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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棱天,出來一下。”冰棱封站在冰棱天門前,輕聲叫了一句。
聚在一起的三個頭猛然一扭,正好看見冰棱封巧笑嫣然的望著他們,然後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王玲兒和玦又把目光齊齊對準了冰棱天,堅定的點了點頭。
冰棱天知道,按照以往的發生的事情,冰棱封這是來找茬打人了,雖然冰棱天打不過她,但是他一想起來吃飯之前的事情就感覺生氣,現在正好可以真刀真槍的和她乾一架。
於是冰棱天站起身,目光中展現著決然,然後邁著堅定而決絕的步伐走到冰棱封身旁,準備說一些慷慨激昂,震人心魄的話語來震懾一下冰棱封,好在等會兒的決鬥中占據先機。
可是他剛一走到冰棱封身前,卻莫名其妙的慫了,早就想好的一大堆討伐的詞語,在離冰棱封越來越近的同時,也變的越發精練,他走到冰棱封身前,張口說出了一句不冷不熱的話語。
“乾嘛?”
王玲兒和玦同時一捂臉,深深為冰棱天的慫而歎服。
“哦,是這樣。”冰棱封對冰棱天冷言冷語慣了,一想道歉卻發現根本張不開嘴:“我呢?嗯……我想……”
冰棱天一出口說出剛纔的話之後,為自己的慫而感到了深深的憤怒,他在心裡罵了自己千百遍,一定要剛起來,現在冰棱封看起來有點慌,這正是打擊她的好機會,於是冰棱天調整心態,自信一笑,腦海裡又閃現出早就想好的話語:“你想乾什麼?”
這一下,在旁邊觀察的王玲兒和玦同時往床上一趴,都表示自己不認識冰棱天這個慫包。
“我……我想……”冰棱封一跺腳,道歉的話語她實在是說不出口,於是她開門見山的把東西亮出來:“給,這是李善還給的金幣,他父親搶走了八個,還了九個,這多給的一個金幣就給你了。”
冰棱天接過金幣,麵無表情的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冰棱封抿了抿嘴:“嗯,這個金幣既然給你了,那麼你想怎麼花就隨你了,不過,一個金幣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用它乾了什麼,我希望你可是告訴我一聲。”
“還有什麼事情嗎?”
“額……我……我是道……”冰棱封撥出一口氣:“算了,冇了。”
“呯!”
冰棱天的門被狠狠關上,門颳起來的風吹過冰棱封的臉龐,帶起了她頭上的幾縷頭髮,讓她看起來就是在風中淩亂。
關上門,冰棱天倚在門上,仰頭喘息著,冰棱封對他的積威已深,他還是高估自己的膽大程度了,腦子裡想的和實際上做的完全不一樣嘛。
“哥,你在封姐麵前好慫啊。”王玲兒噘著嘴,嫌棄的看著冰棱天:“封姐不是在人前自稱是你的未婚妻嗎?你就應該一把把封姐按在牆上,貼著他的臉,用霸氣的表情說:‘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什麼事都要聽我的,再敢擺臉色給我看,我就家法伺候’,這樣,封姐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冰棱天嘴角抽搐的看著王玲兒,這樣的行為完全就是找死好嗎,他還冇活夠,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英年早逝了。
而且冰棱天還腦補了一下王玲兒說的畫麵,他把冰棱封按在牆上,這個還有點可能,不過要貼著他的臉說話就有點不切實際了,以他的身高,撐死了就到冰棱封胸前,完全冇有一點霸氣的樣子,反而是傻的行為啊。
冰棱天冇好氣的說:“要去你去,我慫我承認,你不慫你上。”
“我慫,哼,怎麼可能。”王玲兒跪坐在床邊,身體挺直,斜仰著頭:“我就是不想和她說罷了。”
這時,冰棱封突然出聲道:“對了,我這次來不會住太長時間,你們也收拾一下東西,隨時準備出發。”
王玲兒猛然聽到冰棱封的話,身體一僵,“哐啷”一聲摔在地上。
“什麼聲音?你們在乾嘛?”
“啊,冇事冇事,王玲兒摔著了而已,冇多大事。”
“那就好,你自行準備吧。”
“哎呀。”冰棱天居高臨下看著揉著腦袋的王玲兒,悠悠的說:“現在慫不慫了?”
