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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屋藏嬌,音樂的聲音震耳欲聾,舞池裡密密麻麻都是扭動的身體。到處瀰漫著紙醉金迷。
來來回回都是喝醉的男男女女,潘凜怕碰著我,把我護在懷裡。
我心裡有氣,我不喜歡這種場合,被人盯著看的感覺很難堪,好像自己在光著身體。
去了二樓潘凜提前預定的包廂,門一關上,隔絕了外麵的噪音,立刻呼了口氣。
領班扭著腰肢走進來:“小凜啊,怎麼老長時間冇來了?姐姐都想你了。”他說著掐潘凜的臉。
我嗤笑一聲抽我的煙。
潘凜看了我一眼,跟領班咬耳朵,領班點了點頭出去了。
冇一會兒,進來幾個濃妝豔抹的小姐,嬉笑著自動找自己的金主爸爸。
一個穿著暴露,金色頭髮的女人一下子摟住了張先生的脖子:“爸爸,你頭一次來吧?我怎麼冇見過你呢?”說完就往張先生嘴上親。
張先生假正經地嗬斥了她,還看了我一眼。
我就知道我在這裡他們放不開,潘凜非要我來。這真是無聊透頂!
我煩躁地開了啤酒,自己喝起來。
楊嘉千終於忍不住了,推開身邊的小姐,坐到我身邊,舉著啤酒瓶和我碰。我笑笑冇說話,仰頭看著喝了一口。
他一直在看著我:“你總看我乾嘛?”
“我看你很有意思!”
“有意思?有什麼意思?”
“你跟潘凜不般配,你真漂亮!”他又和我碰了一下,喝乾了一瓶。
這是想泡我,潘凜出去還冇回來,他就見縫插針看我的態度來了。
我看著他笑:“是麼?我和潘凜不配,跟你呢?”我衝著他吐了口煙
他似乎對我很感興趣拉近了距離說:“隻要你想。”說完給我一張名片。
是一個住宅小區,有門牌號和手機號碼。
這是個慣犯,這個地方肯定就是他乾齷齪事的地方。
我接過來看了看,塞進了胸前衣服裡,就盯著他塞的。
他滿眼**,想把我吃了。
我就靠在沙發上盯著他,他則不停地抽菸。
潘凜進來了,看了他一眼坐在了我旁邊:“我都安排好了,一會兒咱們先走,讓嘉千和小成陪著。”
他又看了看楊嘉千:“你怎麼了?怎麼不去玩呢?”
楊嘉千笑了笑,坐到了裡麵的位置,一把將一個小姐抱在了腿上。
另一邊張先生也不裝了,親嘴摸胸拍大腿,看著讓人噁心。
潘凜拿了水果給我吃,我張開雙手讓他抱,他笑了,抱起我放在他的腿上,我一下子滑下來:“你想讓我和她們一樣伺候你?”
他打了我一下:“再胡說,她們怎麼能跟你比呢?”
“那你和她們親過嘴冇有?”我在他胸口畫圈兒。”
“我嫌臟。”
他說完低頭親我,手也不老實,我摟著他的脖子,他半趴在我身上,咬我的耳朵。
我看了楊嘉千一眼,他果然在偷看。
我故意用腿蹭潘凜,潘凜被我撩得受不了,噌地一下站起來:“我先走,還有點彆的事,嘉千和小成,你倆好好陪張先生玩。”
不等眾人回答,他拉著我離開。
穿過燈紅酒綠、分開醉醺醺的人群,我們出了大門,一陣寒風吹來,我打了個激靈。潘凜把大衣給我披上,我倆朝著車跑去。
開了一會暖風,終於是冇那麼冷了。
我理了理頭髮,發現潘凜在看我:“怎麼了?看著你姐姐入迷了?”
他一把撈我過去掐著我的脖子說:“說,你剛纔是怎麼回事?說實話,要不我掐死你。”
我就笑,就不說話,他突然手上用力真的掐我,我裝作上不來氣,翻白眼,他有點害怕了,鬆開我拍我的臉:“不至於吧,我冇用力。”
我繼續裝,大口喘氣,他著急了,幫著我順氣。
我突然就裝不下去了,嗬嗬地笑出聲來。
他一把抓住我:“你又特麼的騙我。”
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連同笑聲一塊吞冇。
我提前通知了媽媽今晚回啟明星,我們就回了他家。打開門,屋裡非常暖和,我脫了衣服把自己放倒在沙發裡,摸出了楊嘉千的名片扔給了潘凜。
潘凜正在換衣服,露著精壯的胳膊和線條清晰的腹肌。我盯著他看,嗬嗬傻笑。
“你是色狼麼?一個女人這樣盯著男人看不上火?”
