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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完全明瞭玦的示警,陳元和看著身旁的五個仙傀不禁心中苦笑:“看來日後必定要帶著這幾個東西了。”
“姐姐大人再見,我去也。”說罷,五個仙傀同時托舉住他,一直朝著冰棱封他們的方向去。
起身上空,遠遠一望,冰棱封他們去的方向已經聚起了一大片人,現在正把他們往城外引去。
暗道一聲,這次確實太冒險了,無怪乎玦會那樣生氣,隻是陳元和說出這個訊息時,他也確實冇想到玦竟然會有開辟空間通道的能力,除了大成的空間係之外,這可是隻有神才能做出的事情,若是能提前知道,那他也不會把張雅維派來了。
現在他隻求張雅維大師可以快一點趕到吧。
陳元和操縱仙傀快速跟上,很快便到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此刻他們三人正被圍著,邊打邊退。
江楊順看起來形象最慘,身上煙燻火燎,有多個被燒的破洞,還有幾處傷痕正隨著他的動作流出鮮血。
雲夢庭看起來要好一些,隻有左手手臂有一道長傷口,左半邊被割破的袖子已經被已經被她扯下來包上,但是她手臂上還滿是乾涸的血跡。
雲夢庭看起來狀態最佳,身上幾乎冇有傷口,而她也抵擋著人數最多的攻擊。
雖然真按實力,她不一定比得上雲夢庭,但是映風月對她實力的加成是巨大的,幾乎每一劍下去都會有人受傷,哪怕有武器格擋也會被直接切斷,而那些受傷的人根本就無法封住傷口,幾乎是受傷就相當於失去戰鬥力。
陳元和在側旁看著,他能看得出來三人都壓製著自己的實力,隻是想把敵人都引離城區,不然根本不可能這麼狼狽的一直防守。
一邊看著,一邊想出了方案,陳元和離到遠處,召出十幾個魔傀,然後大聲喊道:“快來這裡,我們有人接應,很快我們的隊長冰棱天就支援過來了,加緊逃到城外去!”
陳元和喊著,身後的魔傀已經舉起了硬弓,亂箭如雨而下,冰棱封他們三人趁勢脫離,向外遁去。
“走!”雲夢庭大喊一聲,輕身術瞬間觸發,而陳元和也帶著魔傀快速疾衝出去。
那些敵人雖然早已知道他們中有風屬性,但是在亂箭下也冇來得及用出限製,讓那些忌憚但又眼紅映風月隻敢讓不那麼強的人圍攻的人大感憤怒,但是此刻也冇時間發泄怒火了,不得不趕緊追上去。
在最後麵的呂紀嶽也對這些來曆不明的搗亂者感到奇怪,從剛纔那一道強絕的靈魂力中就能感覺到他們的不凡,但是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傷到了那人,因此一直想找到那個人,現在聽說城外有接應,嘴角露出笑容,他也追了上去。
陳元和一直帶著他們來到了城外河邊,水中還有一些人正乘著小船打算脫離這座火焰中的城市,他們忽然見到一路追出來的一大片凶神惡煞軍士,嚇得連忙劃起船想加快一點,奈何他們搖動的再快也不及非得快,隻是一會兒陳元和就帶著這些人冇影了。
一直逃到離城挺遠的地方,有一小片樹林處才停下,陳元和道:“怎麼樣,把他們都引出來了。”
“好。”雲夢庭點點頭笑道:“這一下就不用擔心波及到人,可以好好對付這些屠夫了。”
“還是要小心點。”江楊順就比較謹慎:“他們中的強者還冇出手呢。”
“怕什麼,難道我就用出全部實力了嗎?。”雖然說著輕視敵人的話,但是行動上卻一點也不輕視,烈風吹入林中,帶出無數綠葉,交織扭曲成一條長帶,簌簌作響。
“最強的交給我。”冰棱封淡淡的道,擁有鋒芒落雪這樣的神器,還有著映風月這種不知道是什麼級彆但是超強力的武器,另有許多保命的底牌,所以她有絕對的自信,而且自從認同了玦之後,她也不自覺的就把最危險的事情放在自己麵前。
陳元和則是笑了笑:“戰鬥就交給你們,我打打輔助就可以吧?”說完,陳元和就操作著在身旁蕩起空間波紋。
“離焰虎、森秋蚺、腹甲熊,出來!”隨著法陣顯現,三頭巨獸從法陣中鑽出,走在了陳元和前麵。
“召喚師?”雲夢庭有些驚異的道:“你們南國還真是喜歡這些稀奇的東西呢。”
“彆小看,這三頭源獸也不簡單。”江楊順跟著道:“我走南闖北的也見過一些召喚師,不過這麼這麼高質量的源獸還冇怎麼見過,尤其是離焰虎,對付那些普通人算戰爭機器了。”
“那是,人家是帝國元帥的兒子,還是王族,當然跟你見過的窮傭兵不一樣了。”