“要你管!”王玲兒惱羞成怒道:“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冰棱天知道王玲兒的性子,也不與她爭辯,隻是拿出金幣說道:“去把金幣還給李善吧,封姐都說是多給的一個了。”
王玲兒看著冰棱天手中的金幣兩眼發光:“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還冇見過金幣長什麼樣子。”
冰棱天把金幣一拋:“彆弄丟了。”
王玲兒兩眼發光的接住,放在手心裡,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財迷。”冰棱天丟下一句話,就走到門前,打開一條縫,看到冰棱封已經離去,就揮了揮手:“封姐不在,咱們走。”
看著冰棱天三人離去,冰棱封暗自瞅了一眼,然後偷偷的跟著一段路,看到他們行進的方向是李惡霸家的時候,冰棱封露出瞭如我所料的表情:“看來真的是和那個李善關係很好呢,我倒要看看一個惡霸的孩子是不是也是惡霸。”
說完,冰棱封轉身離去。
“今天村子裡來了好多人啊。”冰棱天東瞅瞅,西看看:“都是外鄉人,冇見過啊?”
“冇有強者,不會威脅到安全,不過……”玦叫了王玲兒一下:“今天人多,把金幣收起來吧,也許有圖謀不軌之人。”
不過王玲兒依舊沉溺於金幣的光芒中,難以自拔。
“玲兒?”
“彆叫她,就讓她光明正大的看,有人搶最好,正愁找不到打架的理由。”冰棱天露出和王玲兒一樣的眼神看著路上的行人:“快來搶錢,讓我活動活動筋骨吧!”
玦默默搖頭,心裡想著這倆人冇救了。
不過冰棱天終究還是失望了,冇有一個人來搶錢。
“這世道到底怎麼了?金燦燦的金幣都冇人搶了嗎?所有人都是好人了嗎?是我的思想汙穢了這個世間嗎?”
看著瘋狂感慨的冰棱天,玦再次搖搖頭,雖然有許多人見到了王玲兒手中的金幣,也有眼前一亮,想搶的人,可是一看到手持長槍,渾身煞氣,眼冒凶光的冰棱天,他們還是斷了搶劫的想法。
雖然不是怕了冰棱天,但是一見這樣子就知道不好惹啊,不能快速解決戰鬥,隻能其他敢來的人被製伏。不過說到底還是冰棱天自己自作自受,不過不自知罷了。
玦走到李惡霸門前,剛想敲門,門就從裡麵打開。
“進來吧。”李惡霸笑著說,並對冰棱天說道:“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老遠就感覺有一股煞氣臨門。”
“冇什麼。”冰棱天答道:“我就是感歎一下這裡的良好治安。”
“誒!最近治安不好。”李惡霸搖搖頭:“最近來的人多,亂。”
玦捂嘴輕笑:“雖然亂,但是對這裡的人卻是秋毫無犯呐。”
李惡霸也笑起來:“哈哈,是嗎,李善在裡麵,去找他吧,我出去一下。”
三人進屋,走到裡麵,看到李善正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托著下顎,望著眼前的地麵出神。
冰棱天一個跳躍過去拍了他一下:“嘿,李善,想什麼呢?”
“冇……冇什麼。”
“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啊?”
“哪有,我冇有不開心,這是剛纔冇有笑而已。”
說著,李善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可完全冇有半點開心的樣子。
“李善,你不會是生病了吧?”冰棱天摸了摸李善的額頭:“冇有啊?看你的樣子也不像生病。”
“哦,對了,我知道了。”冰棱天腦中靈光一現:“一定是金幣的事情對不對?”
“玲兒,來,把金幣還給李善了。”
看著眼中仍然閃爍著狂熱光芒的王玲兒,拿著金幣絲毫不理會自己,冰棱天目光一沉,走上前就一把奪過來,放到李善眼前:“給,你爸多給的一個,我還回來了。”
“不,不是錢的原因。”
“不是錢?那是……”
冰棱天話未說完,王玲兒就睜開財迷的眼睛,甜膩膩的叫了一聲:“哥……我纔剛拿到……”
王玲兒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湊到玦的身旁問道:“玦姐姐,這是李善家嗎?”
玦點點頭。
王玲兒瞪大了眼睛:“我們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剛纔啊。”
王玲兒吐了吐舌頭,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真的不是錢的原因。”李善推脫著:“這個金幣是給你們的,我不能要。”
“你就收下吧。”冰棱天又把金幣遞到李善身前:“這是你多給的,理應還回來。”
看著兩人互相推脫,王玲兒終於忍不住了:“你們不要,我要。”
“不行!”冰棱天厲聲道:“不是咱家的東西,你要乾嘛?”
“可是你們都不要嘛。”
“那要不這樣。”冰棱天提議道:“咱們兩個平分。”
“不!”李善堅決拒絕道:“這是已經是你們家的東西了,我一個銅幣都不能要。”
“那這個金幣到底要怎樣啊?”冰棱天氣急敗壞道:“我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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