂,姐姐大人你要去哪?”
“你就好好觀止,我的鍋還冇刷呢。”
“不急不急!”陳元和連忙湊過去道:“姐姐大人煉器的技藝真是登峰造極啊,怎麼練的啊?能不能教教我?”
“無它,唯天賦爾,你死了這條心吧。”
“姐姐大人,你真不教嗎?”陳元和弓著腰抬起頭仰望著玦,樣子楚楚可憐:“好歹這塊隕鐵也是我送的,就看在這塊隕鐵的份上……”
“這是我們贏的,跟你有什麼關係?”玦扯了扯袖子道:“還有,不要對我拉拉扯扯,玲兒還會揍你的。”
王玲兒一臉興奮的舉起手中的長劍:“好啊,我正想試試這把劍是不是華而不實呢。”
“你們……你們……”陳元和直起身低頭陰沉的看著他們:“你們不要逼我,如果你們逼我的話,我就會……”
“會怎麼樣?”
“嗚啊啊啊啊……”陳元和回頭一撲,撲到拿著映風月不知道該如何給冰棱封的冰棱天腳下,抱著他的兩條腿哭求道:“棱天大哥啊,求求你了,讓你的小老婆教教我煉器吧。”
“啊?”冰棱天一呆,然後臉一紅,有些支支吾吾:“這……玦不願意,我……我也不能強求啊。”
這時就見玦猛一回頭,眉間微蹙,眼神如刀般盯著陳元和,開口間泠然帶著殺氣:“你剛纔說我是棱天的什麼?”
“我……”陳元和一時間隻覺得心跳慢了半拍,在玦的氣勢下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我……我剛剛一時口快,你不要放在……”
“說!”
陳元和身子猛的一抖,幾乎是要帶著哭出來的聲音囁嚅道:“小……小老婆?”
“大點聲,再說一遍!”
陳元和鼓起勇氣,有用稍大一點的聲音道:“小老婆?”
“剛纔你說的是這種語氣嗎?而且你的聲音是就隻有這麼大嗎?”
“小老婆!”陳元和終於自暴自棄般喊了出來。
“很好!你很有天賦!以後就跟我學煉器吧。”
“啊?”陳元和又一次呆住了,看著擼起袖子哼著歌,顯然心情極好的玦去刷鍋,陳元和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恍然間摸了摸胸口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我會突然有一種輸了人生的感覺?”
眾人都冇搭理他,一個個的都散去了。
冰棱天抱著映風月來到廚房門口,裡麵玦正哼著輕快的小調忙活著,雖然玦日常調戲冰棱天,冰棱天也快習慣了,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冰棱天還是很不好意思,因此來到這裡時臉還是紅紅的。
“玦。”冰棱天喊了一聲,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哦?”玦一回頭,看著冰棱天繼續調笑著:“羊入虎口哦,這麼晚孤身一人來找我?也不怕被我吃乾抹淨啊。”
“不,我來找你是有點事的。”
“什麼事不能晚點說?等下去我房裡談多好。”
“是正事啊。”冰棱天又被玦弄得麵紅耳赤,索性抱著劍往裡走去。
玦眨了眨眼睛,看著冰棱天抱著映風月走來,瞬間就瞭然的冰棱天的問題:“是這把劍的問題嗎?”
“對啊。”冰棱天點頭道:“你說這把劍適合封姐,可是我們要怎麼給封姐纔不會引起她的懷疑呢?”
玦想了想然後道:“怎麼給都會引起封姐的懷疑。”
“啊?”冰棱天撓了撓頭道:“連你也冇有辦法嗎?”
“冇有。”
“那我們能不給她嗎?”
“給,必須得給。”玦又輕輕敲了敲灶台:“或許過幾天就得給了。”
冰棱天心中一緊:“為……為什麼?”
“棱天,不要害怕嘛。”玦捏了捏冰棱天的臉蛋道:“封姐可是你未來的妻子呢。”
“不!我纔不要!”冰棱天連連搖頭:“雖然封姐現在變好了許多,但是……但是一想起來要娶她我就害怕。”
“棱天,這可不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喲。”玦笑了笑道:“你可要直麵自己的內心啊。”
“啊?我的想法你怎麼會知道?我可真冇有過這樣的想法。”
“嘿,我是誰?我可是你的萬能的玦啊。”玦扳開冰棱天的雙臂,低頭把耳朵貼到冰棱天的心口:“來,讓我聽一聽。”
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衣,感受著玦光滑細膩的臉蛋貼在自己的胸口,冰棱天的臉又紅了起來:“能……能聽得見嗎?”
“不行啊。”玦緊緊摟著冰棱天道:“你的心跳的太快了,我聽不清楚。”
“啊?可……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啊。”
“沒關係,讓我多貼一會兒,聽仔細一點就好了。”玦的臉緊緊的和冰棱天的胸口貼在一起,眼睛微閉,嘴角翹起,一臉的迷醉。
冰棱天適應著被玦緊擁的感覺,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儘量讓自己的心跳趨於平常:“玦,好……好了嗎?”
“嗯,馬上好了。”玦又貼了一會兒才放開瞭如臨大敵的冰棱天,然後認真的對冰棱天道:“我聽到了,其實你的內心一點也不抗拒封姐呢。”
“可是我心裡明明冇有想……”
“不不不。”玦用食指輕輕堵住冰棱天的嘴唇:“如果隻是想到的話,那就是表麵的聲音了,和說出來的一樣不可信,我聽到的可是內心最深處的聲音呢。”
“從我聽到的聲音裡,你喜歡封姐大於喜歡玲兒,喜歡玲兒大於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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