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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棱天和王玲兒已經吃完跑開了,玦默默的坐在角落裡,趁眾人不注意之時便會夾點菜吃,其他時間都是時刻注意著餐桌上的變化。
例如大樹喜歡喝點酒,玦就時刻看著他的酒碗,一見大樹喝完立馬就再倒上,看著雪花她們三人先乾什麼,玦總是搶著弄,似乎是可以未卜先知一般,總能準確的幫她們弄好,看的雲夢庭眼中異彩連連,差點就拍手叫好了。
他們四人在飯桌上,主要是雪花和雲夢庭對大樹說一些冰棱封的事情,冰棱封也就是心不在焉嗯嗯兩聲,反正都是誇她的,她也聽膩了。
大樹比較木訥,不怎麼會說話,聽雲夢庭說的時候,也隻能像冰棱封那樣嗯嗯,聽雪花扮的雲夢雪說話,卻能接的上話茬。
雖然他們看樣子是賓主儘歡,可是大樹還是時不時的就忘門口看看,時間一長,臉色也開始焦急起來。
雪花和雲夢庭對視一眼,感覺差不多了,是時候找個藉口開溜,然後再讓雪花把身份換回來了。
“感謝你的款待了。”雪花站起身,魅惑的臉上露出清純的笑容,一時間讓大樹有些恍惚:“我忽然想起還有一些事情,就不能多留了,冰棱封是個好孩子,冰棱天也不差,我回去向雲中師尊說一下,一定會讓冰棱天也加入雪原宗的。”
“等會再走吧。”大樹也站起身客套客套:“飯還冇吃多少就走了多不好,雪花回來又該說我招待不週全了。”
“這個無妨。”雪花拍了兩下火紅的長裙:“我已經見過她了,她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我和她說一句便可。”
“那我送送你吧。”
“彆彆彆。”雲夢庭連忙站起來阻止道:“夢雪師姐是個很隨意的人,不在意這些禮數的,就在這吧。”
“就是啊,就是啊。”冰棱封點著頭看著大樹:“爹你先在這裡坐著吧。”
雪花柔柔一笑:“她們說的是,我一貫不喜歡過多的禮節,隻要讓雲夢庭跟著我出去一會就行了,我們還有話要說。”
“那好吧。”大樹看了一眼冰棱天和王玲兒那裡空空的位置:“他們兩個也真是,客人還冇走,他們就跑出去玩了。”
“小孩子嘛,應該的。”雪花輕笑一聲:“如此我便和雲夢庭出去了。”
“快走了,師姐。”雲夢庭在一邊配合著演戲:“再不走的話,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雪原宗了,阿柔和阿元要著急了。”
“嗯。”雪花輕笑著點頭,然後起步就要離開,不曾想一步踏出卻踩到了長裙的裙邊,踩一下之後,身體猛的一向前傾,雪花慌亂之下,另一隻腳也向前邁一步,可是這裙子實在太長了,這一腳也踩在裙子上,身子一下向前倒去。
大樹一見,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一側身就扶住了將傾的雪花。
雪花在大樹的攙扶下起身道謝,卻看到了大樹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扒開的胸口。
“原來這纔是大樹的真麵目?雲夢庭說的都是真的?”雪花緊握雙手,還有點兒難以置信,可是大樹接下來的動作卻讓雪花瞪大了眼睛。
大樹皺著眉頭盯著雪花由於氣憤而不斷起伏的胸口,一手扶住雪花不撒手,另一隻手卻伸到雪花胸前,又往旁邊扒開了一下。
雪花羞愧難當,心想自己竟與掩飾的如此之好的登徒浪子為妻多年,這些年來從未見過大樹有這樣的表現,如若不是雲夢庭,到現在自己還矇在鼓裏。
雪花羞憤之下,一手將大樹噁心的手推開,另一隻手直接對著大樹的臉上打去。
“啪!”
大樹臉上出現雪花的掌紋,五指清晰,分毫畢現。
雲夢庭、冰棱封和玦都震驚的看著事情的發展,特彆是冰棱封,她冇想到一貫相親相愛的大樹和雪花會大打出手,也冇想到大樹的真麵目是這樣的猥瑣下流。
雲夢庭冷笑著看著大樹,她敬愛的樰姐嫁給這樣一個平凡至極的人,她是一直都覺得非常不泯,如今歪打正著,一下測出了大樹真正的的樣子,雲夢庭心中還是歡喜居多。
玦倒是很冷靜,憑直覺和她對大樹性格的觀察,大樹並不像是城府非常深的人,而且就算城府很深,也不可能現在爆發,所以她覺得可能有什麼誤會。
現在三人都楞楞的待著,看著事情的發展,不知道該做什麼纔好。
…………
“李善李善,在家嗎?”冰棱天用力敲著門,根據以往經驗,李善很可能還不會在家,在外麵乾活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李善的媽媽自從生了李善之後,一直體弱多病,常年待在家裡,問一下她李善在哪裡,都快成冰棱天來這裡之後的習慣了。
“是小天兒吧,又來找俺家找李善的吧。”果然,開門的還是李善的母親,李善母親也知道李善隻有冰棱天這一個朋友,冰棱天一來肯定是找李善的:“他跟著他爹去砍柴了,還是你們上次去的那個地方。”
“上次去的地方?”冰棱天暗自嘀咕了一下。王玲兒已經問出來了:“是西邊嗎?上次李善去撿柴的地方?”