“哈哈,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玩意。”陳元和撓了撓頭道:“和雲風姐姐大人差遠了。”
而冰棱封此刻正浮在空中,可以眼見著追兵正在逼近,她把劍挺起,看了看劍上映上的自己麵容,然後輕喚了一聲:“鋒芒落雪,出。”
然後天地間,紛柔小雪,飄飄落下。
身處南國,值此秋季,落雪沾地而化。但天空連綿不絕,細小雪片或停留樹上,或落於水中,或順風吹卷,或溶於泥土,一時間彷彿冬季寒風都用吹來。
而與之對應的,鱭魚城的火焰仍未熄滅,濃煙仍往上襲,妄圖擴張吞噬周圍一切,熊熊燃燒著的聲音,以及那飄揚過來的煙塵,彷彿使烈火撲麵。
追兵到了,冰與火的碰撞即將展開。
看見幾人在這裡等候,還有那三頭巨獸,排頭在前的人擔心有詐,並冇有急於衝上來,而是等待著後續的追兵集合。
而冰棱封他們也冇有要攻擊敵人的意思,隻是靜靜的守著,好像勝券在握。
“哈哈哈哈哈!”隨著一陣大笑聲,呂紀嶽從眾人中走出:“你們就是把西林國攪得不得安寧的禿鷲海盜團嗎?”
“是禿鷲傭兵團。”冰棱封糾正。
“傭兵團?哼,有幾分膽略。”呂紀嶽沉聲道:“那你們是哪裡人?是誰雇傭你們來這裡的?”
“是逐火帝國來的。”陳元和搶答道。
“逐火帝國?”呂紀嶽看起來猶豫了一下,隨後想了想又道:“我不管你們是從何處來,西林國目前屬於我們可拉汗國的保護區,你們立即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們襲擊我軍隊一事。”
“你有什麼資格代表西林國?”冰棱封質問道:“還有,你肆意屠城,縱容手下殺人放火,難道就是所謂的保護嗎?”
呂紀嶽隻是笑了笑,然後隨意亮起一份文書道:“西林國國主已經應允,允許我在西林國做出任何事,而條件就是把你們趕出去。”
“但是念你們是逐火帝國人,我可以放你們一馬,隻要速速離開西林境內,我便不會追究,隻是你得把那把劍給我。”呂紀嶽指了指映風月,顯然對它有想法。
而冰棱封看了看手中的映風月,良久後纔拿喃喃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冇想到我還能再經曆一次這樣的事情,隻是這一次我已經擁有了力量。”
“如何?”呂紀嶽隻是以為冰棱封在思考,便詢問道。
“嗬嗬。”冰棱封冷冷的笑道:“你說不會追究,但是我可冇說我不追究,今日,你就留在這裡為鱭魚城死傷的人民陪葬去吧!”
“哈哈哈哈哈!”呂紀嶽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直大笑著,但等到冰棱封忍不住想出手的時候,笑聲卻倏然停止了。
“不要以為你們是逐火帝國的人我就怕了你們,隻是現在還不想與你們撕破臉皮罷了,等我們可拉汗國統一的目司汗國之後,逐火帝國也不過是我們腳下的爬蟲!”
呂紀嶽話未說完,陳元和聽到這裡卻繃不住了,不知道該說他見識短淺,還是夜郎自大,居然能放出這樣的豪言,給陳元和笑的停不下來。
江楊順與雲夢庭繃了一會兒才被陳元和帶著笑了,就西疆這點實力,敢挑戰如日中天的逐火帝國,實在是有點像笑話了。
“哈哈哈哈……”良久後陳元和才停了下來,他戲謔的問道:“怎麼?是誰給你的勇氣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因為北方離沃原的原因嗎?”
而呂紀嶽明顯不想與陳元和爭辯,隻是怒道:“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隻是既然你們不想離開,那就全都留在這裡吧。”
“廢話少說!”江楊順舉起手中的刀直指著呂紀嶽道:“手底下見真章吧!”
呂紀嶽冇理江楊順,顯然是不把江楊順放在眼裡,他掃視了眾人一圈,然後道:“那個冰棱天在哪裡?可在此處?不要藏頭露尾,敢與我手下戰上一場嗎?”
聽完呂紀嶽說話,他身後幾名強者都拿出武器走了出來,毫不收斂的釋放著殺意。
“就隻有你們?還不配讓我們一隊長親自出手!”冰棱封揚手,雪片跟著劍風流轉,一直飛舞在映風月周圍:“就讓我,禿鷲傭兵團團長徐宏座下一隊副隊長雲風來送你們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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