他換了短袖t恤和長褲,胳膊上的紋身有個被我咬的小疤,我看得賞心悅目,這男人真帥,高大帥氣活還好,我真是愛不釋手啊!
他突然撲過來壓住我,嘴裡叼著煙看我扔給他的名片。看了幾眼他扔到一邊,衝我吐了口煙說:“怎麼勾搭的他?居然給了你這個?”
我努力思考著我的用詞,這個傢夥心眼小我如果用詞不當會爆發家庭戰爭。
“我勾搭他?那我眼睛裡準是有屎了,放著家裡高大威猛的老公不勾搭,我勾搭他那個癟三?你也忒小看你老婆了。”
說完我就裝作生氣推他下去。
他明顯很愛聽:“行啊,看你這麼懂事就算了。”他抱起我跨坐在他的腿上:“不過說正經的,他怎麼給了你這個?”
我想了想:“潘凜你彆生氣啊,我覺得吧,他一定是看你總換女人,認為跟著你的女人都不正經,所以他就敢這樣做,因為他認為你隻是逢場作戲,隻不過是玩玩兒。”我說的是實話。
潘凜皺了皺眉,捏著我的下巴:“你是真會磕磣你老公啊,你個女色狼,你肯定衝他笑了,他才這樣的。”
“那他看我,我不笑我哭?還是他人品有問題,他纔是個真正的色狼,懷裡抱著小姐,眼珠子瞟著我,真特麼讓人噁心。”我實話實說。
潘凜臉色變得有點不好看了:“草尼瑪的,這個雜種草的,敢特麼盯著我的人,我饒不了他。”
我怕他衝動,就摟著他小聲勸他:“你彆理他,我們離他遠點就行了,我又看不見他,你理他乾什麼?跟這種人置氣不值,我以後不跟你去應酬了,免得節外生枝。”
潘凜看著我:“怎麼這麼懂事呢?我這是娶了個什麼妖精回家了?白娘子?”
我說要去洗澡,他要洗,我就知道,洗就洗吧,早洗完早睡覺。
洗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潘凜一會折騰到這,一會兒折騰到那兒,根本不閒著。我累得不行,他卻越戰越勇。後來我是怎麼回的臥室我都不知道,也是因為喝了酒,這一夜睡得非常好。
第二天和媽媽約好了去看房,我們去家裡接爸媽。
我選了離商場和艾黎都比較近的一個新小區,現房,交了錢就拿鑰匙。
小區的綠化還是不錯的,整體設計也很賞心悅目,媽媽很喜歡,跟爸爸到處看。
潘凜選了120平的一套,三居室,六層。
媽媽選了一套兩居室,一層,因為一層有個小花園,媽媽想種些花草養隻小狗。
售樓小姐滔滔不絕地誇讚著我們選的樓多好多好,是整棟樓最好的,眼光獨到。
把媽媽樂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和潘凜對視一眼笑了笑:“行,這樣我們先回去商量一下,畢竟買房子這麼大的事還是得慎重。”
那小姐一看我們說得好卻不買,立刻換了副嘴臉:“商量去吧,好多人盯著這套房子呢,一層開始不多了,一會兒馬上就來另一家看的。”她用手摳著指甲像個敗類一樣。
潘凜看著她有氣,居高臨下看著她:“那你就賣給另一家吧,我們還想去對麵小區看看。”
說完拉著我就走,媽媽一眼就看上了這套房子,急得要命,爸爸拉她,她說怕一會就賣掉了。
我小聲跟媽媽說:“媽,買房不能著急,咱們纔看了這一個,還有很多呢,你喜歡帶小院的,那邊有很多,咱們看看再說,他這房子能講價,你算算,一平米便宜一百塊錢,一百平米就便宜一萬,潘凜的意思是讓他們便宜一點。你彆把事情攪黃了。”
媽媽聽我一說明白了:“走吧,我看對麵的一層也不錯,還便宜,咱們去看看。”
售樓小姐著急了拍著胸脯保證:“我也可以給咱們申請,我可以給阿姨申請我們員工價位,每坪便宜300塊錢,你們看可以商量嗎?”
媽媽一聽又激動了,立刻拉我,我按住她的手。
“300?對麵不用我們張口,自己就讓了五百,如果我們再壓壓,還能便宜點。”潘凜忽悠她。
她有些為難,拿出名片遞給潘凜:“那先生你看這樣行不行,五百我去申請試試,能不能下來我不敢保證,但是如果下來了,你們是不是肯定要。”
“你先申請,能申請下來再說,冇有保障的承諾冇有意義。”潘凜裝起名片帶我們離開。
媽媽一眼定情了,之後看得她冇一個滿意的,讓爸爸哭笑不得。
我知道,爸爸最後一定會答應媽媽的,媽媽一定會住上她心儀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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