“對,就是西邊。”李善的母親指著:“那一片鬆林,你們經常去那裡玩的地方。”
“走了。”王玲兒一拉冰棱天:“趕快去和李善說一聲吧。”
“李阿姨再見。”冰棱天話都冇說完就被王玲兒拉走了。
…………
“你們來了?”李善抬頭一笑,舉著一個小斧頭對他們揮了揮,然後一斧頭就把一截圓木劈開。
王玲兒拉著冰棱天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冰棱天走到李善身旁,喘著粗氣把他拉到一旁:“李善,這幾天就先不要找我玩了。”
“怎麼?是……”冰棱天一下捂住他的嘴,讓他說不出話來。
冰棱天看了看李惡霸的位置,拉著他又走遠一點,覺得李惡霸聽不見的時候,才小聲對李善說道:“我封姐回來了,她還一直說讓你爸還我家八個金幣,我問過我爹和雪姨了,他們都說不知道這件事情,真不知道我封姐是怎麼回事。”
“那好吧。”李善回頭看了一眼正用冰刀輕易的砍著樹的李惡霸:“正好我這幾天比較忙,還想告訴你這幾天冇法找你玩,你就來了,真是巧呐。”
“這樣最好。”冰棱天點頭道:“我封姐這一次可能有在這裡待著的時間很長,比以前都長點,等她走了,我再來告訴你你。”
“好了,哥。”王玲兒扯了一下冰棱天的袖子:“趕緊回去吧,一會兒我媽回來,又該嘮叨了。”
“行行行,趕緊走。”冰棱天衝李善揮揮手:“我們先走了,過幾天再見。”
“你們不在這裡玩一會兒嗎?都出來了。”李善仰頭道。
“不了不了。”兩人邊跑邊擺手:“我們飯都冇吃完就趁著我媽不在跑出來了,一會我媽回來了,我們就完了。”
“那就過幾天見咯。”李善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大聲
然後李善又轉身坐到李惡霸給他弄的一個小木墩上,開始繼續劈李惡霸砍好的樹。
“阿善。”李惡霸砍著一棵樹,背對著李善說。
“啊?爹?”李善扭頭問道:“怎麼了爹?”
“冰棱天是個非常值得做朋友的人,無論是性格、天賦,亦或是現在的身份和勢力,都是常人難及。”李惡霸轉身道:“你一定要和他搞好關係,一後定有大用。”
“搞好關係?”李善不解的撓了撓頭:“我和他一直都是好朋友啊?好朋友的關係不夠好嗎?”
“夠了,不過……”李惡霸想和李善說其中的利害關係,不過他仔細想了想,覺得現在說李善很有可能聽不懂,而且說出來也有可能會讓李善遇見冰棱天感到自卑,到最後隻是得不償失。
李惡霸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聽見剛纔冰棱天和你說的話了,隻聽見了一部分,不過我也知道是冰棱封心中有氣,在他們最貧窮的時候搶了他們的金幣。”
“爹,你真的搶了他們的金幣?”李善難以置信的說道:“那為什麼冰棱天告訴我他爹和他媽都不知道這件事啊?”
“這事以後再說,回去之後我給你解釋,先好好劈柴。”李惡霸把一棵樹砍倒,心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歎了口氣道:“咱們家裡還有金幣,明天你去還給她,一定要親手還給冰棱封。”
“嗯。”李善點頭道:“好的爹。”
…………
冰棱天和王玲兒一路狂奔到家裡,氣喘的比跑到李善那裡還累。
冰棱天深呼吸兩口氣,儘量使自己平靜說道:“我去偷偷看一下雪姨在不在,如果在,我們就悄悄的回屋裡裝睡覺,如果不在,我們就休息一下,然後再進去。”
“嗯!”王玲兒莊嚴點頭:“哥,我在這裡為你加油,千萬不要被髮現了”
“冇事,肯定不會被髮現的。”冰棱天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前,透過窗戶縫往裡麵瞧,裡麵的人正互相微笑著說著話,雪花還是以雲夢雪自稱,所以冰棱天冇有看見雪花。
“冇看見雪姨。”冰棱天躲在牆角:“不過有一個冇見過的漂亮女人,我們休息一下,等會再進去也不晚。”
等到他們不怎麼喘氣的時候,他們悄悄地走到門前,出去的理由已經編好了,反正冇有雪花就冇有人會管他們這麼嚴。
冰棱天走到門前,打開門,剛想說話,卻發現雲夢庭、冰棱封和玦都震驚的站著。一個剛纔發現的冇見過的漂亮女子,表情羞憤的看著大樹。以及臉上一個通紅的巴掌印的大樹,和大樹死死拽著的,漂亮女人脖子上的一個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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